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國際歌》裡唱到: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也即這世上本沒有鬼神,可講的人多了,相信的人就認為世上有鬼神。而,相信的人多了,講的人也就更來勁了。
《周禮祭法》:“衆生必死,死必歸土,此之謂鬼。”《列子天瑞篇》:“精神離形各歸其真,故謂之鬼,鬼者歸也,歸其真宅。”《辭海》釋為:人死後精靈不滅謂之鬼,或萬物之精怪亦謂之鬼。民間之說鬼來無影去無蹤,形象恐怖,魔力無窮,常常在夜間作祟搗亂,人們對它又敬畏,又恐懼。鬼觀念本是是虛幻、想象的産物。但不知不覺中,鬼已經悄悄進入我們的生活,成為了一種文化。
原始先民認知和理解鬼時,也是以人為認知參照的,“鬼字從人”,人和鬼實質上是同構的,隻是和人相比,鬼長着可怕的大腦袋,非常醜陋;“人所歸為鬼”,郭沫若解釋為:“鬼是人的延長。”鬼隻是人死後的另一種存在方式。故鬼和人一樣,都為中性詞。
現在,我們的大多數人依然相信鬼神,相信中國的傳統“鬼節”,這是無法改變的。今天又是一年的七月十五中元節,它與清明并稱“鬼節”,是一個祭掃亡人的日子,它看似乎是一個形式,起不了什麼作用,但終究是我們沒有把先人忘卻。看來人們還是習慣把死去的人話成鬼,如果大部分人死後都變成仙也就沒什麼鬼節了,如果真的能變成鬼到是件慶幸的事,我們不用再懼怕死亡,起碼說明我們的死亡是變了一種形式的存在,起碼我們有輪回的可能,沒準哪天又在一個新的世界碰面了,可惜我們什麼也不是,隻是一陣煙霧而已。煙散了人也就沒了。
既然鬼是古代先人根據某種信息而制造出來的,他們賦予鬼巨大的權威,虔誠的祭祀并匍匐在祭壇之下乞求得到賜福。那麼,鬼與人一樣,其也有善惡,這就如人不是都好,鬼也不是都壞。那聊齋中刻畫的衆多美麗、忠義,富有真情感的鬼,他們的犧牲精神和對愛情得忠貞以及報答前恩的精神,要比現實中的那些人渣強百倍,所以說善鬼要比人更可愛,不是嗎?
因為現實社會的種種限制,人們不得已為之的表現。鬼有着超人的力量,可以做平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改變平常人難以改變的現實,可以懲罰平常人不能懲治的惡勢力。古代文學《窦娥冤》中的窦娥含冤而亡,可是又不甘心這樣黑暗的世道,所以就算為鬼也要還自己一個清白的名譽。不過,這隻是作者對現實世界無能為力的一種妥協,隻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而已。
“世上漫言皆傀儡,老天粉墨也登場。天中假得菖蒲劍,長為人間绂不詳。烏帽紅袍底樣妝,無人不笑此君狂。他年謝卻人間世,合向終南作鬼王。”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但從古至今,多少人中豪傑,過世之後,并無音訊傳來,是否做了鬼雄,不得而知。倒是一個窮酸秀才,一頭撞死之後,卻在另一個世界裡成了氣候,做了鬼見鬼愁,人見人愛的“英雄”,一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鐵面無私的捉鬼“捕快”,他就是鐘馗。在《平鬼傳》中,閻君向玉帝舉薦鐘馗:“他為人正直”。《慶豐年五鬼鬧鐘馗》裡,中陽真君稱贊他:“正直賢能”。《鐘馗全傳》說鐘馗斬石馬,替地方上除一大患,獲民衆建祠廟供奉。《斬鬼傳》中,百姓感激鐘馗除害安民。
即使有鐘馗這樣的好鬼,但現在有些人還是怕鬼,說他們吓人,其實呢,鬼是不“吓”人的,隻是人“吓”人。比比皆是的社會醜惡現象夠吓人,但有人說金錢才是它的淵源。其實,把金錢說成是社會醜惡現象的淵源,那是吏治社會的人們為逃避現實、開脫罪責的一種托詞。以前就聽說商人的心黑、當官的心更黑,現在官商在勾結在一起,那黑的程度就是一級比一級更黑。金錢本是受人控制之物,但是貪欲這個矢之“的”和腐敗的官場潛規則:吹牛拍馬、奴顔婢膝、拉幫結派、官官相護、以錯掩過、弄權耍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傍大款、親黑惡等等則讓貪欲得以人類在特定的社會環境下遂願的的佳作。
不是我們看不慣這醜惡的現象,而是社會的變化使我們中一些人已經找不到當初自己的人生世界觀了。許多人的心靈已經扭曲了,已經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了,已經是對社會醜惡現象麻木不仁了。
中元鬼節話鐘馗,盡降鬼魅正乾坤。當地球鼠害成災時,我們呼喚更多能捉鼠的貓,當世間惡鬼泛濫之時,我們呼喚更多能趕鬼的鐘馗。今天“鬼節”,對于那些邪惡的鬼怪,我們該怎麼辦?當然是象鐘馗一樣“捉鬼”了,但是誰見那個暴目獠牙,手執寶劍的“斬鬼使者”鐘馗将這當今害人的“惡鬼”給撕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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