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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成書過程
紅樓夢成書過程
更新时间:2024-12-31 05:54:08

作者:王正康

【論文提要】針對紅壇流行的《石頭記》成書于乾隆十九年的猜想,筆者例 舉仿效《紅樓夢》的彈詞小說《何必西廂》成書于雍正十二年之前及《石頭記》 中有曹寅文友松齋與绮園的批語兩個證據,闡述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石頭記》為 《紅樓夢》發生在康熙年間。據此,筆者重新解讀畸笏叟"曱午八月淚筆"批 語,進而筆者又分析了乾隆時期出現的關于"曹雪芹"與《紅樓夢》關系諸多現 象,其總根源是曹寅在《紅樓夢》原本末回化身為接手《石頭記》的曹雪芹。

【關鍵詞】石頭記、紅樓夢、《何必西廂》、松齋、綺園、洪昇、曹寅、趙 執信、脂硯齋、畸笏叟、曹雪芹

一、《石頭記》成書于乾隆十九年的猜想很不靠譜

馮其庸先生在《曹雪芹小傳》中有言:"雪芹約乾隆九年(1744年)前後開始寫作《石頭記》,現存紀年最早的《石頭記》抄本(原本之過錄本)是乾隆十九年的甲戌(1754)本,可知此時《石頭記》八十回已基本完成。"[1]這也是紅壇的主流觀點。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1

對這一觀點,我是很懷疑的。我的懷疑首先指向其立論的基礎性證據。我很贊佩馮其庸先生毫不隐諱地在括号中注明,《石頭記》甲戌抄本是"原本之過錄本"。問題在于《石頭記》"過錄本"能正确判斷《石頭記》原本寫成的年代嗎?以為《石頭記》原本也寫成于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年),并于同一年過錄,是一種一廂情願的猜想,而且是很不靠譜的猜想。

辨清《石頭記》原本寫成于何時,涉及到《紅樓夢》成書的時代及原創者、 改續者、評批者為誰,這對正确悟解《紅樓夢》文本的思想藝術、文化蘊含實在 太重要了,不得不辨。

二、《紅樓夢》原本成書于乾隆朝之前的證據

《紅樓夢》原本成書于乾隆朝之前的證據很多,筆者本文選兩個證據:

(一)第一個證據就是《何必西廂》。此書共三十七回,有嘉慶庚申五桂堂藏版本,卷首序引曰:"《何必西廂》一書刊行已久。……桐峰外史刻本,迄今又數十年,漫漶殘缺,特為校正,重付剞劂,以公同志。"此書又有雍正十二年甲寅( 1734年)桐峰外史序及凡例二十條,序中言此書"想已刊行而未遍行,緣就友人藏本繕正付梓"。

序言表明,此書是重刻本,說明《何必西廂》初刻本早于雍正十二年。

《何必西廂》的第三十六回,已有兩處提到了《紅樓夢》:一處說"好似金瓶梅紅樓夢筆仗,不合演義彈詞體例";另一處說"倒底可真像金瓶梅紅樓夢, 在下自己不知。"《金瓶梅》人人皆知是一部小說,與《金瓶梅》相提并論的 《紅樓夢》,也必定指把《石頭記》已改續好的《紅樓夢》全抄本。《何必西廂》一名《梅花夢彈詞》,一粟《紅樓夢書錄》錄有《梅花夢彈詞》,雲:"僞托雍正十二年(1734年)桐峰外史序。"[2]判斷此序言是"僞托",有證據嗎? 沒有。不過是《紅樓夢》成書于乾隆年間的"思維定勢"逆推而已。若不執着于這個思維定勢,《何必西廂》既是《紅樓夢》的仿作,雍正十二年之前已成書, 不就可以證明《紅樓夢》成書還要更早嗎?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2

《何必西廂》,又名《梅花夢》

彈詞小說《何必西廂》在遣詞造句、情節描寫、人物塑造等方面多有模仿 《紅樓夢》的痕迹。《紅樓夢》裡是靈性已通,頑石能言。《何必西廂》先是: 要想頑石點頭,可惜石不能言;後是:頑石聞聲也有靈。《紅樓夢》開篇就是"甄士隐夢幻識通靈",《何必西廂》就有"圓天方地性通靈"。《紅樓夢》"青埂"喻"情根",以情為綱;《何必西廂》序言中聲言:"天下本是鐘情世界也",書中從頭至尾大寫"情種""情根""鐘情""情癡"。《紅樓夢》中主人公賈寶玉與秦鐘是叔侄兼好朋友關系;《何必西廂》主人公張靈與秦鐘是表兄弟兼好朋友關系。張靈對秦鐘更是大笑說:"因你這個情字就生出多少情來。你我總是情字中人,……算不盡新舊濃情多少數,明是我一生情字不能離。"其情本思想與《紅樓夢》可謂一脈相承,足證"好似金瓶梅紅樓夢筆仗" "倒底可真像金瓶梅紅樓夢"所言非虛。而晚明文化氣脈延伸到康熙後期言情大潮泛濫時期,才是産生這類情本思想的彈詞小說合适的氣候、土壤。

(二)第二個證據就是曹寅文友松齋與绮園在《石頭記》中的批語。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3]第十三回有一批語:"語語見道,字字傷心,讀此一段,幾不知此身為何物矣!松齋"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校本》[4]也有同樣的眉批,在同一回另外語段:"松齋雲:好筆力。此方是文字佳處。"

寫這兩條批語的"松齋"是誰呢?

請看《楝亭詩抄》卷二中有一首詩《虎丘雪霁追和芷園看菊韻寄松齋大兄筠石二弟》,下面就是《楝亭詩抄》截圖: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3

胡紹棠先生認為此詩"是虎丘雪霁之日追和身在北京的松齋大兄、筠石二弟 (即曹荃)芷園看菊來韻而作。"[5]可見松齋是康熙年間曹寅的"大兄"。

再看《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校本》中第二十八回有段墨批:"'撂開手'句起,至;'才得托生'句止,一段作者能替寶玉細訴受委屈後之衷腸,使黛玉竟不能回答一語。其心裡為何如,真令人歎服。予曾視曆真境。竟至有'相逢半句無'之事。予固深悔之。閱此恍(原誤慌)惚将予所曆之委曲細陳,心身一暢。作者如此用心,得能不叫絕乎!绮園。"

我們再來看《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校本》中另有五條绮園的批語:

第二十九回有段卷額墨批:"'一個心弄成兩個心'之句,期望之情殷,每有是事。近見《疑雨集》中句雲'未形猜妬情猶淺,肯露嬌嗔愛始真'信不誣也。绮園。"

第三十六回有一卷額墨批:"玉兄此論,大覺痛快人心!绮園。"

第三十六回還有句卷額墨批:"死時嘗知大義,千古不磨之論!绮園。"

第五十三回有句眉批:"自可卿死後,未見賈蓉續娶。此回有蓉妻回避語,是書中遺漏處。绮園。"

第六十二回有卷額墨批:"玉兄此時置身于'紅飛翠舞'之中,得不飄(飄)欲仙乎。绮園。"

寫上述這些批語的绮園是誰呢?也是曹寅的朋友。見下面《楝亭詩抄》卷八中有《書院述事三十韻答同人見投之作,兼寄前詩局諸君及彙南、于宮、绮園》 一詩影印件。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4

胡紹棠先生認為"此詩亦為曹寅在揚州書局籌備刊刻《佩文韻府》時作,時間蓋在康熙五十一年四月。"[6]"绮園,即畫家王岷,岷字绮園,号雲亭,江蘇常熟人。"曹寅記載"前詩局諸君及彙南、于宮、绮園",說明"绮園"是曹寅文友,但不在"詩局諸君"之列。

由此可見,松齋,绮園都是曹寅的文友,顯然都是康熙時期的人。如果《石 頭記》作者是乾隆時期曹雪序,松齋、绮園有可能在他寫成的《石頭記》上寫批語嗎?有哪位紅學家考證出曹寅之孫曹雪芹乾隆年間有兩個朋友,一個叫"松齋",一個叫"绮園"呢?

僅就以上兩個證據,已完全可以證實:紅壇流行的曹寅之孫曹雪芹于乾隆十九年寫成《石頭記》之說很不靠譜。筆者還進而以為曹寅文友松齋、绮園為何能在《石頭記》上加批,這隻有在"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石頭記》為《紅樓 夢》"的框架之内才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

三、《石頭記》原創者洪昇,批閱增删者曹寅

《石頭記》引述了戲劇《長生殿》第二出中"七巧"的相關情節,可确定《石頭記》當寫成于《長生殿》于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傳唱甚盛"之後。

原創《石頭記》就其百科全書式知識容量及出神入化的藝術功力等觀之,非康熙年間大文豪莫屬。而紅壇上關于《石頭記》作者說較有影響的幾位大文豪如李漁( 1611—1680)、方以智(1611—1671)、吳梅村(1609—1672)、顧景星 ( 1621—1687)均于1688年之前去世,未有《長生殿》"傳唱甚盛"的感受, 可以此排除這幾位大文豪為《石頭記》作者的可能性。筆者在《曹寅之孫曹雪芹的虛無與洪昇的真實》[7]—文中曾以GPS導航儀多顆衛星多維定點方法,從《石頭記》與《長生殿》的血緣關系、時代背景,洪昇的家世生平、生活閱曆,與 蕉園女子詩社姐妹的親密接觸,在類似大觀園的環境中生活過,生活中翻過三次跟鬥,具有情癡情種性格,系詩詞戲曲大家,熟悉各地方言風俗,有結交過三教九流人物的廣泛的閱曆,脂硯齋即是其妻黃蕙等多維度定點,論證洪昇為《石頭記》的原創者。

現在不妨再探尋其創作《石頭記》的過程及時間段。

脂批用的是甲子紀年,六十年一個甲子。既然《石頭記》定稿于乾隆甲戌年很不靠譜,那就不妨前推六十年。從康熙的甲戌年看,洪昇有沒有寫出《石頭記》原本初稿的可能。

曆史上有名的《長生殿》斥革案發生在康熙二十八年,洪昇因《長生殿》案 "斥革入獄"。出獄後,即深山獨往,去老友盤山青溝禅院智樸大師處流連盤桓了十來天。他徘徊于風動石下,面對傳說中這塊女娲棄而不用的奇石,在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便萌生了寫曆經國殇家難、含蘊自己人生體驗的《石頭記》之念。

康熙三十三年,即是康熙甲戌年。這一年秋,洪昇前往合肥探視恩師李天馥。李天馥在《送洪昉思歸裡》詩中有言:"武陵(指杭州"武林")洪生文太奇,窮年著書人不知。" "窮年"應作"連年"解,洪昇是位多産作家,當時已寫了《長生殿》等三十多部戲劇,名聞天下。李天馥所稱"窮年著書" "人不 知" "太奇"之"文"不會是《長生殿》。因《長生殿》已"傳唱甚盛",人人皆知。因此合乎邏輯的推測,此時著"人不知"的"太奇"之"文"應是出獄後化四五年時間寫成的《石頭記》小說初稿本。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5

李天馥像

至康熙三十六年暮春,趙秋谷自粵返程,過杭州會晤洪昇。洪昇與趙秋谷、 吳舒凫三人"遍遊西湖"。秋谷有詩:

答洪昉思、吳舒凫拟同向湖頭,遍遊諸勝

雲泥蹤迹半生塵,湖海襟情一夢新。

天下應無他勝地,眼中能得幾高人?

邱候井畔葑成徑,伍相潮頭月滿輪。

隻合香山并玉局,能将文采照千春。[8]

秋谷詩中的所謂"眼中" "髙人",洪昇顯然是其中之一。詩中所稱蘊有 "湖海襟情"的"新夢"當不會是指《長生殿》,因為那已是八年前的"舊夢" 了。這個"新夢",應指《石頭記》所描述的"紅樓"之夢。尾聯"香山"指白居易,"玉局"指蘇東坡,詩人以杭州曆史上兩個最著名的文人的文采比照,稱贊"新夢"所達到的藝術水平。除《石頭記》所描繪的紅樓新夢,哪個作品堪當 "能将文采照千春"的贊譽?可以推想,事隔三年,洪昇又對《石頭記》初稿作了不少修改與擴充。

脂批中使用的"甲戌、己卯、庚辰"等年代,都應看作是康熙時期的甲子紀年。"甲戌",康熙三十三年;己卯,康熙三十八年;庚辰,康熙三十九年,可視為洪昇《石頭記》原本不斷充實修改過程中其妻黃蕙所加批語的紀年。

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洪昇為小說家褚人獲《堅瓠補集》寫序時寫道: "餘浪遊十餘年,以客座所聞,亦欲筆之成帙,而性懶善忘,迄無就緒,而益服膺諸子用心之勤。" "客座所聞"的正是他寫小說《石頭記》的傳聞,隻是此時尚未"就緒"。他以"諸子用心之勤",激勵自己,設法使未"就緒"的作品 "就緒"。

到壬午康熙四十一年(1702)應已"筆之成帙","就緒" 了,寫成了。

因此,很可能在康熙四十一年即壬午年除夕之際,曹寅與洪昇有一會。兩個文豪,互為知己,相互器重,曹寅請洪昇為其雜劇《太平樂事》題跋,洪昇交給曹寅内放已寫成的《石頭記》原本的"行卷",請曹寅相幫刊刻問世。

曹寅閱了 "行卷"中《石頭記》小說抄本,于康熙四十二年癸未,寫下一首脍炙人口的詩:

讀洪昉思稗畦行卷感贈一首兼寄趙秋谷贊善

惆悵江關白發生,斷雲零雁各淒清。

稱心歲月荒唐過,垂老文章恐懼成。

禮法誰嘗輕阮籍,窮愁天亦厚虞卿。

縱橫捭阖人間世,隻此能消萬古情。[9]

對這首詩的詳細解讀,見筆者《論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紅樓夢〉》長文。[10]這裡隻想引證周汝昌先生當年在沒有預設洪昇是《石頭記》原作者的情況下,認為"行卷"内放的應是《石頭記》,[11]這與筆者的理解正相同。

對這首詩的解讀,筆者還想強調兩點:

(一)"垂老文章恐懼成",當是指洪昇垂老之年在恐懼中寫成的交給曹寅的 《石頭記》原本,請曹寅刊刻問世。

(二)是曹寅"行卷"詩寫作時間,筆者曾誤以為是洪昇死後所寫,現改為于洪昇生前"癸未",即"壬午"的後一年所寫。須知要把"行卷"内《石頭記》文稿看完,是很花時間的,由此推測洪、曹交接的時間,很可能是"壬午除夕"之際。

徐乃為先生在《紅樓三論》中精辟地研究分析了 "後因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删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钗》"的前後文關系時得出結論說:那段含有"曹雪芹批閱十載,增删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钗》",并題标題詩"滿紙荒唐言"的文字,不但不是曹雪芹自己寫在書中,也不是别人在曹雪芹生前寫下的,而是曹雪芹死後才由他人寫下的! ——那麼,既然在曹雪芹死後,他人說曹雪芹做的是"批閱、增删、纂目、分回"隻能是真的,不能理解為創作的!因為我們無法找出他人在曹雪芹死後要以這樣的方式剝奪他著作權的理由!因此,我們的結論是——批閱增删:是 他人對曹雪芹與《石頭記》關系的蓋棺定論! [12]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6

徐乃為先生說得很有道理。在那個年代,寫小說一般不具真名,曹雪芹隻是 一個化名而已,猶如今人作文的一個筆名。關鍵是曹雪芹究竟是誰的筆名?紅壇主流觀點,認為是曹寅之孫的那個曹雪芹。筆者以為乾隆年間著《紅樓夢》的曹寅之孫曹雪芹系子虛烏有,曹雪芹其實是曹寅罕用的化名。筆者在《論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的〈紅樓夢〉》長文中已詳盡地闡明《石頭記》原創者是洪昇,改續者其實是化名曹雪芹的曹寅。這裡不再複述。

四、對畸笏叟"甲午八月淚筆"批語的重新解讀

甲戌本第一回中有"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的标題詩,緊接這"第一首标題詩"的語氣,該頁左上角有一條脂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餘常哭芹,淚亦待盡。每思覓青埂峰再問石兄,奈不遇癞頭和尚何!怅怅!今而後惟願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書何幸,餘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淚筆。"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7

除靖本把"甲午八月"寫成"甲申八月"外,其他脂本均是"甲午八月", 我相信多數抄本所具的紀年。

不少《紅樓夢》研究者對"甲午八月淚筆"這段脂批各有自己的解讀。筆者發現這些研究者幾乎有兩個共同的特點:一是把脂批中甲子紀年均看作是乾隆年間的甲子紀年;二是沒有原創者與改續者之分,均把"作者""芹""石兄"與"能解者"看作是寅孫曹雪芹。這些紅學研究者學識不可謂不富贍,探讨也不可謂不認真,可惜都被"乾隆年間曹寅之孫曹雪芹著《紅樓夢》"之說一葉障目,這就局限了他們的目光。現在,我們已可以無可辯駁地證明《紅樓夢》成書于乾隆朝之前,因而對脂批中甲子紀年應上推一個甲子,即六十年,并很有必要以"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紅樓夢》"的觀點重新解讀。

(一)寫這條批語時間是"甲午八月"。既然"甲午"不可能是乾隆年間的甲午(1774年),應是早一個甲子的康熙年間的甲午,即康熙五十三年(1714 年)。那時曹寅、洪昇及其妻子黃蕙(即脂硯齋)均已去世。标題詩中"作者" 與"誰解其中味"的"誰",不會指同一個人。隻有具有很髙文化修養的讀者才稱得上是"能解者"。脂批中所指"能解者"也不會指"作者"本人,因此筆者以為這條批語開頭所指"能解者"當指改續者曹寅。"哭成此書",意指曹寅含着辛酸淚已把《石頭記》改續成《紅樓夢》。從康熙壬午年(1702年)接收"行卷"中《石頭記》到康熙壬辰年(1712年)剛好是十年,與曹寅化名曹雪芹"披閱十載"剛好吻合。趙執信活了八十三歲,于乾隆九年去世。在《題幼子慶賦稿》一文中,寫明是"餘年逾八十"時所寫,其中有一段文字曰:"至佩服豐潤,卓然'蓋世鴻文'。"因趙執信知道曹寅是河北豐潤人,此處"豐潤"當指出身豐潤的曹寅。令趙執信非常佩服的"卓然蓋世鴻文",不會指一首詩,一本詩集或一本傳奇,"鴻文"當指長篇巨著,"蓋世"意謂千古獨步,無人能及。可見趙執信在乾隆九年之前就見過洪昇原創、曹寅改續完成的《紅樓夢》原本。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8

趙執信像

(二)不少《紅樓夢》研究者把"壬午"的紀年看作是前一句批語的紀年。壬午年曹寅剛接受洪昇《行卷》,怎能說已"哭成此書"呢?我們已知洪昇于壬午年已寫成了《石頭記》,又知下年即癸未年曹寅寫出《行卷》詩,可以推知康熙四十一年"壬午除夕"很可能是曹寅從洪昇手裡接過《石頭記》的時間點。就如人們常把特定的紀念日與特定事件相聯系一樣,因此筆者以為"壬午除夕"可能是洪昇把原創《石頭記》交給曹寅讓其刊刻問世的時間點,是最易讓"深知拟書底裡"的畸笏叟引發感慨與聯想的時間點。"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死。"指的是洪昇于"壬午除夕"托付曹寅把《石頭記》刊刻成書之事尚未完成。而"芹"即洪昇卻于康熙甲申年(1704年)六月初一日晚在烏鎮落水而死。

"淚盡"雲雲,不過是對洪昇辛酸悲涼創作過程的一種描述,并非是對洪昇如何 死的描述。

筆者為什麼說批語中的"芹"是指洪昇?須知洪昇曾用"芹溪居士"的具名校閱過康熙十年刻印的《天寶曲史》一書,因此"芹"指洪昇。在經曆過《長生殿》斥革案後創作《石頭記》,可想而知,洪昇尚有恐懼心理,不得不隐姓埋名地寫,在小說中化身"石頭"。因而批語中"芹"與"石兄",包括标題詩中"作者",均指《石頭記》原創者洪昇。而"一芹一脂"則指洪昇與其妻子黃蕙。有條脂批以十分親切的口吻說,"三十年前向餘作此語之人在側,觀其形已皓首駝腰矣。"試問,若是按"曹著脂批"說,曹雪芹二十多歲創作《紅樓夢》,如何與脂硯齋共同經曆三十年前的事?曹雪芹至死才四十歲(另一說四十八歲)左右,又何曾有"皓首駝腰"之形?可是,從其妻黃蕙描述年近花甲的丈夫洪昇觀之又何其傳神!

(三)由于"一芹一脂"與"能解者"曹寅均相繼去世,可知這條批語當為畸笏叟所寫。至于畸笏叟是誰,"餘二人"指的是誰,尚待深入研究。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決不可能是乾隆年間曹寅之孫曹雪芹身邊什麼人,而是康熙年間洪昇或曹寅身邊的親友。有《紅樓夢》底本才可加批。這條批語還可作出這樣的推論,《紅樓夢》是康熙後期從畸笏叟手裡流傳出去的。

筆者以為,畸笏叟這條批語之後,再無脂批。有人可能會以第七十五回"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對清。缺中秋詩,俟雪芹"這條批語進行反駁。要注意的是,脂批均用甲子紀年,這條批語不是用甲子紀年,可見是乾隆年間他人加批。再注意"對清" 二字,能證明借以"對清"的底本一定是乾隆年間的《石頭記》原本嗎?因此不能以乾隆年間另有人的批語否定脂硯齋、畸笏叟的批語都是康熙年間所批。

五、《石頭記》原創并改續為《紅樓夢》均在康熙年間

我不否認,在探尋洪昇原創《石頭記》、曹寅改續《紅樓夢》進程中有猜想的成分。曆史的煙塵遮掩許多真相。在沒有路的地方找到有限的幾個"雪泥鴻爪",并把它們如珍珠那樣串連起來,不可避免有猜想的成分。但猜想也有合理不合理之區分。如馮其庸先生那種猜想,由《石頭記》甲戌本"原本之過錄本" 推斷《石頭記》原本也寫成于乾隆甲戌年,這就意味着《石頭記》原本寫成于過錄本同一年。這也是一種猜想,但這種猜想能解釋《紅樓夢》在雍正年間已流傳的事實嗎,能解釋《石頭記》中有曹寅文友松齋與绮園批語的事實嗎?而筆者的猜想,是在有證據的基礎上合理的猜想,且首尾相顧、前擊後應、絲絲人扣, 這是一種充滿希望的猜想,相信在紅壇同仁共同努力探尋下,在這條道路上會有更多的發現,這是一條通向真理的道路。今天,筆者已可以有把握地說,《石頭記》原本完成于康熙四十一年壬午年(1702年),《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五十一年壬辰年(1712年)七月曹寅去世之前,脂硯齋、畸笏叟、松齋、绮園的評批,均發生在康熙年間。

六、為什麼乾隆年間出現曹雪芹與《紅樓夢》關系諸多現象?

按照明清時期寫小說不具真姓名的慣例,《紅樓夢》中曹雪芹的具名,也不可能是真姓名,隻能是一個化名。問題在于究竟是誰的化名。

一些紅學研究者以為曹寅之孫(或顒子曹天佑,或曹頫之子)就是曹雪芹, 有确切根據嗎?另有一些紅學研究者,指認曹寅之子曹順,或曹寅夫婦領養或過繼過的兒子曹顔為曹雪芹,也并無實據,均憑猜想立論。

真正過得硬的證據是曹寅藏書《書史記原》上"雪芹校字"的具名。據《紅樓夢學刊》1994年第2期車錫倫與趙桂芝在《介紹曹寅(楝亭)藏明刊〈書史紀原〉上的"雪芹校字"題記墨迹》一文披露,蓋有曹寅藏書印的藏書中有"雪芹校字"筆迹,并附了彩色的書影照片。此墨迹必然是曹寅本人對其藏書随看随校時留下來的,可為曹寅有"雪芹"化名的鐵證。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9

雪芹校字

學術上有"孤證不能成立"之說。不妨再出示一個證據:

晚清著名文學家、經學家、教育家、書法家,樸學大師俞樾在《小浮梅閑話》裡說:"納蘭容若《飲水詞集》有《滿江紅》詞,為曹子清題其先人所構楝亭,即雪芹也。"曹子清就是曹寅,俞樾說他"即雪芹也",說明曹寅有"雪芹"這樣一個化名。

筆者在《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紅樓夢〉》的長文中,詳細論證了洪昇為《石頭記》原創者,曹寅對《石頭記》"披閱十載、增删五次"、進行續寫,并在 最後一回化身為小說中人物——"悼紅軒"中的"曹雪序"。那個接收《石頭記》的曹雪芹,其真實原型就是接收洪昇原創《石頭記》的曹寅。

曹寅改續《石頭記》為《紅樓夢》後,決不會在小說第一回與末回讓自己的化名出現兩次。必定是末回化身"曹雪芹"接收《石頭記》本子在先。而第一回 "後因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删五次……"在後。而第一回中這段話其實不是曹寅自己改續時寫的,是他人在曹寅去世後對化名曹雪芹的曹寅與《石頭記》關系的蓋棺定論!而第一回中"曹雪芹"之名是他人因襲《紅樓夢》末回化身為曹雪芹所用之名。

曹寅為何取曹雪芹的化名呢?筆者以為也是有緣由的:因曹寅有"雪樵"的号,還曾自号"紫雪庵主",并刻有曰"紫雪軒"的印章,可見其喜歡"雪"字,以"雪"寓自己;曹寅也知洪昇曾用"芹溪居士"之筆名校閱過康熙十年刻印的《天寶曲史》一書,以"芹"寓洪昇,因而具上"曹雪芹"化名,意為《紅樓夢》是他與洪昇前後聯手合作寫成的,有紀念洪昇、尊重洪昇原創《石頭記》 之意。

紅樓夢成書過程(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年間)10

《紅樓夢》原本成書于康熙時期。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石頭記》成《紅樓夢》原本,在末回化身接收《石頭記》的曹雪芹,成了乾隆年間流傳的三種關于 "曹雪芹"與《紅樓夢》諸多關系的總根源。

(一)因為曹寅"披閱增删"《石頭記》時,有意在鳳姐與趙嬷嬷對話中,抖漏了 "江南甄家" "獨他家接駕四次"的消息。當時許多人均知曹寅在江甯織造任職期間,曾先後接駕四次,《紅樓夢》原本中有末回化身為空空道人交給的 《石頭記》,"托他傳去"的曹雪芹,也姓"曹"。于是人們就紛紛把《紅樓夢》賈府本事往曹寅家族方向聯想。"批閱增删"者的"曹雪芹"也紛紛往曹寅之孫或曹寅之子的方向猜測。(二)明義所見《紅樓夢》,根據筆者判斷,是根據康熙時期成書的《紅樓夢》原本或其過錄本改寫的篇幅較小、内容單一、首尾完整的《紅樓夢》本子。沒有證據證明其改寫者是曹寅之孫,其本子中曹雪芹之名不過是因襲了康熙時期成書的《紅樓夢》原本或其過錄本上曹雪芹的具名,讓明義誤認為"曹子雪芹"是改寫者本人;永忠并沒有見到過曹雪芹,其《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三絕句姓曹》一詩中所說的《紅樓夢》,不能确定是明義所見的《紅樓夢》還是康熙時期成書的《紅樓夢》原本或其過錄本,但其小說中曹雪芹具名,也必定出自康熙時期成書的《紅樓夢》原本或其過錄本上曹雪芹的具名。(三)敦敏在乾隆二十五年及二十六年秋寫的幾首詩,均稱其朋友為《芹圃曹君……》《題芹圃畫石》《贈芹圃》,而到乾隆二十六年初冬之後,忽然改稱曹雪芹,詩題改為《訪曹雪芹不值》《小詩代簡寄曹雪芹》《河幹集飲題壁兼吊雪芹》,前後為何有此變化?這不能不發人深思。一個可能的解釋是,其朋友曹芹圃改名為曹雪芹了。為什麼改為曹雪芹?從雍正年間彈詞小說《何必西廂》 有意效仿《紅樓夢》的現象中可知,《紅樓夢》已為文人推重,同時也使曹雪芹名聲鵲起。為了附庸風雅,曹芹圃決意改名為"曹雪芹"。然而,除了這個改名,與《紅樓夢》中曹雪芹同名同姓外,證明不了其與成書于康熙時期的《紅樓夢》有一絲一毫關系。

筆者以上述一孔之見,求教于大方之家。

注釋:

  [1]馮其庸《敝帚集》,文化藝術出版社,2005年1月第2版,第181頁

  [2]—粟《紅樓夢書錄》,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48頁

  [3]《夢梅館複印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

  [4]鄧遂夫校《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校本》,作家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

  [5]胡紹裳《棟亭集箋注》,北京圖書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第72頁

  [6]胡紹裳《棟亭集箋注》,北京圖書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第354頁

  [7]王正康《曹寅之孫曹雪芹的虛無與洪昇的真實》,《土默熱紅學研究》第一輯,中國戲劇出版社,2013年5月第1版,第2頁

  [8]趙執信著《趙執信全集》,齊魯書社,1993年7月,175頁

  [9]胡紹裳《楝亭集箋注》,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7年11月第1版,第179頁

  [10]王正康《論曹寅改續洪昇原創的〈紅樓夢〉》,《土默熱紅學研究2014》, 中國文聯出版社,第185頁

  [11]周汝昌《周汝昌"紅樓"内外續"紅樓"》,東方出版社,2005年6月, 第1版,第281頁。

[12]徐乃為《紅樓三論》,中華書局,2005年12月,北京第1版,3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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