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 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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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憶長安
長
安
君自故鄉來
應知故鄉事
張
立
新
作
近日,長安作家張立散文集《能不憶長安》由天津出版傳媒集團•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這是作者繼《要有光》和《元和中興》後的第三部散文集,是他這些年潛心抒寫長安、寄情古人的又一成果結晶。
《能不憶長安》是一部文化散文集。該書從“那時的山河”、“那時的詩人”、“那時的家國”三方面切入,凡34篇,共20萬字,為讀者展示了長安的漢唐雄風和文化之都的永恒魅力,以及詩詞中國的文化内涵。作者立足當下,以民間視角回望和審視曆史,臧否人物,以質樸雄健的文筆、真摯熾熱的情感,書寫了其心中長安城的山河故人,字裡行間充盈着對家國天下的憂患意識與思辨光芒,為文史、詩詞和文化散文愛好者呈獻了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據了解,《能不憶長安》由國家一級作家、陝西省作家協會主席團顧問和谷,陝西省作協副主席、陝西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朱鴻,中國散文學會副會長、陝西散文學會會長陳長吟鼎力推薦,知名青年學者、曆史學博士王向輝作序。
作者張立,1979年生于長安,系陝西省作協會員、陝西省散文學會青年文學委員會副秘書長、長安區作協副主席。其作品《要有光》獲西安市長安區改革開放四十周年優秀作品獎。《元和中興》一書入選教育部中小學圖書館配備核心書目。多年緻力于研究發掘唐詩文化和地域文化,2021年被評為“西安市百姓學習之星”。
長相思,在長安。長安(西安),自古就是山河表裡的形勝之地,漢唐氣象的首善之區和絲綢之路的起點,後來諸多王朝即便不複建都于此,長安依然以其深厚的曆史文化底蘊,長久地凝結在後人的心靈深處,這也是長安這座城賦予作家的重要使命和寫作責任。
張立這本書,為我們呈現了長安的漢唐雄風和文化帝都的永恒魅力,也讓讀者更真切地體悟到詩詞中國的美學價值。長安的山川古今依然,但風流的詩人們已然遠去,望着他們的背影,讓後人感佩萬千。
|序|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文 / 王向輝
王向輝,陝西師範大學曆史文化學院博士畢業,就職于陝師大,主研先秦史、古文字、西安曆史文化,已出版《戰國七雄變法考》《宣王中興》《大西安畫傳》《秋水南山》《與點齋文稿》《鎬京迷案》等圖書十餘種。散文集《能不憶長安》醞釀已久,我是張立這部心血之作最重要的見證者。
大概因我專業是曆史學的緣故,張立曾多次與我探讨書稿中的一些曆史細節,也多次談起在成稿過程中獲得的精神喜悅與遭遇的瓶頸。很慚愧,在他跟前,我常常裝得像個可以讨教的朋友,實際情況卻是我在聆聽和認真地學習。
我和張立都是長安人,不僅是廣義上的長安人,也是狹義上的長安區人,我一直生活在他書中寫到的滈河邊,他則生活在書中也寫到的沣河畔,這兩條河很近。而書中多次寫到的韋曲就成為我們精神交往的那個支點;韋曲就是我們熱愛的長安城的南城文化中心。
長安無疑是一座充滿故事的城市,它曾經有過輝煌,如今卻稍顯落寞,像極了衆多朋友包括我們自己的真實人生。“長安籍”歌手許巍曾經唱道:“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
長安作為中華民族的精神家園,雖然在唐代之後衰落了,卻依然是文學的聖土,這裡的黃土高天滋養和激勵着無數的志士仁人,人們為它心醉神迷,張立就是其中的一個。
張立是這座城市曆史文化堅定的宣傳者,雖然他本來學的專業與曆史文化相去甚遠,但這絲毫沒有阻擋他為腳下這片土地,為它的衣冠文物筆耕不辍的熱情。說真的,我一直很佩服他對家鄉往事的這份執着,在他身上,我也見證到了“高手在圈外”這句話的準确與精辟。
人到中年的文學青年,大概對北島的名句“那時我們有夢,關于文學,關于愛情,關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都心有戚戚。身邊的人大多日漸孤僻與懶散。更多的人處于一種隐居狀态,為恐懼和疲倦主宰,但總有一些人還未放棄最初的理想,并如孩童一般可愛地堅守着,我認識的張立,就是如此。
結識張立大約是在九年前,那天似乎是個明朗的秋日,在長安廣場一場文友聚會散場時,有個樣貌憨厚的小夥子姗姗來遲。内向的我竟然主動上前和他打了個招呼,我們握手寒暄,那小夥子笑得很純粹,他自我介紹叫張立。
共同的文學情懷,共同的曆史興趣,都迷戀電影,那次相識之後,我和他的交集自然而然多了起來。主要是在作協、文聯組織的小型活動中不期而遇,他總是很謙虛也很熱情地與我探讨掌故,分享對文學、社會、電影等的思考心得。幾次深入晤談,他對某些史實的熟稔程度讓我這個科班出身的所謂學者驚訝不已。
張立的家中放滿了書,文、史、哲、美學、思想一應俱全,而且他是真的愛讀書,絕非葉公好龍。他愛人告訴我,張立每天醒來,洗漱完畢後的第一件事必定是閱讀。他青春時期留下的日記本、抄錄本積攢了厚厚的二十幾本,勤勉令我望塵莫及。
他的閱讀面很廣,尤其喜歡讀文史哲,讀得很是用心,因此見識過人。他不事尋章摘句,文章敢于針砭時弊而不偏激,言談敢于指點江山并不随風,可謂有擔當的真文人。
我是許久不讀詩的人,張立送給我他的詩集《時光漫步》,我看過幾眼,竟自被其中流淌的純真感情打動了。可能詩歌的行家會覺得他的詩缺乏一定的藝術性,而我覺得純摯情懷遠比所謂技巧令人着迷,很美,怪不得孔夫子贊歎:“《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張立的詩歌是純摯的,不矯情,不做作,而且充溢社會關懷的精神與力度,這喚起我相當的共鳴。
前幾年,我的日子過得并不容易,經常為家中瑣事焦頭爛額,内心的無力感無以傾訴,那個時候,張立總能夠給我支持,讓我不至倒下。猶記得有次深夜,無家可歸的我給他打電話,他二話不說趕過來,在瑟瑟的寒風中陪我長談一宿。那種時刻,有什麼比一個願意陪你一起走,聽你訴說的朋友更令人感動呢?
我們兩家人也曾一同到寶雞遊玩采風,班固墓、馬援墓、法門寺、周原、周公廟,都見證着我們訪古的惬意心情。我的愛人經常說,張立這個人很好,你交這樣的朋友我放心。就連我跟前的友人也總是說,張立是個“有思想的君子”,“暖男”,“實誠”,諸如此類。德不孤,必有鄰。《能不憶長安》中有一篇《交友當如杜少陵》,而朋友們公認:交友當如張立兄。
常聽人說“人到中年萬事休”,因為有張立等朋友,我卻尤其感受到中年友誼的溫暖,體會到志趣相投與相互激勵生發出的力量。
2016年我受曲江出版傳媒公司委托,尋找“盛世中興”系列叢書的作者時,我自然而然想到了張立。他對唐史有熱情,有研究,對長安這片故土更充滿着深情厚誼,叢書中的《元和中興》一書仿佛就是為他量身打造。
他按時且高質量地完成了該書的寫作任務。2017 年春天,“中興三部曲”一起推出,軍峰兄、張立和我三人聯手,三個長安文人的三本書,成為文壇一段佳話。
目前的文史學界,有人簡單地劃分為學院派和民間派兩大陣營,按照這個劃分,張立無疑歸屬于民間派别,但我以為這種劃分是簡單粗暴的。學院派的關于長安的著作雖有學理的根基,但往往讀來生澀又不可親。民間文化學者對故鄉有發自内心的深情,但往往學理不足,而張立卻以鑽研彌補了這不足。
他對長安曆史文化的研究成果有相當的學理根基。這有賴于他“三人行,必有我師”的謙遜與“不迷信所謂權威”的獨立思考精神。
如今西安城南,說起長安曆史文化研究,張立當得起有領軍潛力的人物,将他稱為長安曆史文化的活字典也不為過。文友戲稱軍峰、張立與我為長安曆史文化的“三駕馬車”。軍峰兄長期在這一領域耕耘,梳理長安文脈,成果豐碩,自當為我二人榜樣;我隻是這幾年才開始關注這片熱土,于諸多的曆史細節、風俗掌故其實不甚了了,與二位并稱,實在慚愧;而張立,雖然起步較軍峰晚,但用力甚勤,思考深入透徹,創作力也很是旺盛,相信日後當有更好的成績。
有意思的是,在“中興三部曲”完成之後,我們三人相約完成三部關于長安的曆史小說,一人一部。我的小說從《宣王中興》中獲得靈感,剛剛寫就,名《鎬京迷案》,是西周題材的曆史懸疑小說,軍峰兄的小說仍在緊鑼密鼓寫作之中,張立正在創作一部以唐朝元和時期為背景的曆史懸疑小說,暫名《刺唐》。我相信,他們的小說一定能夠成功。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能不憶長安》一書代表了張立對長安文化的真切思考。本書收錄散文三十餘篇,約十六萬字,講述這座城的山河故人,文筆細膩,情感熾熱。大部分篇目是我這幾年讀過的,如今重新翻看,還是漢唐氣象,馨香滿室,文人血脈,飽滿豐盛。我佩服他對長安諸多山、川、河、原的挖掘與梳理,我觸摸得到他與大量長安文人多舛命運的心有戚戚,我認同他對家國天下的憂患意識與思考精神。文如其人在張立身上是成立的,閱讀他的文章,能走進他的内心世界。
張立曾經在紀念杜甫的活動中扮演過青年杜甫,穿越千年時光依然可以在長安這片故土上完成與詩聖的精神相契,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機緣。他曾經在長安的“朗讀者”盛會上,朗誦描述長安風華的優美詩篇,在他的詠歎下,曆史仿佛複現了一般。
這本書的出版,是張立這些年講述長安、宣傳長安的成果展示,也是長安這座城賦予他的神聖責任與榮耀。
“長安回望繡成堆”,《能不憶長安》是作為文人的回望,是滿含深情的回望。如同他這個人,适合于寒冬時候,于紅泥小火爐邊,安心地夜話。如同他這本書,适合在春風之中,系馬高樓垂柳後快意地吟詠。
盧照鄰寫有《長安古意》七言,展現了當時長安社會生活的廣闊畫卷,希望《能不憶長安》以獨具的風格,為讀者重現盛世氣象,使他們對這座城市的浩浩文脈有所感受。
“長相思,在長安”,願這本書帶我們重回長安的璀璨年華,帶我們品嘗如夢如幻的少年美好。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讓我們一起展開書卷,“山頂千門次第開”,步入張立的曆史文化散文世界。
是為序!
來源:區文聯
編輯:張冰 | 審核:張冰
總監制:王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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