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人民日報她與丈夫潛心鑽研35年,帶領團隊研發的水稻保護性栽培成果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獲得多項殊榮;在丈夫因公殉職後,她投入到丈夫未竟的事業中;她在黑龍江墾區引進和示範推廣的水稻新品種、新技術,累計創造經濟效益達5億元,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北大荒水稻第一名?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北大荒水稻第一名
來源:人民日報
她與丈夫潛心鑽研35年,帶領團隊研發的水稻保護性栽培成果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獲得多項殊榮;在丈夫因公殉職後,她投入到丈夫未竟的事業中;她在黑龍江墾區引進和示範推廣的水稻新品種、新技術,累計創造經濟效益達5億元。
她,就是黑龍江八一農墾大學水稻研究中心主任、黑龍江農墾總局水稻耕作學科帶頭人鄭桂萍。
■ 田間地頭找課題
昔日的北大荒如今變成北大倉,這背後有無數默默奉獻者。鄭桂萍和她的丈夫李金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20世紀80年代中期,黑龍江墾區大規模發展水稻生産,雖然農墾大學是墾區重要科研基地,但當時學校在水稻研究方面基本上是空白,農業栽培專業的李金峰主動承擔起學校水稻科研的重任。
起初,鄭桂萍隻是協助丈夫搞試驗,後來,這項工作變成了兩個人的合作。學生和同事稱他們是“生活中的親密伴侶、工作上的最佳搭檔”。鄭桂萍善于在田間地頭找課題,為了解決鹽堿地種稻難題,鄭桂萍帶領團隊選育出了兩個耐鹽堿水稻品種,獲得了鹽堿地改良劑發明專利,對鹽堿地水稻開發和種植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作為墾區水稻高産創建項目首席專家,她每年要花費大量時間在田間和實驗基地,走村到戶進行技術指導和測産驗收。有一次,一陣大風把瘦弱的鄭桂萍刮倒在地,鞋和褲腿都濕透了,年過半百的她即使在風中瑟瑟發抖,仍堅持把剩餘的地塊看完,回到家中已是淩晨。同行的研究生趙洋至今仍記得導師當時說:“風一吹就幹了,看地要緊。”
走出去,既解決了農民的困難,也從農民那裡學到了經驗。2008年,她去肇源農場,那裡的水田是鹽堿地,返堿情況嚴重,傳統的給土拌酸不适合大面積實施,當地農民研究出土面鋪沙隔離堿層,效果極好。鄭桂萍興奮地把這個方法傳給了水稻中心的同事們。
■ 續寫丈夫未竟的事業
35年堅持做一件事,做好一件事,動力來自對稻田的愛,也是出于對丈夫的愛。
“墾鑒稻10号:七星農場畝産715.9公斤、查哈陽農場畝産823公斤……”這是2006年,國家北方超級稻專家組對農墾大學水稻研究中心墾鑒稻10号的抽檢結果。按照國家标準,北方地區超級稻畝産要求是650公斤,墾鑒稻10号完全達标。喜訊傳來時,墾鑒稻10号的培育者李金峰卻再也聽不到了。2006年8月,他在從農場科研基地返回學校的途中不幸遭遇車禍,因公殉職,年僅45歲。
盡管已經過去13年,但每次回憶都會加深鄭桂萍的痛苦。
聽農墾大學的老師說,2006年,李金峰和村民合種了一塊試驗田,村民丁榮印象最深的是,每天淩晨3點多李金峰就去地裡看苗情。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最終合種的水稻平均畝産680公斤,出米率達80%,相對于其他品種,每畝增加近120元收入。
在夫妻二人的共同努力下,農墾大學的水稻科研事業蒸蒸日上。他們培育出的4個水稻優質高産新品種在墾區得到了大面積推廣,并圓滿完成多項省部級重大科研課題,其中“水稻保護性耕作節水栽培技術體系及配套機具的開發與研究”達到國際先進水平。
2006年那場車禍,使鄭桂萍突然失去了生活和事業上的親密伴侶,但她沒有沉浸在痛苦中,她覺得對丈夫最好的思念是将他未竟的事業做得更好。
鄭桂萍的助手李宏宇介紹,以前李金峰主要做栽培和水稻育種,以及新品種的推廣,鄭桂萍主要從事作物生理方面的研究。自從李金峰走了以後,這些工作就由鄭桂萍一肩挑了,既要在學校進行水稻科研,又要奔走于墾區開展調研和技術服務。
即使是在丈夫的忌日,鄭桂萍依舊忙碌在田間。在她看來,跟水稻在一起是對丈夫最好的紀念。徐徐微風掀起稻浪沙沙作響,是訴說,亦是思念……
■ 指導的學生很搶手
鄭桂萍夫婦對北大荒的熱愛和對稻田的癡情,深深地感染着他們的學生。
有些年輕的大學生不願意選擇農學,認為太苦、沒有出路。李金峰理解學生的想法,但他決不允許他們看低農學。他沒有将生硬的道理灌輸給學生,而是身體力行、率先垂範。試驗田裡,他第一個赤腳下水,打池埂、噴農藥、撒化肥,樣樣都做在前。秋天收割時,他和學生比着幹。
與丈夫一樣,鄭桂萍也常說,“老師是一種特殊職業, 老師的言傳身教會在學生的人生中留下很多印記。”每到農忙季節,鄭桂萍便帶領師生們下田勞作。試驗田裡,一眼望去,全都是戴着草帽悶頭工作的人,分不清哪個是學生、哪個是老師。她指導的學生畢業時成為農場争搶的對象。“鄭桂萍的學生”成為品牌,也成為對她教書育人30多年的最好肯定。
鄭桂萍給記者最深的印象是,一談起水稻,她就滔滔不絕。但一旦涉及榮譽和成就,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很多人幹得比我好,出了很多成果,我隻是做了我喜歡的事而已”。
還有半年多時間就退休了,鄭桂萍還沒有想好是否接受學院的挽留繼續帶團隊,“因為我得看身體是否允許。但如果農戶有困難,我還是會盡全力幫助他們。”(記者 王比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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