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别人的人分為兩種,一類是為了自己的私利或保護自己才去陷害别人,這種人多出現在同事中間。另一類就是損人不利己的,這種人最卑鄙。他見不得别人好,自己有牛,别人有個拴牛的橛子他就眼紅,把橛子給你撥了。這種人多是鄰居,親戚朋友,妯娌等親近的人。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防小人永遠是有必要的。
下面這則故事的主人公秋菊——就是死在這種小人的手裡。
我們這裡要拆遷了,秋菊的女兒平平回來給母親遷墳,大家才又講起這個25年前的故事。
秋菊是個苦命女人,父親病故的早。母親帶着妹妹改娶了,後來和繼父一起去了新疆。秋菊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爺爺在她15歲時病故,奶奶是在她結婚後半年去世的。她算是沒有娘家人的兒媳婦。所以性格内向,做事謹言慎行,是個在社會上沒有存在感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是被惡人欺負的對象,就像人常說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秋菊的丈夫吳亮是家中的老二,上面一個哥哥叫吳明,下面一個弟弟叫吳闖。吳闖小吳亮5歲一直到故事結束都還在上學,所以我們不講他了。先寫寫大哥吳明吧。
吳明比吳亮大3歲,所以吳亮結婚時,他就一兒一女了。兒子已經上學期班,女兒才二歲。吳明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運氣很好,不僅娶個漂亮的媳婦,還被媳婦的表叔看重,在縣木工機械廠上班。開始給表叔當學徒,過了三年自己也成了小師傅了。在當很受全村年輕人的羨慕了,因為那時工作很難找的。一到農閑的時候村民都到處打聽哪裡能掙錢?哪裡要臨時工。
他老婆梁豔卻貌美如花,身材也婀娜多姿。無奈是個心腸歹毒,水性揚花的女人。在娘家就經常和哥嫂吵架,和父母鬥嘴,是個父母管不住的人。
她原來談個對象是參軍的,兩人很般配,親事也定了,聘禮也下了,說好等軍人複員就結婚。對方是獨子,對兒媳婦的品行要求很嚴的。也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梁豔品行不端,聘禮就沒有要退了親。這對梁豔的打擊很大,這時同䍅的條件好的男青年都結婚生子了。不得已嫁給了老實木納的吳明,婚後托在木工機械廠上班的表叔,給吳明找個工作。
這讓梁豔在公婆面前很有面子,婆婆想着還讓梁豔給下面的兩個兒子找工作的事,所以就有點巴結她,家雖然分了。地裡的農活
還是替她幹完,自己種的菜随便梁豔吃。還在梁豔的挑撥離間下,把剛結婚不到兩年,女兒才三個月的吳亮和秋菊分家分了出來。而她自己是兩個孩子被婆婆都照顧大了,才分的家。
分了家的吳亮和秋菊,和嫂子成了左右鄰居,他們是并排的六間堂屋,從中間壘起一道牆一家三間堂屋,一個小門樓朝南,前面是兩家的出路。哥在東邊,弟在西邊。吳亮出進,必須走吳明門前過。
吳亮比吳明世面很多,能說會道,人也高大英俊。由于是中間的受氣包,爹不疼娘不愛的。老早就在社會上混,朋友多交際廣,時不時能找個零活幹幹,掙的錢也夠花的。秋菊又溫柔體貼,所以夫妻恩愛,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這讓等着看他倆笑話的粱豔很惱火,本來挑撥分家,是想讓秋菊像婆婆那樣巴結她,不時地給她送吃喝,誰想人家小兩口根本不理她,小日子過得舒服服的,甚至比自己過得都好。自己丈夫苦熬一個月,人家吳亮有時十天就能掙回來。還能帶着老婆孩子到處秀恩愛。而吳明三四天隻回來一次,還摸到半夜到家。要是趕到陰天下雨,時間會更長,留她一個人守空房。心裡不平衡了,就起歹毒之心,就經常在公婆面前說秋菊的不是。常言說:“謊話說三遍,就會成為真理”。更何況公婆都看不上秋菊那孤傲的樣子,更喜歡巧嘴莺舌,見風使舵的梁豔。
這時候發生一件事,使兩家的關系徹底惡化了。村裡有個渣男,名叫王樹理,自己有家室。依仗自己上好的皮囊和八面玲珑的嘴
到處尋花問柳。早就對梁豔垂涎三尺。他看吳亮這麼多天不在家,吳明他是不懼怕的,何況他已經察查清楚了吳明回來的規律了。就開始死皮賴臉地糾纏梁豔,而梁豔正寂寞難耐,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就搞到一起了。
梁豔本來就是風流人物,王樹理又新得佳人。兩人頻繁往來,總會有人碰到的,王樹理是什麼人,大家都很清楚。他經常夜裡出現在哪裡,說明哪兒有爛魚把腥貓給招來了。大家議論紛紛,有人直接懷疑梁豔,因為數她最标緻而且有前科。
這段時間剛好吳亮不在家,他和朋友一起在隔壁縣城裡幹鋪路的活,工期最少在半年以前。離家40公裡,所以吃住都在工地上,隻有陰天下雨不能幹活了,才能回來住幾天。家裡就秋菊帶着女兒,一天夜裡女兒發燒,秋菊帶着女兒到村中的醫療所看病。回來時看王樹理從嫂子家出來。
而梁豔見大家看她眼神有點異樣,本來人故了虧心事就心虛。她認為是秋菊說出去的,就把秋菊記恨上了:“哼!老娘的世界你也想管,咱們走着瞧瞧。”于是她每天就隔着牆指桑罵槐。一邊加緊在公婆面前說秋菊的壞話,把自己的不恥事,推到秋菊身上。
她還鼓動王樹理去勾引秋菊,但王樹理不敢,因為他知道吳亮性如烈火,從小就愛打架。他哥哥吳明每次受欺負,他小小年紀就能幫哥來擺平的。這次要是他在家,他也不敢和他的嫂嫂來往。最後梁豔以斷交相威脅,他才說試試看吧。
這梁豔一想讓吳亮和秋菊過上雞犬不甯的生活,最好離婚才好呢!這樣就沒有時間管她自己的事了。就假裝好心給婆婆出主意道:“她做了對不起老二的事,你還是教育她一下吧。把老二叫回來,不要出遠門了。我讓表叔給他找個臨時工,就在咱縣城上班。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我可是為了咱們家好,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婆婆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又要給老二找工作。求了她幾年的事,終于答應了也就說:“好吧,我去老=家住幾天。發現她下檢點了,決不輕饒了她。”
就是這樣婆婆住進秋菊的家。而住進她家目的是發現了秋菊不檢點,也被梁豔傳了出去。好奇心特别大的農村人,都集中精力看着事情的發展。
而秋菊還蒙在鼓裡呢,還在想嫂子的事該怎麼處理呢?給婆婆說怕她不相信,還會引起矛盾。和吳亮說吧,怕他那脾氣做出過分的事。
一天中午,婆婆和秋菊帶着孫女到菜園子裡摘菜。碰到了王樹理,他熱情地和秋菊打招呼,還摸了摸小孫女的頭說:“乖乖的,喊我伯伯”。看他那自來熟樣子,好像接觸了很多次。婆婆越想越相信梁豔的話。回家就直接罵秋菊為什麼做對不起丈夫的事,爆發了婆媳戰争。梁豔又在旁邊煽風點火,弄得四鄰都知道了為什麼生氣。
過兩天吳亮回來,路上遇到好心的鄰居吳嫂,見了他欲言又止,最後隻是說:“回家别生氣,有啥事問清楚再說。”而吳亮沒理解吳嫂的意思。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梁豔才是那個“狐狸精”。但不涉及個人利益,不到萬不得已,是沒有人跟你證明的,這就叫明哲保身。
這個世界上傷害你的人,往往是那些不會傷害你的人。吳亮聽了母親的告狀和嫂子的證言,再想鄰居欲言又止的樣子。腦子一沖動就把秋菊打了一頓。秋菊跟他說是梁豔有外心,被自己碰到了,才來誣陷他。他卻不信,還說秋菊狡辯。
婆婆和嫂子心滿意足地走了,又氣又乏的吳亮也倒在床上睡覺了。秋菊哭得累了,想想這些天受的委屈,嫂子每天罵來罵去,婆婆又認定自己背判家庭。唯一可信賴的人,又把自已打一頓,越想越難受。
忽然想到奶奶,哪個世界上最疼自己的老人,也許有她在我就不會愛委屈,我要去找她。她看了一眼蒙頭大睡的丈夫,對他失去了希望,對家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她跑到了廁所,拿起了農藥瓶子……
假如她那多事的婆婆别把女兒抱走,她看到可愛的女兒也許不會拿起藥瓶子。沒有人勸解她,沒有人關心她的死話,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喝的?喝了多少?
直到她痛得受不了,可能認為要死了,她想到了女兒。才推醒吳亮說:“我喝農藥了,可能要死了,你照顧好女兒。”吳亮聞到了3911的味道,知道大事不好了。趕緊喊鄰居們起床,送秋菊去縣醫院。
吳亮這時就後悔得要死,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秋菊我後悔了,你要堅持活下來。我睡一覺就明白了,不該聽她們話,你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不等我反應過來?你為啥要喝哪個東西?”
一切都晚了,秋菊上午就被拉回來了。她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女兒。去尋找不愛欺負的極樂世界去了。
吳嫂報願吳亮為什麼沒想想她的提示呢?并把梁豔和王樹理的事,給他講了。吳亮追悔莫及,當時找藥也要随秋菊而去。被衆人勸阻了。
梁豔早吓
跑了,她也沒有想到會出人命。吳亮埋葬了秋菊,一直找她幾個月,她吓得連本縣也不敢待了,一直在外漂流。一直到40多歲得了子宮癌,死在外面,做了客鄉鬼。吳明也沒有把她接回來。
王樹理被吳亮找人打成了殘廢,再也風流不起來了。
吳亮一直沒在娶,和父母親斷了關系。他養自己的女兒,吳明養他的一雙兒女。弟弟吳闖在外打工,也不想進家。後來和一個帶孩子的女人結婚了,再也沒有回來。
可能是秋菊保佑了女兒,女兒一直學習很好,順利考上名牌大學。而吳明和梁豔的兒女學習都不好,女兒18歲在打工時,談了個貴州的窮婆家,也算出嫁了。兒子現在三十多了,還沒有女人願意嫁他,我看可能也是光棍一條了。
吳亮的悲哀是過于沖動,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他将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秋菊的悲哀是太過軟弱,沒有膽量闖出自己的天下。有位名人說:“誰都可以不相信你,唯獨你自己不能不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過立足于社會。而不是逃避現實生活的,去用死來解決。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防小永遠是有必要的
結束語:我個人認為,人要做一個有善心的人,要保持初心,善待咱邊的每一個人。想法設法去陷害别人,也隻能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這叫損人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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