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6年開播以來,《變形計》就是個飽受争議的節目,
有人說它通過“換位思考”解決了許多青少年的成長問題,
也有人說短短一個月的互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而且對農村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因為城市主人公回去後,大多都借着節目的人氣當上了網紅,
但農村主人公在短暫地見識過更好的城市生活後,又重新回到大山深處,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擊碎了他們稚嫩的心靈,
一些農村孩子還學會了一身的壞毛病,甚至嫌棄棄原來的家。
但其中卻有一期節目成功感動了無數人,讓觀衆看到了世間的愛和真善美,
網友們直言:“因為有了這一期,《變形記》就是有意義的”,
富二代王晨正的知恩圖報、“最苦爺爺”尚成蒼的善良淳樸,
還有“小棉襖”丫頭拒絕城市爸爸的領養,和爺爺相依為命的故事,至今讓人印象深刻,
可惜最終在命運的捉弄下,19歲的丫頭因肺癌去世,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丫頭離去後,城市哥哥王晨正的做法讓所有人感到暖心。
01
2014年,青海省大通縣東峽鎮一個大山深處的貧窮村落,
這裡坐落着爺爺尚成蒼和小孫女的家,14歲的小孫女名叫尚領兄,爺爺喜歡叫她“丫頭”,
自她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這間簡陋破敗的土胚房裡,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
事實上,她連自己父母的樣子也記不清,在丫頭3歲的時候,父親就因病去世,
母親因為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沒過幾天也抛下她離開,
在丫頭的記憶裡,75歲的爺爺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親人。
這個家庭已經支離破碎,是爺爺用佝偻的身軀為丫頭遮風避雨,
爺爺為她撐起了一片成長的天空,丫頭也和爺爺一樣有着樂觀堅強的性格,
雖然家庭條件非常拮據,很久才能吃上一次肉,
但爺孫倆都為了對方着想,總想着把不多的肉夾到對方的碗裡,
爺爺念叨着:“我老了,我吃過肉了,我的丫頭還小,不吃肚子會難受”,
懂事孝順的丫頭看見爺爺不舍得吃肉,心裡總是不舒服,
直到爺爺佯裝生氣,她才肯把碗裡的肉吃下來。
在丫頭成長的14年裡,雖然沒有感受過來自父母的溫暖,
但爺爺所給予她全部的愛,也足以讓丫頭覺得知足和珍惜,
她總說:“有爺爺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樂園”,
看着爺爺的歲數越來越大,身體落下了不少病根,幹起活來非常辛苦,
心疼爺爺的她用稚嫩的雙手,承擔起了大部分的勞作和家務,
她每天都要靠撿垃圾換取一些錢,種地、上山砍柴時也從不喊累,
丫頭最開心的時候,還是每天放學回家就能大喊一聲“爺爺”。
當節目組找到爺爺,告知他們想要帶丫頭去城裡過一段時間的交換生活時,
爺爺幾乎立刻就答應了,這丫頭是他最放不下的人,
因為爺爺知道自己老了,總有一天會沒有能力再保護丫頭,
如果他離開了,丫頭一個人要如何生活?會不會被人欺負?
每當想到這些,爺爺就抑制不住心裡的憂慮,為丫頭的未來急得掉眼淚,
因此盡管心中有萬般不舍,他還是希望丫頭能去過更好的生活,
爺爺說:“丫頭要成才,如果在城裡遇到好人家收養,就不要回來了”。
臨行的那天,爺爺從身上拿出一疊皺巴巴的幾十塊錢,這是他所有的積蓄,
他把錢放在塑料袋裡卷了又卷,小心翼翼地包好塞到丫頭手上,
他一遍遍叮囑丫頭:“去了那邊要懂事勤快,多做些事讓别人喜歡你”,
爺爺還摘下了手上戴了40年的戒指,鄭重地交給丫頭:“想爺爺的時候就看看戒指,就是看到爺爺了”。
坐在爺爺拉的小毛驢上,爺孫倆行走在去往車站的鄉間小路上,
丫頭一路上都沒說話,但眼眶裡卻已止不住地濕潤。
到了路口,丫頭緊緊抱着爺爺哭了出來:“我舍不得你”,
爺爺忍着心中的不舍,給丫頭收拾好東西,連忙叫她上車,
等到丫頭走遠,爺爺一邊揮手喊着“走啊走啊”,一邊落下了眼淚,
丫頭每往前走一步都要回頭看看爺爺,直到已經坐上了節目組的車,
還是依依不舍地回頭盯着爺爺的方向,在司機停車的空檔,
丫頭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沖下了車,奔到爺爺的懷裡失聲大哭了起來。
雖然隻是為期不長的一次交換而已,
但相依為命14年的爺孫倆卻像永别一樣不舍對方,
等到丫頭哭完,爺爺才為她擦幹淚痕,一步步把她送上了節目組的車,
丫頭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對什麼樣的生活,她也并不是在為自己擔心,
她唯一在乎的,是爺爺沒有她的照顧和陪伴會過得怎麼樣,
懷揣着種種思慮,丫頭終于坐上了車,在爺爺的目送中遠去。
02
丫頭抵達遼甯機場時,迎接她的是其中一位城市主人公張赢天的父母,
雖然這對夫妻三年前就已離婚,但為了歡迎遠道而來的丫頭,
兩人還是暫時打破了隔閡,一同手捧鮮花和玩具出現在丫頭面前,
第一次來到大城市的丫頭眼裡滿是不知所措,她怯生生地走到了城市父母和妹妹小宇面前。
父母們連忙把禮物遞給丫頭,關心起丫頭是否适應這麼遠的路途,
媽媽還想要接過她背上的書包,這一切都讓丫頭感到受寵若驚,
獨立又懂事的丫頭還是拒絕了媽媽的好意,堅持要自己背,
這讓媽媽轉頭就心酸得抹起了眼淚,因為她的孩子從來沒有自己背過書包,
随後,媽媽溫柔地對丫頭說:“孩子别怕,到這裡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幫你做”,
在城市父母的熱情面前,丫頭也逐漸從膽怯恢複了樂天派的模樣,
可一個問題随即到來——是先去爸爸家還是先去媽媽家?
看着父母們相互試探詢問的眼神,丫頭才明白,張赢天生活在一個離異家庭,
最終是爸爸率先開口讓丫頭到他那住,第二天媽媽再來接她,
一路上爸爸都親切地握着丫頭的手,像一個真正的父親那樣關心她。
等到了城市裡的新家,丫頭看着周圍舒适而幹淨的環境,
對着鏡頭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感歎這裡的富裕,也不是回味過去的貧苦,
而是設身處地的站在張赢天的角度說道:“一會去爸爸家,一會去媽媽家,是不是很辛苦”,
14年都沒有感受過父母關愛、過着一貧如洗生活的她,
卻善良地先為素未謀面的城市孩子考慮。
第二天一早,媽媽把丫頭接到家中,并為她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
早餐後,媽媽帶丫頭去了與丹東接壤的朝鮮邊境線遊玩,
第一次出門的丫頭非常興奮,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這個來自深山裡的孩子第一次見識到了大海的魅力,
愛美的媽媽也沒有忘記給丫頭做一次從頭到尾的“大改造”,
她帶丫頭逛商場買衣服、做美容、剪頭發,還拍了母女藝術照,
這些新奇的事物讓丫頭應接不暇,她滿心雀躍地享受着從未有過的母愛。
到了晚上,媽媽還不忘和丫頭分享自己的美麗秘籍,
她們坐在床榻上用着護膚品、開心的暢聊,就好像一對真正的母女,
這也是14歲的丫頭第一次開始思考“美”的概念,
本是青春期少女的她被艱辛的生活壓力奪走了愛美的心,
直到來到了城市媽媽身邊,她才被喚起了這份對美最純真的向往,
看着藝術照上的自己,丫頭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還可以變得這麼漂亮。
在媽媽給予的愛和溫暖下,丫頭眼裡心裡都幸福得冒泡,
她像一隻小貓貪戀着被撫摸的溫度,小心翼翼的同時又渴望着更多,
之後媽媽又帶丫頭去果園摘草莓,帶她品嘗丹東的特産,
丫頭從沒有吃過這樣好吃可口的水果,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但懂事的她也沒忘記像在家裡對爺爺那樣,把好東西遞給媽媽吃,
媽媽笑着說:“我都吃得太多了,今天是特地讓你吃到夠的”。
幾天的相處下來,丫頭已經和張媽媽熟絡了許多,
她不再像初次見面那樣害羞,而是大方地抱着媽媽的手撒嬌,
看着丫頭身上的變化,媽媽也很高興:“你臉上有光澤了”,
在美食和護膚品的滋潤下,丫頭的臉色看上去更加健康紅潤,
媽媽還不忘叮囑她要每天用洗面奶,鼓勵她要善于發現自己的美,
這對于丫頭來說,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張爸爸也對丫頭給予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在丫頭的卧室裡,從床墊、四件套到床上的玩偶都是爸爸特意準備的,
但這樣的舒适的環境下,丫頭卻每天晚上都輾轉反側睡不着,
原來,丫頭已經習慣了睡農村硬邦邦的土炕,這樣松軟的床反而讓她難以入眠,
爸爸得知後,連忙趕到家具店買了硬闆床:“要讓孩子睡得習慣才行”,
結果在鋪設床闆時,爸爸的手不小心被劃破,一瞬間血噴湧而出。
為了不讓丫頭擔心,爸爸隻是默默走到了水池邊清洗,
但細心的丫頭還是發現了地闆上的血迹,
她趕緊拿來了酒精和紗布,耐心體貼地為爸爸包紮上傷口,
看見爸爸血流不止的手指,丫頭的心裡非常難受,:“爸爸今天别做飯了”,
爸爸一邊說着沒事,一邊走進了廚房堅持要給丫頭做飯,
丫頭坐在沙發上看着爸爸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不由得鼻頭一酸,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深沉和濃烈的父愛。
飯桌上的丫頭有些悶悶不樂,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愧疚,
對爸爸表達了真實的想法:“如果不是給我換床闆的話,你的手就不會爛”,
爸爸安慰她道:“沒事的,這點小傷口對爸爸來說小事情”,
丫頭卻說:“對我來說是大事情的”,簡單真摯的話語打動了爸爸的心,
他雖然有一雙兒女,但兒子從未關心自己,女兒又不在自己身邊,
自從丫頭住到家裡,他一直在竭盡所能地給予她最好的關愛,
而丫頭也在用孩子的方式關心着他,這正是這位父親一直以來的願望。
03
除了感受家庭生活的溫暖,丫頭也體驗了一次新奇的校園生活,
她所在的是一所軍事化管理的學校,日常作息都向部隊看齊,
丫頭穿上了軍訓服、摸上了槍,樂觀活潑的她也和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丫頭還在這裡還收獲了一份真摯的友情,她被同學邀約去遊樂園玩,
周末的早上,羞澀的丫頭在媽媽的指點下打扮了自己,
這是她第一次穿上漂亮的裙子,梳起整齊的頭發,看上去充滿了青春活力。
而邀請她的男同學也早早等在了遊樂園門口,兩人一起釣魚、劃船、坐碰碰車,
這對于城市裡的孩子來說十分尋常的娛樂項目,卻是丫頭夢寐以求的,
她的臉上綻放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也終于感受到了友誼的樂趣,
不一會,同學從書包裡拿出為丫頭準備好的水晶球禮物,
但他卻沮喪地發現玻璃罩子已經在遊玩中不小心破碎,
看着男孩臉上的失落,丫頭笑着說沒事,并且高興地拿起水晶球誇贊了起來,
這個水晶球雖然破碎,但卻記錄下了一份孩子間最純真的友誼。
丫頭的變形生活已經過半,她和爸媽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但她也能明顯得感覺到,雖然爸爸媽媽都很喜歡她、對她很好,
可這樣的關心和愛卻是被一分為二、是屬于兩個家庭的。
有一次,丫頭從爸爸家出門忘記帶鑰匙,她用公共電話打給了爸爸卻沒能接通,
丫頭便決定自己去公司找爸爸,結果她迷了路,
爸爸發現後急忙出門尋找,找了近一個小時仍毫無音訊,
擔心丫頭出現意外,心急如焚的他隻好撥通了媽媽的電話求助。
媽媽得知後頓時火冒三丈,
原本他們約定好讓這段時間讓丫頭住在爸爸家,爸爸也要确保她的安全,
但這一次的失誤打破了兩人的約定,媽媽氣沖沖地趕來一同尋找,
終于她在一條昏暗的街道上找到了正在哭泣的丫頭,
媽媽心疼地抱住了丫頭:“别怕,媽媽來了”,一邊拍着丫頭的背安撫她,
雖然媽媽在丫頭面前忍住了對爸爸的埋怨,但眼神裡還是充滿了怒氣,
爸爸在媽媽的強勢面前一言不發,心裡感到很自責和内疚,
隻能看着媽媽帶着丫頭回了家。
這天放學,爸爸到學校接丫頭,卻在看到妹妹小宇出來後帶着丫頭躲了起來,
丫頭很不解:“為什麼不能直接見妹妹?”
爸爸歎了口氣:“小宇和我不親,她姥姥也不讓我見,那我就不見呗”,
從爸爸故作輕松的語氣中,丫頭才知道,因為妹妹小宇一直跟着媽媽生活,
加上媽媽和姥姥對爸爸的敵意,盡管爸爸非常想念她,但她小宇爸爸卻隻有陌生和疏離,
這件事深深刺痛了丫頭的心,在她看來,即使父母分開了也不該對彼此像敵人一樣,
她希望爸爸媽媽能夠消除隔閡,希望張赢天和小宇能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
這是一個淳樸善良的農村女孩最真誠的願望。
回到家後,丫頭的心裡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她想要趁着這個機會讓爸爸媽媽和好,
丫頭試探地和媽媽提出:“我從來沒有過全家人的生日,能不能把爸爸叫上?”,
結果話音未落,就遭到了媽媽的強烈反對,
他們已經離婚分居三年,媽媽心裡對爸爸有數不清的怨恨,
但丫頭沒有放棄這個念頭,她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也從未享受過父母的愛,
因此,親情在她看來是最寶貴的東西,她不想看到來之不易的感情變得四分五裂。
丫頭過生日那天,媽媽和妹妹小宇點了一大桌子菜為她慶祝,
然而此時,爸爸正拿着給女兒們買的玩具熊站在餐廳樓下,
猶豫了許久不敢上去的爸爸,最終還是先打電話把丫頭叫了出來,
想着要讓爸爸媽媽見上一面的丫頭,拒絕了爸爸幫忙給小宇帶禮物的請求,
爸爸無奈之下隻好親自上樓,可讓人始料不及的一幕出現了。
媽媽在看到爸爸的那一刻就變了臉色,連忙拉上妹妹離開了包間,
小宇嘟囔着還想再多呆一會,隻聽媽媽嚴厲地喊道:“一刻都不行!”
丫頭看着媽媽離去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空無一人的包間裡散落着玩具熊、還沒吃完的菜和蛋糕,
丫頭剛剛許下無比美好生日願望,一轉眼就變成了這番景象,
隻有14歲的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曾經相愛過的大人之間會有這麼深的矛盾。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丫頭的交換之旅也接近了尾聲,
可爸爸媽媽之間的隔閡依然讓她放心不下,
丫頭先找到爸爸,向他們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希望他們和好,
爸爸告訴她:“有些矛盾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
一頭霧水的丫頭再去找到了媽媽,媽媽打算在最後的時光帶她再去一次海邊,
在沙灘上兩人緊緊相擁,丫頭問媽媽:“還有和爸爸複合的可能嗎?”
媽媽也歎了口氣:“大人的世界是很複雜的”,
聽完這些回答的丫頭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抱着媽媽,享受着最後的溫暖。
在臨别前,爸爸也和丫頭說出了自己一個大膽的決定,
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他越來越喜歡懂事善良的丫頭,
他鄭重地和丫頭提出:“山裡的學習和生活都不好,你來這邊讀書,爸爸認你這個女兒好不好?”,丫頭先是一愣,随後就沉默了起來:“我不能離開爺爺,他隻有我了”,
爸爸認真的回答:“可以把爺爺一起接過來”,
丫頭猶豫了一下說:“爺爺肯定會不适應這邊的”,說完就低下了頭。
丫頭當然知道留在城市可以過更好的生活,但隻要想起與她相依為命的爺爺,
她的心中就會升起一股最難以割舍的感情,因為爺爺是她最親的人。
爸爸看見丫頭猶豫的神情,便告訴她可以回家和爺爺商量一下,
不忍讓爸爸失望的丫頭也答應了下來。
最終,分别的時刻還是到來了,丫頭在爸爸媽媽的護送下踏上了返程,
丫頭一直在為爸爸媽媽和好而努力,爸爸媽媽也終于冷靜了下來,
他們重新審視了對方和這段已經失敗的感情,同意放下彼此的成見,
約定以後一起給兩個孩子過每一年的生日。
04
丫頭最終還是選擇離開城市,回到了爺爺的身邊,
見識過大城市的繁華,體驗過更好的物質條件,也短暫地擁有過父母的關愛,
但這些都不能取代爺爺在丫頭心中的位置,那是她最珍重的親人。
2017年,《變形計》回訪爺爺和丫頭時,她已經長高了,
也在另一位城市哥哥王晨正的資助下繼續着學業,
面對鏡頭的她沒有了以前的羞澀,
而是笑着表達了對所有人的感謝,還有對城市爸爸媽媽的祝福。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丫頭就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辍學嫁人,
她不顧爺爺的勸阻和年長許多的男人結婚,生下了孩子,
想來也沒有多少快樂的丫頭,産後不久就因肺癌去世,
王晨正不遠千裡趕來陪爺爺為丫頭上墳,還将她的女兒認為外甥女,多年來都用心照顧,
當爺爺也随丫頭而去時,也是王晨正為其送終,
這對一生吃了太多苦頭又始終善良淳樸的爺孫,終于在天上重逢了。
丫頭這一輩過得太辛苦,
這一個月的交換生活,卻也給了丫頭一段無限寵愛和關懷的幸福時光,
這或許會成為她心中最珍貴的回憶,
如果她選擇留在城市,或許會考上大學,過着正常的生活,
但丫頭知道,爺爺身邊才是她唯一的歸宿,
希望在天堂沒有疾病和痛苦,爺爺和丫頭可以過得幸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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