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必擔心我,我自有打算!”蔚淺淺說完,堅定的看着上官勤笙:“娘,請您相信我,我們以後一定會憑着自己的努力過上富足的日子!”
上官勤笙雖然覺得不可能,可看着女兒那自信滿滿的神情,欣慰的點點頭。
陪着上官勤笙吃下了半截紅薯,蔚淺淺讓母親到床榻上休息,估計是一上午被村民們折騰累了,沒過多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蔚淺淺回頭輕聲叫了聲:“娘親,娘親!”
上官勤笙連眼皮都沒眨,看來确實是累及了。
确定母親睡熟了,蔚淺淺拿起床頭唯一的一張布條出門了。
她要去西邊的大闫山腳下探探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裹腹的食物。
為了避開村民,蔚淺淺選擇了屋後那條僻靜的小路,顯然這條小路幾乎無人行走,此刻一人深的雜草把蔚淺淺很好的隐藏其中。
為了更好的在雜草中行走,蔚淺淺随手拾起一根幹木棍,把雜草往兩邊分開,開出一條可以行走的路來。
很快,來到了西邊大闫山腳下,遠遠的,她便看見了十幾個男人正在一片稍顯平坦的土地上忙活着。顯然,這些村民正在跟娘親和自己蓋茅房。
蔚淺淺隻是看了一眼,便轉身鑽進了一旁的樹林中。
剛走進樹林不遠處,蔚淺淺就欣喜的看見一叢叢的可愛蘑菇。也是,現在正是陽春三月,也是蘑菇成長的好時節,看着遠處忙碌的村民,蔚淺淺估計:這些人,還不知道蘑菇是可以食用的,不然,怎會生得如此好,卻無人采摘?
蔚淺淺不做她想,連忙蹲下身子,采下白色的一叢叢蘑菇,腳步都沒移動,就已經裝滿了帶來的那張布條。
擡頭看向樹影斑駁的天空,蔚淺淺大着膽子往叢林深處走去,想必裡面會有更多的驚喜等待着自己。
果然,沒走幾步,蔚淺淺就看見了生在洋槐樹上的木耳。
上前聞了聞,也采下幾顆,可由于布條實在太滿,隻好放棄剩下的那一大叢木耳。
正欲轉身,忽見叢林間隙中好像有人影跑過。
再次擡頭看着日照當空的紅日,蔚淺淺好奇的扒開草叢,随着人影奔跑的方向悄然趕去。
前方不時有聲音傳來,蔚淺淺放緩腳步,躲在一顆大樹後面,眸光掠過面前的雜草,朝不遠處的那塊凹地看去。
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正一手持劍以抵禦姿勢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看他那小心謹慎的神情,他前方是有什麼兇猛要命之物。
果然,随着他慢慢後退的動作,一直足足兩米的老虎正亦步亦趨的小心跟上。甚是前世見過無數打鬥場面的蔚淺淺,看着那隻張着獠牙的猛虎,心裡也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可眼前的男人居然面色不改,小心應對着,随不知他是誰,她不禁對他肅然起敬。
她不禁屏住呼吸,手心微微沁出了汗,遠觀着前方緊急的戰況。
那隻猛虎估計是不想繼續跟他耗了,猛然一個躍起,伸着前爪就朝男人撲去。
男人一個利落的翻滾,險險躲過老虎的襲擊,随手朝老虎伸出持劍的那隻手,眼看就要刺到老虎的脖子,可那隻猛虎也是久經沙場,居然在空中來了一個側翻,那隻劍,刺了個空。
蔚淺淺看着一人一虎,久久僵持不下,自己也不想出手惹禍上身,隻好靜靜的躲在後面,權當是觀戰了。
幾個來回後,猛虎又一個猛撲,男人再一次順利躲過,可沒料到猛虎這次的猛撲是一個虛招,後面接着的跳躍而起的動作,才是緻命一擊。
眼看男人就要被猛虎咬住脖子,他的那支箭已經來不及揮過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蔚淺淺捏緊手中早就準備好的防身石頭,一個彈擊,正中老虎眉心。
猛虎被這個忽然出現的外力一擊,動作頓時緩慢了半拍,男人也不傻,手中的長劍立即朝天一刺,正中猛虎脖子,鮮血頓時傾瀉而下,撒了男人一身,男人站起身來,看着躺在地上不動的猛虎,眼神四下搜索:“何方高人相助?”
蔚淺淺聽聞男人問話,不自覺的動了一下。
男人的眼眸也随着這動靜追尋了過來,蔚淺淺知道躲不了了,索性站了起來,有些狼狽的說道:“我隻是扔了個石頭而已。”
男人見他頭發上還殘留着枯葉,穿着粗布衣服,有些訝異的問道:“果真是你仍的石頭?”
蔚淺淺左右看看,這才點點頭。
男人略作沉思,也明白過來,剛才那個石頭的方向,不就是那個位置嗎,除了她,是沒别人了。
“多謝姑娘相助!”風夜瀾禮貌的對他額首緻謝。
蔚淺淺擺手:“不客氣!”
蔚淺淺見他立在那兒看着自己,于是拿着包袱走了出來,近距離的觀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老虎。
這模樣,可比現代世界關在動物園裡的老虎大多了,兇猛多了。
可是即便他如此兇猛,還是消逝于長劍之下,那截吐露着外的劍尖,更是彰顯了他被對穿的痛楚。
“不知姑娘孤身一人進這叢林作何?”
男人溫和的音調,試探的問道。莫非,躲到了這個窮鄉僻壤,也有人監視?
蔚淺淺見他謹慎小心的神情,不比剛才面對猛虎的時候放松,會意的展顔一笑:“公子不必對我防備,我隻是山野農家女子,此次進山隻是為了摘點野菜,保證我和娘親晚上不必挨餓,你我相遇,本屬偶然!”
蔚淺淺說完,目光虔誠的看向男子,随後才問道:“不知公子能否分一些虎肉給我,不瞞你說,我跟娘親已經有一陣子沒聞過油腥了。”
風夜瀾一直打量着蔚淺淺,雖然她的氣質看上去并非鄉野農家女子,可她臉色蠟黃,身上衣物破舊不堪,就連鞋子都是破的,手上那一袋子的野菜看上去也不假,他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她釋放出來的訊息暫時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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