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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之春全文閱讀
長篇小說:柳葉兒
陝西 夏天
中 滴血的愛
柳葉兒拿到了五塊五毛錢,完成了政府部門的人民教育事業費,民兵訓練費,以及減輕農民負擔宣傳資料費等等後給女兒冬雪買了一包幹吃面,然後娘兒倆匆匆地餓着肚子回家。路上,母女倆路過凹兜鎮凹凸商店時,柳葉兒想繞過這個商店的門面房……可還是讓坐在門口的那個老頭發現叫住了:“哎,甭走,你們不就是剛才問了氫铵價格的柳葉娘倆麼,現在政府給農民的糧食提了價,企業化肥也嘩嘩嘩地往上漲價呢。我老闆剛從縣城回來,氫铵已漲成了30元一袋了。不過,我老闆剛才回來聽我說了,清水河坡頭村的柳葉兒剛才問過價,他就臉一紅,給我千叮囑萬叮囑的說:柳葉兒來買不漲價,永遠是24.5元,你看怪不?”老頭兒說着喝了口茶水又說:“剛才歪嘴書記來買氫铵,硬硬開了30元錢,沒辦法麼,上面漲價了麼!女子,來,買給你不漲價。還是24.5元。其它人誰也不行呢?…”
老頭兒嘟嘟嘟半天,柳葉兒領着女兒冬雪連腳步都沒敢停,聽着老頭的說話聲音,淚水就不由得下來了。她心裡明白:老頭口裡說的老闆是她上初中時的同學,也是第一個把她寫進日記裡讓老師發現了開除了,後來上完高中來凹兜鎮開始做生意的男生青成。也是柳葉兒第一個真心想嫁的男人……
柳葉兒掏出了她身上的那半帶個血點手帕,不由得想起了很早的一件往事:那是那年深秋的一個黃昏。在他們初中的學校門口的十字路口,三個男生擋住了她,領頭的李慧敏同學說:“柳葉同學。你看,我們就三個人,你讓我們三個人,一人親一下你,我們一人給你一個糖,咋樣?”
柳葉兒搖搖頭……
其中一個年齡小叫二娃的同學說:“我這裡有兩個糖,我一個也不吃,一下給她,隻要她讓我親一下。”
“不然……”領頭的李慧敏說着笑着一手亮出水果刀一手亮出水果糖說。另外兩個同學學着李慧敏的樣子……
這時間,周圍無聲無息,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突然,剛剛從渭河北轉過來的,一個叫青成男同學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跑了過來,他問明事情的原委以後問柳葉兒:“柳葉同學,你願意讓他們一人親一下嗎?”
柳葉兒愣了……
青成說:“沒事,你說心裡話。”
柳葉兒搖搖頭……
青成對三個男孩說:“你們可以離開吧!她不願意。”
其中領頭的李慧敏說:“你一個渭河北來的同學,敢管我們渭河塬上的閑事情,不想活了!”
青成不屈不撓說:“是她不願意,能怪我嗎?有本事沖我來,放過這個女孩。”
李慧敏說:“好!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
青成說:“當然是我說的。”
三個男孩一起上,就要打青成,
“停停停,”青成一看情況不妙,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忙說:“咱們商量一下。”青成說:如果你們不打我,放過這個女同學的話。我知道你們三個學習都是rbc。我給你們每個人免費抄作業五天。行嗎?”
領頭的李慧敏說:你做夢吧。我們親這個女孩可是我們的初吻,初吻你知道嗎?她是咱們學校最漂亮的,你懂嗎?再說,我們等這一天。我們為了這一顆糖準備好了好長時間。關鍵是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學校,到更遠的地方去上學。”
“咦!慧敏哥,初吻是啥?”其中最年輕那個二娃同學突然問。
李慧敏同學搖搖頭說:“不知道。”問另一個叫萊瓦同學,萊瓦同學也搖搖頭說:“不知道。”
李慧敏頭轉向青成:“青成同學,你皮能,你說,初戀是啥?”
青成心裡想了想說:“初吻應該就是畜生的吻吧。”李慧敏想了一下。說:“對對對,就是畜生的吻。”
二娃說:“哥,畜生的吻是啥意思?”李慧敏說:“對呀!畜生的吻是啥意思?”李慧敏頭又轉向青成問:“同學你說,畜生的吻是啥意思?”
青成想了一下說:”應該就是初中學生的吻。””對。”李慧敏說:“我知道了。其實,你可以加入我們的隊伍,二娃,把你那顆多出來的糖給他。”
青成看了一眼柳葉兒搖搖頭說:“我不愛她。怎麼辦啊?”
李慧敏聽後,然後看了一眼他身邊兩個急不可待的戰友,商量了一下,一起學着外國電影裡的樣子,單膝跪下對旁邊柳葉兒說:“你願意接受我們三個畜生的吻嗎?”柳葉兒實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
不想,柳葉兒這美人一笑,暴露了青成。李慧敏一愣,恍然大悟,看一眼青成說:“哎呀,上當了,我們三個叫渭河北邊的這個同學騙了,打!”李慧敏一聲令下,三個正單膝跪下的同學猛的站起來,朝青成沖了上去。
青成忙說:“停停停!再商量一下麼。”
李慧敏說:“有屁快放!”
青成說:“你們三個免費親我兩下……不,三下怎麼樣?不花錢,再惡心我也保證不吐,咋樣?”
二娃說:“哥,這個同學耍我們呢!”
李慧敏說:“打!”
就這樣,青成讓這三個同學飽飽打了一頓,青成始終沒有還手,青成鼻子口裡都是血,掉了一顆門牙……柳葉兒忽然大喊一聲:老師來了!三個人一聽這才住手,然後慌忙揚長而去,看着三個人走遠了——柳葉兒說:“同學,你不愛我,為什麼救我?”
青成滿口血,笑了一下回答:“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柳葉兒說:“你為什麼到我們塬上來?”
青成說:“這是我媽媽上過的學校。”
柳葉兒說:“你媽媽呢?”
青成說:“我沒有了媽媽。”
柳葉兒說:“我……”
青成說:“我知道。”青成張着他那滿口是血,掉了一顆門牙的口可對在旁邊瑟瑟發抖的柳葉兒說:莫怕,以後,我保護你……
柳葉兒對青成自己成了這個樣子還口口聲聲說出要保護她這個話的樣子,她實在忍不住又撲哧一下笑了……然後柳葉兒掏出手帕慢慢的給青成檫掉血迹……她那個雪白的大手帕上有了青成的點點血迹,像朵朵盛開的冬梅花……
青成看着手帕說:“柳葉同學,這個手帕可以給我嗎?”
柳葉兒說:“不可以。”
青成猛地拿過了手帕,一撕兩半說:我要一半,可以吧。
柳葉兒突然發現:青成那麼有勁兒,能撕開手帕,是一個有一定功夫的男同學……
可是,如今這半個手帕還在,血點還像盛開的冬梅花,至今記憶猶新……,可她柳葉兒呢,如今一分錢也沒有了,除了女兒冬雪 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田野裡的火光越來起大,平路慢慢地把手了伸過去……
未完待續下集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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