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如何起頭?”——這是出自台灣女作家簡媜散文集《女兒紅》中《四月裂帛》,也是我從高中到大學到大學畢業現在快10年裡,讀過很多遍的一篇文章,主題是一對各自很獨立但是又有愛的男女,在面對人生選擇、個人堅持和他們之間感情中,如何自處和相處的獨白。
文章從女主印書的場景開始,“三月的天書都印錯,竟無人知曉”,開始描繪三月的天氣,三月,讓人有點疲,但是也讓人覺得一切要開始了,充滿着某種希望。
女主是漂泊的“文學從業者”,或者說是靠寫字生存的人,她和男主相約在男主醫院見面,男主衣角仍飄蕩着辛澀的藥味,但是男主顯得疲憊不堪,這種疲和三月懶散的疲不是一種東西。因為男主從醫,有敏感于人的生死——“一個星期見十三名兒童死去”,看多了“垂死病人絕望的眼神”,沉重的身心已經容不下愛如女主一般性格剛烈的一個人。
“後來,我遇到第二個女孩子,她懂得我寫的、想的,從來沒有人像她那樣……”男主說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愛一個人,他愛你,你們帶給互相的,或許不是簡單快樂的活着,而是給互相太多的精神上的壓力,導緻我那麼愛你,我想讓你做你自己,我想讓你更輕松的活着,你也如此希望我,所以我們分開,并尊重你去尋找更輕松的愛。
“她懂你像你懂自己一樣深刻嗎?”女主問。
“我試着讓她知道,我為什麼而活。”男主說。
多麼簡單的,不願意面對的,理性上又是合理的提問。這就很像我之前問我前任:“她和你那麼門當戶對,那你媽媽滿意了?你爸爸滿意了?你全家滿意了?你也滿意了?”,可是其實我們都知道,不是門當戶對的問題,是我們在一起不會有長久的幸福,因為幸福,不是勉強來的。
“我渴望婚姻,但也害怕婚姻帶來的角色改變,我是痛苦的空城。”,是的我們都一樣,渴望婚姻,但是“我的直覺和教會及所有的人認為我不能和一個非基督徒結婚”,現實一定有什麼回阻止我們不能和某些人結婚,所以其實我們都回任命,如同“天上的父必然要選擇他地上的媳,如同平凡的婦人也想選擇她天上的父”
整篇散文很長,每次讀都要讀1個小時,給我一直以來帶來的愛情觀的影響大概是,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愛你,是因為我願意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欣賞你和尊重你,你和我在一起的種種,都是值得尊重和肯定是美好的人生的一部分,就好似“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個尊貴的靈魂,為我所景仰。認識你愈久,愈覺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處清喜的水澤”,這也是我離開前任之後,越發感覺他甚是美好的原因吧。
認真的,愛戴我們愛過的人。
“請相信,我尊敬你的選擇,你也要心領神會,我的固執不是因為對你任何一樁現實的責難,而是對自己個我生命忠貞不二的守信。你甚美麗,你一向甚我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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