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晉楚城濮之戰?“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幾乎已是亘古不變的自然規律,若把西周的分封制說成是“分”,那麼進入東周時期就是“合”了從春秋初到五霸時期,競相滅國是主流,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洗牌”,隻剩楚、齊、晉、秦四大國了,其他小國成了“跑龍套”的配角齊桓公霸主“謝幕”後,宋楚泓水之戰,楚國一時在中原無敵手,其侵淩中原聲威之盛,猶如狂濤洶湧成為排山倒海之勢,而中原諸侯不但毫無警覺,反而自相殘害,自毀長城,引狼入室,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春秋晉楚城濮之戰?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春秋晉楚城濮之戰
“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幾乎已是亘古不變的自然規律,若把西周的分封制說成是“分”,那麼進入東周時期就是“合”了。從春秋初到五霸時期,競相滅國是主流,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洗牌”,隻剩楚、齊、晉、秦四大國了,其他小國成了“跑龍套”的配角。齊桓公霸主“謝幕”後,宋楚泓水之戰,楚國一時在中原無敵手,其侵淩中原聲威之盛,猶如狂濤洶湧成為排山倒海之勢,而中原諸侯不但毫無警覺,反而自相殘害,自毀長城,引狼入室。
前634年,齊、魯兩國構釁,魯國向楚乞援,楚成王趁機興兵北進,深入齊魯之郊,占領了齊之谷邑。楚國圖霸中原之心已昭然若揭,在中原民族岌岌可危時刻,春秋曆史上第二位霸主——晉文公走進了曆史。
春秋時期晉國基本都是在替周天子行使王道,而晉國真正崛起是在晉獻公時期,“并國十七,服國三十八”,可謂滅國大戶,晉獻公的一生可概括為:合格的君王,失敗的父親。晉獻公以士蒍為司空,開發汾河流域農田水利,晉國以富,乃人生一大亮點。雖然晉獻公之死導緻了晉國長達十五年的内亂,但晉國國土并未減少,根基亦未動搖,仍是日後晉文公圖霸之基礎所在。前655年~前636年為晉文公流亡的十九年,曆經狄、衛、齊、曹、宋、鄭、楚、秦等國,對各國政制、風土人情、山川河流、交通要道、戰略險塞了如指掌,特别谙熟各國治亂興衰之道:齊桓公用管仲,治齊三十年,國富兵強,九合諸侯;秦穆公用百裡奚、蹇(jiǎn)叔,治秦二十年,國富兵強,三定晉君;楚成王用令尹子文,治楚三十年,楚國強盛,其力足以侵淩中原。晉文公在吸取齊桓公、楚成王、秦穆公成功經驗的同時,客觀分析了晉國過去混亂之根源,即公室分權、樹黨向征,于是建立了卿制(類似于今日之内閣制),将軍政大權集中于卿,卿為國家之行政首長,亦為三軍之統帥,卿制确為晉以後國力興盛與霸業持續之基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正是晉文公創立的卿制,造成後來六卿強大,宗室微弱,終緻“三家分晉”。郭沫若先生對春秋這段曆史言道:“天子倒黴了,諸侯起來;諸侯倒黴了,卿大夫起來;卿大夫倒黴了,家臣竟然起來殺戮君主┈┈”。
晉文公圖霸中原之政略。晉、秦為東西鄰居,間有黃河洛水和桃林之險,則晉之西側相對安全;晉文公為借秦之手牽制楚,減少中原之壓力,乃與秦穆公修好,派兵助秦攻鄀、襲取楚之商密,将秦向南引向楚國。晉國處于太行山以西、又有黃河之阻隔,對于武力進入中原之軍事行動十分不利,尤其将來與楚之戰,在太行山以南與黃河岸邊必須有一塊屬于自己的根據地,于是在晉文公即位之年(即前636年),晉文公采納狐偃建議,毫不猶豫地勤王,出兵平定“子帶之亂”,迎王回歸洛邑,周襄王将陽樊、溫、原、攢茅四邑賜晉,晉國南疆順利擴展到黃河北岸,晉文公遂以上卿趙衰為原大夫、狐溱(狐偃之弟)為溫大夫,立即形成軍事重鎮,為日後城濮之戰之基地。而宋國乃殷商後裔封國,周代為賓國,爵為上公,于諸侯中為最尊,宋襄公泓水之戰後,宋成公迫于形勢不得不朝楚,然宋成公一直以中原上國屈事蠻夷楚國為恥辱,宋叛楚通晉之心早已有之。緻于東北之齊國,“北禦戎狄、南屏荊楚、安定王室”是齊桓公定下的戰略目标,雖失霸主之位,但和楚仍是分庭抗禮、敵對之狀。至此,晉文公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城濮之戰勝券在握,剩下的就是戰争謀略與戰術技巧了。
城濮之戰開始前,晉國選定的戰場範圍以靠近晉方為原則,誘使楚方長途跋涉作戰,緻供給困難,人馬困乏;時間選定在冬末夏初,東北風猛烈,塵土易揚利于晉軍;總的作戰方針是“楚始得曹,而新婚于衛,若伐曹、衛,楚必救之,則齊、宋免矣”。
戰前準備與斂盂會盟。晉文公既決定伐曹、衛以引誘楚師北上,于前632年正月出師,由衛之白馬口渡河,衛人不許,改由南河渡河東進。正月十五日,晉襲取衛之無鹿,于是大軍東進,集結于衛地斂盂,斂盂位于衛、齊、魯、曹四國交界處,為戰略要地。二月,晉文公與齊昭公在斂盂會盟,衛成公見晉、齊聲勢高漲,加盟被拒,衛人起而驅逐衛侯,衛侯逃至襄牛,晉不勞而獲得衛國。魯國則采取同時取悅于晉、楚兩國之策,靜觀發展态勢,可左右逢源。三月,晉大軍由斂盂攻入曹國,破曹都陶丘,曹共公被擒。至此,晉國已掃清了戰前的所有障礙,靜等楚國北上救衛、曹二國,以解楚圍宋之難,然楚成王未上此當,這與晉文公原定誘緻楚軍于曹、衛之野的戰略相悖,文公一時愁眉不展,先轸建議:“執曹伯而分曹、衛之田與宋人。楚急曹、衛,其勢宜可釋宋”,于是誘楚軍北進之戰略得以實施。
城濮之戰導火線。前634年,宋成公叛楚通晉,楚成王乃于次年興兵伐宋,宋告急于晉,因宋位于中原心髒地帶,若宋降楚,則中原大局将無法挽救,于是晉文公采納先轸建議:“報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這才有了晉文公一戰定霸之神話。
前632年三月,楚成王在衛降曹破的情況下,決定撤軍,然楚令尹子玉妄自進兵,以求與晉軍決戰,晉文公乃令晉軍向後撤退三舍,以報重耳流亡時楚成王之厚待,晉軍退至城濮而止,晉、楚兩軍對峙于城濮。晉國除本國三軍外,有秦、齊之援軍,另有宋國解圍之軍,晉、秦、齊、宋聯軍約為八九萬人;楚軍除本國三軍外,有息邑軍、申邑軍、陳蔡軍、鄭許軍,及東廣、西廣、東宮及若敖六卒諸部隊,共約十一萬人。四月六日,晉軍下軍首先沖擊楚軍右翼;晉軍上軍佯敗,誘楚軍左軍縱深跟進,晉之中軍将楚左軍攔腰斬斷,上軍回軍反擊,使楚軍首尾不能相顧,遂向西南敗退,晉軍一直追至楚軍糧庫,休兵三日,毀楚營舍,勝利還師。
自城濮之戰後,晉國領導中原諸侯,與荊楚抗衡達百餘年之久。城濮之戰實為中原民族興滅存亡之決戰,設若晉軍失敗,則荊楚民族将統一中國,而中國曆史将全部改觀。
附:踐土之盟
城濮之戰後,晉文公大會諸侯于踐土,參加會盟的有晉、魯、齊、宋、蔡、鄭、衛等國,晉被推為盟主,周襄王命令王室大臣尹氏、王子虎和内使叔興父策命晉文公為“侯伯”,晉文公借天子之力威懾諸侯,遏制楚國,一躍成為春秋時代第二位霸主。
晉文公的踐土之盟與齊桓公的葵丘之盟相距二十年,這是标志着第二位新霸主産生的有一次盛會。
溫之會:踐土之盟同年冬,晉文公又會齊、魯、宋、蔡、鄭、陳、莒、邾、秦等國君于溫,會上執曾親楚的衛君。會後又率諸侯之師伐附楚的許國。
注釋
城濮:今山東省鄄城縣臨濮鎮。
谷邑:今山東省聊城市東阿縣。
士蒍(wěi):晉獻公主要謀士,晉國卿大夫、政治家、謀略家。
桃林:今河南省靈寶市東北老城以西至陝西省潼關以東,古稱“桃林之塞”。
鄀國:位于秦楚之間,今河南省内鄉縣西。
商密:楚邑,今河南省淅川縣西紫荊關之地。
陽樊:周代姬姓國,西周時都于陝西長安縣東南,後東遷至太行之南、黃河之北的陽邑(河南濟源縣西南),故曰“陽樊”。
溫邑:今河南省溫縣,都在今溫縣上苑村北。
原邑:姬姓,今河南濟源市西北。
攢茅:為攢城和茅城,均在今河南省輝縣市境内。
白馬口:又名白馬津,曾是黃河上一處著名的渡口,因黃河是一條“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的活河,如今已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再無當年之痕迹,白馬口位于今河南省滑縣城關鎮北苗固村的北地。
南河:今河南省衛輝市南,古稱汲縣。衛遭狄侵,戴公東渡,就是此處,當時應屬于晉地。
五鹿:今河南省濮陽縣子岸鄉境。
斂盂:今河南省濮陽縣東之斂盂聚。
襄牛:又名襄陵,屬宋邑,今河南省商丘市睢縣。
陶丘:今山東省菏澤市定陶區西南。
踐土:當時屬鄭地,在衡雍附近。衡雍其地在今河南省原陽縣西。
溫:今河南省溫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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