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曆史長河中漫步而來,從此刻走向未來,回憶是痛是淡淡的鄉愁;流浪了近20載從一座城到另一座城,在不同的酒店裡渡過無數不眠夜。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異鄉的浪子遙望遼闊的夜空,孤影望鄉,回憶孩兒時母親勞碌影子,恨自己不曾為她帶來享樂的日子。
20載漂泊的歲月,鄉路已經迷糊,走過的每一座城市鑄魂閉心謝客。
人生如戲如夢,短暫生命裡守護着執著,信守着靈魂的渴望,願有生之年走遍天下,看盡人間百态。
啟航的腳步追趕日落日出,天涯是起點沒有終點,老了就埋葬在異鄉吧,這是對靈魂救贖。
漫長漂泊日子裡,閱盡萬山遍野花開花落,看盡人間冷暖,内心深處是道不盡對家的渴望,無數次夢中一家老小圍桌餐飽,假如人生能重啟,是否還有勇氣選擇流浪。
十九年前身無分文離鄉到舉目無親的香港,懷揣着執著與夢想,渴望一夜輝煌;可是,現實在夢幻中殘酷無情,粉碎了一地的靈魂,每天夜色降臨站在繁榮的十字街頭,妒忌行色匆匆夜歸人,有家有溫情。
每天朝陽還沒升起,我已經推着手推車,推着沉重的貨物走街串巷,為活着努力,為夢想前行。
在香港睡過天橋底,睡過銀行門口,睡過公園裡的小長椅,吃了一年的叉燒飯後,終于擁有了自己十平方的辦公室,擁有了歸屬感,當手捧着薄薄一張商業登記證時候,淚水敞開式奔湧。母親,你看到了嗎?孩兒已經闖出了一小片天空,孩兒再也不用吃叉燒飯了,孩兒也可以每天吃上二餐套飯了。
一年後的我再次站在繁忙的十字街頭,不再有妒忌,不再有了悲涼,我也有了自己的籠屋,歸宿到天明。
夢想在行進中逐步實現,母親卻在家門口望兒中石化,多少年過去我不能原諒自己,唯有帶着對母親的承諾走遍天涯。
瘋狂的人生不能相見,隻有深深的回憶,每天的夜晚輾轉難眠,母親身影在腦海中反複重現。
二十年來靈魂枷鎖壓抑着,在活着與渴望中上演愛恨情仇,上演着事業的沉浮,傷與被傷,帶着滿身的傷痛繼續做一個天涯倦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