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秦珊
阿南是我的鄰居,按照鄰裡間的稱呼,我喊她大娘。大娘的長相有些不受歡迎,尤其那塌陷的鼻梁常使人不敢正眼看她。以後塌鼻便代替了她的名字。阿南說她一歲時,害病落的。父母沒錢給她看病,隻好把她送給了别人。
因為養她太難了,養父母就把她叫做阿難。解放了,一直給别人當保姆的阿南來到鄭州某廠,别人将阿難改寫成阿南。
我們認識的時候,他老兩口已經退休了。可倆人退休金加起來還不足200元錢,日子過得并不容易。因為她不認字,她便常托我寫信。我們之間的話多了。自然我也了解到她家的一些事。也許是因為我幫了他一點點忙,她便時常有報答的意思。後來,每天早上起來,我就發現我的門口,有一小筐菜。有時是辣椒,有時是土豆,有時是一把小青菜,有時是黃綠什麼菜都有。而且,都是擇好洗幹淨的。我很是納悶。問她時她隻是笑笑,并不做答。我佯裝生氣。并決定以後不再接受這些小恩小惠。她急了,塌鼻上沁出汗水來。末了她對我說,.這些菜,是他她早上四五點起來,在蔬菜批發市場上撿的。她為了證明菜确實是撿的,還叫來了她的同夥李大媽。這事兒,弄得我很不自然,也搞得她倆有些尴尬。
說起往事,阿南總是抑制不住悲傷
前不久,阿南從監獄回來的兒子也患癌症去世了。82歲的阿南,提起往事,掩面而泣。聽說我要給她拍照,她用手遮住臉,說:别照了,醜死了,我一輩子就照了兩回,一次辦結婚證,一次是工作證。我可醜。
她是南方人,生活可以不容易,但很勤勞,幹淨,穿衣,吃飯都很講究,很認真。她家門口的水缸是她裝洗菜水用的,洗完菜,再用洗菜水澆花澆門前種的菜。
作者:秦珊(秦喜鳳),鄭州市作協會員,國有企業報編部編輯、記者。擅寫散文、小說等體裁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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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 者:
編輯這篇文章,觸動了我的淚腺,禁不住淚目。阿南好不容易盼得兒子從監獄歸來,卻又罹患癌症而逝。在此,隻能說阿南節哀保重,祝福她健健康康過好今後的日子!
——百荷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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