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站在門口,他笑眯眯的看着被按在桌子上,衣衫淩亂,滿臉淚痕的葉巧巧,微微一笑,說道:“我說房東大人,咱們這一天不見你就玩起霸王硬上弓了。你喜歡這道道兒你跟我說啊,我最擅長這個了!”
葉巧巧看着陳陽一臉玩味兒的表情,可是她現在卻一點兒反駁的心情都沒有。
天知道這個家夥為什麼會這麼缺心眼兒!
難道沒有看出來自己此時此刻正處于危難之間嗎?
而這個時候,仍舊趴在葉巧巧的身上,保持着剛才那副姿勢的那個男人也回過了神兒來。
他看着陳陽,目光瞬間變得仿佛刺到一樣的鋒利尖銳。
“你是什麼人?”
這個男人警惕的看着陳陽,聲音之中透出了一縷一縷的寒意來。
“我是什麼人?”
陳陽看了屋子裡的這個男人一眼,他嘴角微微一翹,跟着輕輕的甩了甩自己的手。
“啪!”
一聲輕微的響聲,旁邊的白牆上瞬間就染上了幾抹鮮紅。
陳陽對屋子裡的男人說道:“我就是個無名小卒,今天來給我的房東大人送東西來了。”
沒有說話,他轉過頭去,輕輕的瞥了一眼陳陽一邊兒的雪白的牆壁,牆壁上的幾點鮮紅好像是冰天雪地裡盛開的幾多鮮豔的梅花一樣。
這個男人不簡單!
輕描淡寫之間就幹掉了自己的四個保镖,而且整個人看上去簡直是毫發無損。
這樣的情景,男子活了小半輩子了,都沒有看到過。
自己的四個保镖雖然談不上武林高手,但是也都是部隊裡退役的精英。
而且重要的是,他們四個人在部隊裡就一直待在一起,配合非常的默契。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男子才花了巨大的代價聘請了他們。
而這四個人也确實給自己裝了很大的臉面。
可是現在……
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如果不是看到了陳陽手上的血迹的話,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一個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居然可以打敗自己的這四個精英。
“怎麼不說話了?”陳陽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問道:“我剛才在外邊兒的時候還聽到你意氣風發的呢!繼續啊!”
繼續?
繼續個屁類!
“你究竟是什麼人?”
男子再度開口問道,在他看來,這個年輕小夥子很能打,自己必須先摸清楚他的底細才可以。
“我不是說了嗎?”陳陽沖着男子擺了擺手:“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客,無名小卒,我過來是給我的房東大人送東西的。”
說着,陳陽稍微的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不過嘛……我這剛進門就看到一出好戲,你還來不來?”
“普通房客?”
男子上下打量了陳陽兩眼,看他的穿着并不像是某些富二代或者達官子弟。
于是,男子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下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
平複下來自己激動的心情之後,男子看着陳陽,面目陰冷兒平靜的問道。
陳陽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我向來對卑鄙龌龊的小人沒興趣了解。”
“你敢說我說是卑鄙龌龊的小人?”
男子頓時就怒了,一個沒背景的小子,不過是能打了一點兒,就敢自己的面前這麼的撒野,這根本就是廁所裡打燈籠——找屎(找死)啊!
不過,陳陽看起來一點兒都沒有被暴怒的男子給影響到心情。
他像是一個走進電影院觀看電影的普通小夥子一樣,側身在門框上輕輕的靠着,然後對面前的男子說道:“不是我說你,本來好好的一部華夏文藝片,愣是讓你給演成了一處島國動作片兒了,真差勁兒!”
說完,陳陽不等男子反應過來,就繼續笑呵呵的說道:“趕緊着,還繼續不?不繼續就讓開,讓我來,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混蛋!我是馮坤!”
男子怒了,氣急敗壞的他毫不猶豫把自己的名字給報了出來。
馮坤!
聽到這兩個字兒眼,仍舊躺在桌子上的葉巧巧猛地顫抖了一下。
沒有誰比這個馮坤更讓她感到恐懼裡的了。
葉巧巧的異常自然被馮坤給輕松的察覺到了,他瞥了也葉巧巧一樣,臉上瞬間浮上一層得意的表情。
“怕了吧?”馮坤的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頗為自豪的看着陳陽說道:“小子,爺爺我告訴你,在整個東區沒有聽過爺爺我的名号的人隻有兩種。”
“哦?”陳陽擺出一副好奇心極強的表情來問道:“是哪兩種?”
“第一是還沒有出生的嬰兒!”
說完,馮坤沖着陳陽伸出第二根指頭來。
“第二嘛,就是已經入了土的死人!”
說着,馮坤用鄙視的目光看着陳陽:
“你想做哪一種?”
陳陽的腦袋輕輕一歪,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有什麼區别嗎?”
馮坤冷笑着繼續說道:“第一種我打死你讓你去投胎,第二種就是我打死你然後找人把你埋到荒山老林去,二選一,你看着辦吧!”
在馮坤的記憶中,一般當他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的時候,他的對手基本上都扶了,因此馮坤認為面前的這個小年輕兒肯定也沒有問題。
可是很明顯,這回他錯了!
無論是在馮坤說這些話之前,還是在馮坤說這些話之後,陳陽的臉上都看不到一絲經驚怖的表情。
這讓馮坤不由得生出了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陳陽看着馮坤,忽然他笑了。
“呵呵。”
聽到陳陽這幾聲普通的笑聲,不知道為何,馮坤的身上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說你叫馮坤是吧!”
陳陽輕輕的擡着眼皮,看着馮坤問道。
“是又怎麼樣?”
馮坤直起了身子,咽了一口吐沫,強作鎮定。
“沒事兒!”陳陽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妖豔的邪花。
他看着馮坤說道:“你剛剛不是問我想成為那種人嗎?我想了想,你說的那兩種人都不适合我,所以我決定做第三種人。”
馮坤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問道:“什麼人?”
陳陽的眼神兒雖然挂着微笑,但是目光之中卻是寒光四起,銳利無比。
隻聽他呵呵一笑,對馮坤說道:“我說的第三種人,就是幫你成為你口中那前兩種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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