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選你的父母》這個遊戲的準備階段用了比較長的時間,别着急,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适合小朋友的宅家小遊戲?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适合小朋友的宅家小遊戲
《再選你的父母》這個遊戲的準備階段用了比較長的時間,别着急。
這個遊戲完成起來很簡單,隻要一張白紙。對環境的要求有個前提,請避開你的父母,起碼要在他們的視線之外。盡量卸去負罪感和不好意思。
畢竟,我們要重新為自己選一對父母,這在常人眼光裡不合章法,甚至就是荒謬。請把情感幹擾因素減到最小,讓思緒和想像力自由馳騁。
在白紙的上方寫下 “再選XXX的父母”幾個字。XXX就是你自己。
“再選xxx的父母”。你看着它一定不舒服,這是正常的。此刻之前,你從來沒有想過可以把自己的父母“炒鱿魚”,讓他們“下崗”,自行“招聘”一對父母。你也不要感覺對不起他們,畢竟這隻是一個遊戲。遊戲不僅是兒童的權利,也是成年人不可或缺的心靈舞蹈。
完成了上述步驟之後,請你鄭重地寫下你為自己再選的父母的名字。
父:
母:
猜你一定要狠狠地别扭一陣。雖然我們對自己的父母有過種種的不滿,但真的把他們就地淘汰了,必有目瞪口呆之感。請堅持住,本遊戲最艱難的地方就在這裡。如果你開始設想誰是你的再選父母的最佳人選,祝賀!第一關你已經成功跨越。
誰是再選父母的合适人選呢?很可能你陷入苦苦思索之中。不必煞費苦心,你的潛意識如同深海的美人魚,一個魚躍,跳出了海面,露出了它流線型的身軀和嘴邊的胡須。原來,它并非美女,也不是猛獸。關于你的再選父母的名稱,你把頭腦中湧起的第一個人名寫下就是了。
他們可以是你認識的任何一個熟人,也可以是傳說中的神仙魔鬼;可以是英雄豪傑,也可以是鄰居家的老媪;可以是已經逝去的皇親國戚,也可以是依然健在的平頭百姓;可以是絕色佳人,也可以是末路英雄;可以是動物植物,也可以是山嶽湖泊;可以是日月星辰,也可以是布帛黍粟;可以是一代枭雄,也可以是梁山好漢。可以是江湖俠客,也可以是枯藤昏鴉;可以是仰慕的師長,也可以是同窗好友……總之,你就放開膽子,天上地下地為自己尋覓一對心儀的父母吧。
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是吧?可挑選的範圍實在是太廣泛了。廣泛到不可思議,是不是?因此也可以打消你的顧慮了,這并不是要對你的親生父母有什麼不敬,隻是進行一次特殊的心靈探索。也許有的人會問,能認一對沒有生命的東西,比如怪石或是原子來做父母嗎?
你再選的父母是什麼類型的物體(原諒我用了“物體”這個詞,沒有不敬之意,隻是為了叙述方便),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在這個遊戲中,彌補缺憾,你在表達你長久以來壓抑的情感,你在重新構築你的世界。
有個農村來的大學生,父母皆是貧苦鄉民。在這個遊戲中,他令自己的母親變成了瑪莉蓮·夢露,讓自己的父親變成了乾隆。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我首先要感謝這位朋友的坦率和信任。這樣的答案是太容易引起歧義和嘲笑了,雖然它可能确是一些人的真心向往。
我問他,瑪莉蓮·夢露這個女性,在你的字典中代表了什麼?他回答說,她是我所知道的最美麗和最時髦的女人。我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親生母親醜陋,不夠時尚?他沉默了很久說,對。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兒不顯母醜,狗不嫌家貧”,我嫌棄我的母親醜,真是大逆不道的惡行。平常我從來不敢跟人表露,但她實在是太醜了,讓我從小到大蒙受了很多羞辱。我心裡始終讨厭她。從我開始知道美醜的概念,我就不容她和我一道上街,一前一後也不行。後來我到城裡讀高中,她到學校看我,被我呵斥走了。同學問起來,我就說這是一個乞婆,我曾經給過她錢,她看我好心,以為我好欺負,居然跟到這裡來了……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臉紅,反倒理直氣壯。母親醜,并把她的醜遺傳給了我,讓我承受世人的白眼,她對不起我。我父親是一個鄉間的小人物,會一點小手藝,能得到人們的一點小尊敬。我原來還是以他為自豪的,後來到了城裡,上了大學,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才知道父親是多麼的微不足道。看同學們的父親,不是經常在本地電視中露面的要人,就是腰纏萬貫揮金如土的巨富,最次的也是個國企的老總,就算廠子不景氣,照樣有公車來接子女上下學。我想,如果把社會比作高樓大廈,我一定是在地下車庫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是我父母強加給我的。這種深層的怒火潛伏在我心底,使我在自卑的同時非常敏感,我拼命努力奮鬥,但是不能容忍任何形式和程度的不公平,我性格懦弱,但是在某種時候又像個“飛毛腿”導彈。我好像是兩個人拼起來的……今天做這個遊戲,可以大膽設想,不拘一格,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夢露和乾隆,就随筆寫了下來。
我說,謝謝你對我的大信任。其實父母是不能改變的,我們從中發現的是自己的心态。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父親的名字不是乾隆,換成唐太宗或是布萊爾,你以為如何?
他笑起來說,當然也可以。我說,你希望有一個總統或是皇上當父親,這背後反映出來的東西,你能察覺嗎?
他靜靜地想了許久很久,好像有一個世紀,說,我明白了那永遠伴随着我的怒氣從何而來。我仰慕地位和權勢,我希圖在衆人視線的焦點上。我喜歡美貌和錢财,我看重身份,熱愛名聲,我希望背靠大樹好乘涼……當這些無法滿足的時候,我就怨天尤人,心态偏激,覺得從自己一出生就被打入了另冊。因此我埋怨父母,可中國“孝”字當先,我又無法直抒胸臆,這些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不得輕松。工作中、生活中遇到的任何挫折,都會讓我想起這種先天的差異,覺得自己無論怎樣奮鬥也無濟于事……
我說,謝謝你的真誠告白。事情還有另一面的解釋,你可想過?
他停頓了很久很久,最後說,我知道是什麼了。我平凡貧困的父母,在艱難中養育了我。我長得不好看,可他們沒有像我嫌棄他們那樣嫌棄我,而是給了我無私的愛和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們處于社會的底層,卻竭盡全力供養我讀書,讓我進城上了大學,有了更開闊的眼界和更豐富的知識。他們明知我不以他們為榮,可從不計較我的冷淡,一如既往地愛我。他們以自己孱弱的肩膀托起了我的前程,不希求任何回報……我把夢露和乾隆組合成父母,跨越曆史和國籍,攫取威權和美貌的疊加,是懦夫和逃避,是自卑和忘本……
面對這種泣血的反思,我深深感動。那位年輕人若有所思地走了,從他挺直的背影中,我看到了新的力量。
我們究竟有沒有權利對自己的父母不滿?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多年以前,當我看到一本國外心理學家所寫的書,叫做《家庭會傷人》時,凜然一驚。隻能說家庭是幸福的港灣,不能說家庭也暗藏殺機。隻能渲染家庭給我們以溫馨,不敢聲讨家庭給我們以冰冷。我們期待從家庭汲取力量,不曉得家庭常常是吞噬能量的黑洞。我們以為在家庭中受到的心靈暴力是偶然遭遇,殊不知幾乎俯拾皆是……
假如沒有大規模的戰争,傷亡于家庭的人,一定多于戰場。在我們周圍,有透明的鮮血汩汩流淌,有看不見的傷口白骨森森。毋庸諱言,這些鮮血和傷口的制造者,很多來自我們的父母。你可以從再選父母和親生父母的比照當中,察覺内心蟄伏極深的期待。接受自己的這種願望,并非罪過。如果你寫下的名字是一位柔和的女性,那麼也許父母給予你的精神壓力需要清掃。如果你寫下的名字是一位很有決斷的英雄,也許你怨怼父親的優柔寡斷。如果你寫下笑口常開的相聲演員,也許你的父母太過嚴厲,幽默不夠,你也繼承了不苟言笑的秉性,潛意識中,你希望自己從再選的父母那裡傳染點調侃的細胞……
假設雖多,連真實世界的萬分之一都無法達到。心理的玄妙,讓任何假設、預期和解釋都蒼白失色。嘗試着面對自己的心靈,破解它所發出的神秘而悄然的信号,是你我終生的功課。
父母和孩子的關系極為密切。海澱區法院少年法庭庭長尚秀雲,親手審判過幾百名未成年犯罪者。她說,問題少年往往是問題父母的産物。每七個編造謊言犯詐騙罪的少年當中,有六個家庭的家長不誠實。每十四個偷盜的少年中,有十三個家庭的家長崇尚金錢,貪小便宜。每十五個持械鬥毆犯故意傷害罪的少年當中,有十二個家長性格暴躁,愛與人争鬥,動辄打罵孩子。
面對着自己的期望,有待整理的東西還很多。你可以從他們體态相貌的差異中,發覺自己的審美情趣。你可以從他們教養文化的程度,分析一下自己是否有門閥觀念和等級思想?如果你選擇父母時很在意他們的經濟狀況,那麼你也能從中察覺自己對金錢的态度。如果你很在意父母的性情,是否你的童年受過精神打擊?
生活是由關系組成的,佛教認為,世界就是由緣分組成的。“緣”就是關系。事物皆有關系,你和目的,你和食物,你和天氣,你和交通工具……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你和周圍人的關系,你和自己的關系。我們與周圍人的主要關系,常常反映出我們和父母的關系。
如果我們不能在内心重新梳理和父母的關系,就無法創造出其他合乎理想的種種關系。
父母,是我們人生中第一任上級。你要服從他們,你要得到他們的獎賞,你要讨得他們的歡心,才覺得有價值和萌生自豪感。
試着想一想,你和上級的關系,是不是也在有意無意地重複着和你父母的關系?我認識一位在外企工作的白領,他努力向上,是個呱呱叫的業務骨幹,馬上就要成為大中華區域的負責人。但他找我來商量,說自己準備跳槽,到一個小公司去從頭開始。我一頭霧水,摸不清他到底要的是什麼。如果是自己想做老闆了,白手起家,從零打拼,也算是順理成章。但他很堅決地搖頭說,到小公司還是做白領,替人打工。我說,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放棄了優厚的待遇和發展的機會,到底是為了什麼?小夥子說,真正的原因是他很困惑——老闆究竟還喜不喜歡他了?
我說,你不是告訴我老闆剛給你加了薪,還要把更大的責任委托給你,這不都說明老闆是喜歡你的嗎?
談話進行到這裡,我突然噤住了,察覺了症結的所在。成年人在形容和領導的關系之時,是很少用“喜歡”這個詞的,隻有小孩子才在意别人的喜愛。他為什麼總糾結在領導是不是喜歡自己這個問題上呢?
經過一番深入的探讨,他告訴我說,這已經是n次跳槽了,每次都是自感老闆不喜歡了,就抽身而去。他也搞不懂這是怎樣一個無法扭轉的怪圈。他從小是在父親的表揚和責罵之下長大的。這位父親大概深得前蘇聯巴甫洛夫學派條件反射學說的真谛,賞罰分明,且立竿見影,好的壞的都挂在臉上,時效抓得很緊,表揚不過夜,批評也不過夜。小夥子在這種氛圍下長大,工作之後,隻要有一兩天老闆未曾表揚他,心中就惴惴不安。如若更長時間聽不到鼓勵的話語,情緒沮喪更是一落千丈,後來幹脆變得疑神疑鬼,魂不守舍。表揚對于他,成為鴉片一樣的毒藥。隻要有表揚,就眉飛色舞,意氣風發,如果聽不到表揚,就灰頭土臉一蹶不振。
找到症結之後,小夥子豁然開朗。原來,在這個成年男子的心裡,還栖息着一個小男孩的身影。兒時記憶盤踞心底,他把老闆當成了父親,把父子關系投射到了工作關系之上。聽不到表揚,幼年形成的焦慮、恐懼就爬上了眉梢。為了避免被人遺棄的危險,幹脆采取先下手為強的策略,提前離職。表面上看起來是炒了老闆,其實是不自信的心理在作怪。疙瘩一解開,小夥子伸展雙臂,說我從今天開始長大成人,我會以一個成年人的心态對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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