女孩子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感。
比如睡覺前一定要對方講晚安,節日必須有禮物,包括對自己,做題要好看的筆,自習要挑喜歡的咖啡館喜歡的位置,要靠窗,仿佛自己坐進這個畫面裡,就可以最好地融合。
買到的咖啡上如果序号是自己的生日,就足以開心一整天。
我第一次剪短發,露出耳朵那種的那種短發,是在5歲那年,為了剪頭發,和家裡人打賭,如果我去剪了頭發,就給我買雪糕吃。
在威逼利誘之下,為了一根娃娃頭,我答應了,坐在理發的椅子上的時候難過的不行,隻有想着雪糕,才能不留下來眼淚。
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怎麼就那麼愛美,小小的年紀,但是對每天去幼兒園的造型無比的在意。
大了之後我對剪頭發這件事也一直很抵觸,總覺得長頭發的女生才是美的,短頭發就是男生,或者假小子。
就這麼留了很多年,保持在及腰的長度也有四五年了,甚至我自己都和朋友開玩笑,說我都長發及腰了,什麼時候,才會有一個娶我的人出現啊。
說這個話,多少是因為感情不太順利,那個人好像一直沒有要出現的意思。而我每一次認識的試圖想要深交的人,最後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分開了。
失敗率高到,我甚至開始能接受大人們安排的相親,我安慰自己,權把它當做是一個認識不同的人的渠道。也是從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變得喜歡觀察人,可能,因為我潛意識裡,把相親當做一種實驗。
見面前健談程度和聊的話題,朋友圈更新的頻率,是否會主動出擊關心别人。第一次見面挑的餐館,對女孩子的态度,有沒有提出主動送别人回家... ...比起硬件實力和家庭條件那些,我好像更關心這些,也更習慣從這些去對一個人做出基本的判斷,再把他分類到某個區。
朋友說我開始變得有點麻木,我說我可能是想去研究心理學。
就在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重複的時候,有一天我自己跑步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比我大三四歲的男生。他叫我回頭的那一刹那,我覺得時間似乎都停下來了,而這停下來的時光裡,隻有我和他。
我得承認,第一次看到是有點一見鐘情的因素在的,男生也是。我們很自然地展開了後續,但也隻是維持在好感的程度裡。
時不時的吃飯,時不時的聊天。有一次我遇到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已經分手的前任在又被另一個女生甩了之後掉過頭來想要和我複合,我不願意他便開始用各種我沒聽過的詞彙罵我,高級學曆的他,此刻,卻滿嘴不堪。我跟他說起這件事,他說他登我的微信跟那個男生說,讓我不用管了。
他不知道我的平闆同步沒關,可以看到他們的聊天内容。于是當天晚上就看到他自稱是我的男朋友,替我出頭,殺伐果斷。那一夜,抱着平闆的我不知是怎麼睡着的,夢裡都是他。
我以為我們最後一定會在一起,我也并不着急。隻是某一天朋友截圖發來一個聊天記錄,裡面是朋友跟他聊起我,他說,他現在還不想談這些事情,想把事業先做好,成功以後,想要什麼樣的女孩沒有。
朋友嘲笑我,說我又一次自作多情了吧。
我說好,既然不想有什麼關系,那就都互相跟各自告别吧。然後約了我的托尼老師,剪了以前在他眼裡很土的短發樣式。
女孩子,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儀式感的。為了跟自己下定決心,我們總有理由去做這樣那樣、常常在做或是從來不去做的事情,無非是希望幫助我們記住那一刻的畫面,和那一刻畫面裡自己的心情,在以後想要再春心泛濫的時候,提醒自己,世事無常,過去踩過的坑,就不要再踩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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