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
天寶元年,李白被皇帝诏入長安當官,作為一個有仕途想法的年輕人,心裡别提有多高興,于是有了“仰天大笑岀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可見内心狂喜自得不言于表。
而李白到了長安之後,真如他心中所期待的一樣嗎?
當時在洛陽的杜甫是這麼說李白的“李白一鬥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言下之意,李白表面上春風得意,實際上不過是一個文學弄臣而已。
李白也郁悶哪,我本是來幫助皇帝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怎麼就成了為皇帝面前一個舞文弄墨的詩人了呢?
這與自己當初“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的夙願相差太遠了。
(譯:願意發揮自己的才能,成為輔宰大臣,使得天下安定,國家統一)
于是在天寶三年,李白離開了長安。
之後,李白去了紫極宮,在那裡成了在籍道士,煉丹燒藥,可心中仍不平靜,大病一場後決定向南去越中。
而《夢遊天姥吟留别》就是在他岀發前的留别之作。
“海客談瀛洲,煙波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天姥,雲霓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謝公宿處今尚在,渌水蕩漾清猿啼。
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千岩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龍吟殷岩泉,栗深林兮驚層巅。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開。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鸾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
惟覺時之枕席,失向來之煙霞。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别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顔!”
這會是李白夢中的天姥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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