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未放的花、花蕾或花骨朵,台州土話稱之為“花女”,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台州方言翻譯成普通話?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台州方言翻譯成普通話
含苞未放的花、花蕾或花骨朵,台州土話稱之為“花女”
“花蕊”,台州人一般讀作“花銳”,這是書面語的讀法。含苞未放的花、花蕾或花骨朵,台州土話叫“花女”。“花女”的正式寫法就是“花蕊”。“蕊”讀作“女”,光緒《黃岩縣志》有記載。
光緒《黃岩縣志》王棻纂,書稿寫成于同治九年(1870年)。後經王詠霓續纂,光緒二年(1876年)書成,三年(1877年)刊刻于杭州。卷三十二《風土·謠諺·方音》有如下記載:“吾邑方音之誤,以字母言之,如人之讀銀,日之讀嶷,仍之讀迎,任之讀吟,則臨文者皆然。至于俗語,則柔為牛,饒為堯,讓為車 卬(魚亮切)。染為俨,軟為阮,忍為釿,蕊為姽,絨為濃,認韌皆為凝去聲。是以日母轉為疑母也。而肉為衄、瓤為娘又轉為娘母矣。”
“蕊為姽”,說的是“蕊”讀作“姽”。“姽”,《廣韻》過委切、《集韻》古委切,音詭;又《廣韻》魚毀切、《集韻》五委切,讀音跟“女”相當。這裡指後一讀音。《現代漢語詞典》隻取前一讀音。
《方音》這段話告訴我們一個讀音規律。用現在的話來解讀,就是普通話聲母為r的字,方言白讀音大緻為n。如:“人”讀“銀”,“日”讀“熱”(“嶷”現讀“疑”,古“疑”“熱”兩讀),“仍”讀“迎”,“饒”讀“堯”,“染”讀“研”,“軟”讀“阮”,“認”“韌”讀“凝”升調。還有“肉”讀如“玉”,“瓤”讀如“娘”。
R聲母的書面語讀音,即所謂的文讀音,大緻跟“時”、“齊”的聲母相同。《方音》中提到的其它例字到了140年後的今天,發生了一些變化,有的是文白兩讀,有的隻有文讀音。“任”字,今天作姓氏讀“吟”,其他讀“盛(昌盛)”,如“責任”、“上任”。“讓”兩讀,“讓記(讓一下)”說“釀記”,也有讀“匠記”。“忍”兩讀,“忍記(忍一忍)”讀“擰記”,也有說“晨記”。“花蕊”白讀“花女”,文讀“花銳”。至于“柔”,四五十年來市區都不見有“牛”的讀音,白讀完全讓位給文讀了,“柔”隻讀如“受”,如“溫柔”、“柔和”等。同樣,“絨”也不再讀“濃”,隻說“從”,如“羊絨”、“鴨絨”、“燈芯絨”。
另外,“榮”、“容”、“融”等r聲母字的古聲母不屬此類,對應規律也不一樣,這兒就不展開了。
再看看《方音》中沒提到的其它字,可分為四類。1,文讀音:“入(出入)”、“仁(杏仁)”、“壤(土壤)”、“擾(打擾)”、“紉(縫紉機)”、“如(如果)”、“乳(乳房)”、“若(若幹)”、“弱(虛弱)”等。2,白讀音:“箬(箬帽/箬橫)”。3,文白讀兼有:“繞”,“圍繞(音圍擾)”、“繞線(音饒線)。4,基本文讀:“然(自然/當然/雖然)”,音“前”,老一輩“雖然”讀作“雖年”。
這一規律還可幫助我們找到被遺忘了的方言字。比如,“肉”,隻有白讀音“玉”,假若有文讀音,就會讀“熟”,但我們沒有。“辱”,隻有文讀音“熟”,如“侮辱”、“恥辱”,假若有白讀音自然會讀“玉”,但我們沒有。另一個字,“褥”,北方話用得比較多,如“褥子”、“被褥”。我們比較熟悉的詞語是“褥瘡”,音“熟瘡”,指重病人長期卧床産生的身體局部潰爛。“褥”讀作“熟”是文讀,如有白讀,應讀“玉”。
關于“褥”字的讀音,筆者在椒江老年大學古典詩詞班作了個調查,得到的回答是“褥”隻讀“熟”,不見有别的讀音。事實上,“褥”正是讀“玉”。北方人叫“褥子”的東西,我們叫“面玉被”。這個“面玉被”不就是“眠褥被”嗎?
詩詞班學員,不乏較精通文辭者,但均被這不算難的字難住了。沒想到“褥”可讀“玉”,就像沒想到“蕊”可讀“女”一樣,實在是因為字和音分離得太久的緣故。
來源:中國台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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