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地契被你藏到哪去了?給老娘交出來?”
粗暴的拉扯疼得蘇沫妍睜開了沉重的眼簾,眼前出現一張幹癟又兇狠的老臉。
“老東西,你找死呢。”
動作比腦子更快地反應過來,蘇沫妍一把掐着眼前人的脖子,眨眼間将人狠狠的掼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直接将錢氏給摔懵了,好半晌才反應不過來。
“反了、反了,臭丫頭,你敢對老娘動手?”
錢氏直接被摔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擡手給上前扶她的兩個兒子一人一個耳括子,罵道。
“老大、老二你們是死人嗎?沒看到你們老娘被人打了,個不孝的玩意,給老子抓住那個小賤人往死裡打,今天不給點顔色瞧瞧,她都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了。”
蘇家老大和老二莫名其妙被打心裡也覺得憋屈,但也不敢對老娘不滿,隻能把氣撒在蘇沫妍身上,紛紛撸着袖子,捏着拳頭就要朝着她臉上招呼。
隻是換了個芯子的蘇沫妍動作更快,閃身避過迎面而來的拳頭,一腳将蘇老二踹開,返身一個回旋踢,直接将朝着蘇老大的臉上招呼過去。
門牙和着鼻血亂飛,蘇沫妍雖打的痛快,一套動作下來,卻也抽幹了她全身的力氣。
如今還站着也不過是咬牙強撐而已。
“老娘打死你個小賤蹄子。”
尖厲的叫聲又在耳邊響起,一段陌生的記憶跟着傾湧而來。
到此,蘇沫妍才知曉自己倒黴催的趕了一回穿越大潮 。
三歲喪父,七歲喪母,然後,被親爺爺繼奶奶火速霸占了房屋田地給掃地出門。
靠着東家一口、西家一口,被全村人接濟着長大的。
當然,村子裡也不見得全是好人,也有人看她無依無靠便肆無忌憚地以欺負為樂。
當中就是原身的繼奶奶所生的那個幾個玩意最甚。
沒給過一口吃食不說,随着原身年紀漸長,那家人就開始将她當丫頭使,稍有不合心意便動辄打罵。
吃的比雞少,幹的比牛多,這也就不說了,為了逼問地契、房契的下落,像今天這種全武行,三不五時就要上演一次。
要不是原身的親爹早從那個家裡分了出來,單獨立了戶,隻怕她早就被那家人給掠賣了。
就像是今天這事,起因不過是因為趙氏最疼愛的小兒子看中了人家舉人家的姑娘,人家放了話,想娶他們姑娘,至少得一百兩銀子做聘禮。
蘇家拿不出,自然就打起了原身的主意,沒有地契在手,他們就算霸占了原身的家産,也不能随意變賣,隻要原身肯将地契交出來,賣上十畝良田,這聘禮也就夠了。
能娶到舉人家的閨女,那可是無上榮光的一件事,到時村裡誰不羨慕她。
兒子能多一個舉人老丈人,說不定人家肯指點一二,她兒子也能考個功名,掙個秀才當當,那她可就是秀才娘了,這麼長臉的事,她能不盡心盡力?
原身從小挨打挨到大不是沒想過要交出地契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隻是她這心思不過才轉過一回,便再也不敢再想了。
這趙老婆子貪婪地緊,有一次蘇沫妍無意中聽到她和兩個兒媳商量,等從原身手裡拿到地契,便讓他們出面找人将原身賣到大山裡面給人當共妻。
這樣不僅能遠遠的将人打發走,還能得一筆聘禮,怎麼想都劃算。
這種情況,走的是婚嫁流程,不簽賣身契,官府也拿她沒轍。
被賣去當共妻的就沒有一個能落個好下場的,一個伺候幾個男人不說,還被要求不停的生孩子,說是妻其實在那些人眼裡連個畜生都不如,隻不過他們買回去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孩子一個一個不停的生,到最後不是難産而死,就是生孩子生的虧空了身子,随便一個小病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趙氏這是從原身的骨頭縫裡都想榨出二兩油來,隻是算盤打的再響,也沒想到有一天蘇沫妍竟然敢還手。
趙氏見兩個兒子都打不過蘇沫妍頓時怒從心頭起。
一骨碌爬起來,抓着藤條劈頭蓋臉地朝蘇沫妍揮去,竟是對準了蘇沫妍的臉。
眼看着那藤條就要落在蘇沫妍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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