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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分開叫分手
為什麼分開叫分手
更新时间:2024-07-31 13:10:27

2010年的春節剛過,河南某處的一個小山村裡,張雲對妻子說:“華兒,你看咱們現在三個孩子,計劃生育又交了那麼多的罰款,欠了那麼多的帳,我想出去打工,多掙些錢,想早點把帳還了,你在家裡把地種好,把娃們看好,你看行不行呀?”

“好呀!”劉華見丈夫這樣說,頓時眼睛亮着說:

“聽說廣東那邊廠多,不如咱倆都去,娃們讓咱爸媽帶,咱倆一起幹,那樣掙錢快些,爸媽歲數又不算太大,我看帶着娃種地,他倆準行。”

“啊!你也想出去呀?”張雲不解地望着妻子問道。

“咋了?我出去咋了?天天窩在家裡,叫我光過這些天天借完東家又去借西家的日子嗎?聽說廣東那邊廠多,有好多女人掙錢一點也不男的差。”劉華理直氣壯地望着丈夫說。

“前天,上水村的王海,我初中的老同學,他認識一個搞地質勘察打鑽的老闆,他那兒缺一個打鑽的小工,管吃管住,一個月三千元,活是到處跑,我想到那去,有王海在,也好有個照應。我覺得吧!掙錢是男人們的事,你就在家把娃們看好了,我一個人出去就行了,你看咱們村,哪個不是男的出去,女的在家呀?”

“來來來,我看怎麼個男的出去,女的在家?”劉華說着憤怒地伸手就揪住張雲的耳朵說:

“姓張的你給我聽好了,老娘我才不聽你那一套理,你這是封建思想知道不?瞧不起女人是咋地?結婚前你哄我,拿些小恩小賄的把我哄到了手,結婚後你說沒有男孩不行,哄着我給你生了三,合着我就一直被你哄着過呀?姓張的你給我聽好了,出去打工掙錢是好事,是咱倆共同的事,你跟你那個同學去哪我不管,總之不能在外面給老娘我沾花惹草,不要忘了你對老娘我的承諾,你走了以後我把屋裡也收拾收拾,跟俺妹往她們廠子裡去,到了年底,咱倆比比,看看誰掙的多。”

“好好好,聽老婆大人的,你把手松開,疼得招架不住了。”張雲裝出求饒的聲音說。

“這還差不多!”劉華松開揪着張雲的手,轉臉又笑着說:

“小樣,有多疼呀?我用勁了嗎?去,上床暖被窩去,老娘我今晚心情好。”

夫妻倆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亮,劉華就推着張雲說:“老公,快醒醒,别睡了,今天咱們到我妹那去,我得給她說說,讓她給廠裡早點打好招呼,要是人招滿就不好辦了。”

“幹啥呀?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真煩。”

“睡睡睡,就知道睡,昨晚上睡了一夜還不夠啊!你快給我起來,要是耽誤了正事,我告訴你,老娘我饒不了你。”劉華又推了一下說。

“起起起,老婆大人說的話,我哪敢不聽呀?”張雲一屁股坐了起來,邊揉着眼邊說。

“哎,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劉華轉過身在老公的臉上親了一下,得意洋洋的也下床穿起了衣服。

剛下床,劉華又吩咐着說:“老公,你去檢查下摩托車,看缺油不,不要一會走到半路,不是缺油,就是壞車的。”

“知道了!老婆,我這就去。”張雲穿好衣服,極不情願地向外走去。

崗村和王村相隔有十幾公裡,早晨吃過早飯,夫妻倆帶上小兒子,騎上摩托車向王村走去。

“姐,你們吃飯咋這麼早?這才幾點呀?”妹妹淩娟正在喂豬,看到姐姐、姐夫倆人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

劉華抱着娃下了摩托車,邊往院中走着邊笑容滿面地望着妹妹淩娟說:“我和你姐夫商量好了,今年俺倆都出去,在家光靠這幾畝地好幹啥?塌那麼多的帳,這啥時候是個頭呀?”

“咋?你倆都想出去?那娃咋辦?誰帶?都還那麼小,你們舍得嗎?”妹妹淩娟吃驚地放下豬盆,走過來接過劉華懷中的娃問道。

“有啥不放心的?這不還有他爺奶嗎?年年在家啃地,這啥時候是個頭哇?”

“姐,我姐夫你倆打算去哪?安排好了沒?”淩娟關切地問。

“娟兒,姐想跟着你去廣東,給你們老闆說說,把我帶進去行不?你姐夫他要跟他初中同學去打鑽。”劉華望着妹妹問道。

“姐,不用打招呼,俺們廠裡一直都缺人,走的時候你跟着去就行了。”

“真的?那太好了。”劉華笑容滿面,說着雙手緊扣胸前做了個祈福的手勢。

“姐夫,你去打鑽?去打什麼鑽?那是個什麼活?在哪幹?”淩娟又轉臉問正在拿着年禮往屋裡走的張雲。

“我也不曉得這個是什麼活,聽我那個同學說好像是用機器往地下鑽個洞,把地下的土拿回去化驗,到底化驗啥我也不曉得,隻要給工資就行,具體……具體在哪幹我也不曉得,我就曉得一個月給三千,管吃管住。”劉雲望着小姨子有點思想小緊張地說。

“嘿嘿嘿,姐,你瞧我姐夫那傻得可愛樣,問幹啥不曉得,在哪幹不曉得,就知道管吃管住,一個月三千。”淩娟望着姐姐半帶嬌嗔半帶開玩笑着說。

“可不傻嗎?要不結婚那麼多年了還背那麼多的帳,唉!”劉雲接過淩娟的話,臉頓時陰了起來。

淩娟見自己口誤闖下了禍,立刻又轉過話安慰着劉雲說:“姐,你知足吧!你看我姐夫對你多好,多知道持家,要是你遇到個花心的男人,那才叫一個氣呢!俺在廣東,看到許多大老闆,都是丈着自己手裡有幾個臭錢,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的,那才叫個氣哩,有許多有錢的家庭,都是因為這個,倆口子被迫離婚了,有的兩口子更可笑,比着找,你找我也找,好象誰也不想輸給誰似的,真是丢死個人了。”

“他敢,他要是敢有這方面的事,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不過,你姐夫這方面嘛……我挺放心的,他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

“哎,哎,哎,我說,我今天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今天剛一進門,你姊妹倆個都拿我開涮。”

“嘿嘿嘿……姐,你看,我姐夫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我和你姐結婚的時候,你才這麼高,你的脾氣性格呀!你姐夫我早已經免疫了。”張雲邊說邊比劃着。

收起調笑的表情,淩娟邊解圍裙邊說:“姐,姐夫,你們都跑那麼遠了,走,進屋裡,我給你們倒茶去。”

轉眼,過了正月十五,出去打工的人流似潮水一般,各個火車站、汽車站的人頭攢動,為了能買上票坐車,都不惜一切的你擠我抗,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不知疲倦的拿着喇叭喊着,讓人們有序地去排隊、買票上車。

十五的晚上,張雲、劉華夫妻倆個都表現得十分緊張和興奮,忙着收拾這,又收拾那,安排這,又安排那的,總怕忘了什麼,一直忙到了很晚。忙完,倆人都沒有困意,就這樣相擁着,臉貼着臉,彼此的感受着對方的呼吸,戀戀不舍的吻着,說着最綿、最柔的悄悄話。

“華兒,我咬着你的嘴唇對你說,我愛你!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嗯!”

“聽到了沒有啊!”

“聽……到了,你咬着……我的嘴唇叫我怎麼說呀?劉華語輕喃喃着說。

“我就要咬你的嘴唇問你,隻有這樣你才是我世界,你聽,我的心在為你跳,咱倆結婚了這麼多年,還從沒有分開過,我真不願和你分開。”

“雲兒,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不會喜歡上别的女人,象淩娟說的那樣?“

“不會,絕對不會,我發誓,這輩子隻愛你一個,别的女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發什麼誓呀?誰讓你發誓了!”劉華說着,又深深地覆了上去。

睡夢中,一陣鬧鈴聲響起,夫妻倆個慌忙穿好衣服下床,摸了摸熟睡中的孩子們,悄悄的走出院子,把大門輕輕的虛掩上,急步匆匆的消失在滿天星空中。

鎮上的車站人真多,倆口子搭坐着村裡其他送人出去打工的拖拉機,坐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車站。他倆剛下車,老遠站在一旁的王海就沖了過來,他張口就說:“哥呀!你可算是到了,要是再晚一會兒,估記票都買不到了,走,趕緊買票去。”

買完票後,車子還沒有到,張雲又拉起劉華的手惺惺相惜起來,他目中滿含不舍。這時,淩娟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提起劉華的包說:“姐呀!你倆别在這肉麻了,敢快走了,等一會擠不上車可就麻煩大了。”

“就是,老同學,你也快點,咱們的車也來了。”

劉雲劉華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各自的雙方給拉扯開來,接着就是一陣子急匆匆地上車忙碌。

“記住給我寫信啊!打電話啊……”劉華隔着窗子伸手示意喊道。

“知道了,我會想你的……”

“嘀,嘀嘀……”一陣汽車的鳴笛聲,一輛輛車子緩緩的開出了院子,慢慢的轉彎加速,分别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漸漸地遠去了。劉雲伸出頭向後一直張望着,這時,王海伸手拍了他一下說:“快别望了,都老夫老妻了,搞的跟生離死别似的,到現在我的頭皮還麻着呢!”

“我……你……”劉雲脹紅着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華第一次出遠門,一路的風景對她來說顯得都極其新鮮,不斷地望着窗外,向妹妹問這問那的。

經過了一夜的颠簸,車子在迷迷糊糊中車子停了下來,司機開亮車内的燈,大聲喊道:“都醒醒,都醒醒,别睡了,東莞到了……”

正在睡夢中的劉雲被妹妹推了一下說:“姐,快醒醒,别睡了,東莞到了。”

劉雲迷迷糊糊,揉了揉沒睡醒的眼睛,站起來排着隊向車下走去。

南方的都市,到處都是繁華,夜燈霓虹,與小村相比,仿佛置身在另外的一個世界。下車後,劉華象個小孩一樣緊張地跟在妹妹的身後,兩眼好奇地到處亂看。此時,她感覺自己渺小得就像一隻螞蟻,在廣闊陌生的大地上爬行,去往何處,十分迷茫。

“請拿好自己的行李,看好自己的物品,防止小偷扒竊……”乘客們下車後都緊張的找着自己的行李,司機站在一旁大聲地善意地提醒着。

“美女,去哪裡?我送你們。”

“帥哥,去哪裡?坐我的吧!”

乘客們都在匆忙地找着自己的行禮,摩的拉活司機們都圍了上來,挨個問着。

“我們廠裡有人來接,不用了。”淩娟喊着姐姐跟着她走。劉華望望這些摩的,小聲地問:

“娟兒,聽說這亂得很,是不是?”

淩娟邊走邊小聲說:“别說話,跟着我走就行了,咱們出站後找個地方吃個飯,完了打的去廠裡。”

劉華聽了妹妹的話,加緊了步伐,緊跟着向站外走去。倆人吃過早飯以後,打了個車向廠裡奔去。路上,淩娟對劉華說:“姐,那些摩托車不能坐,現在壞人多,得學會保護自己,等到廠裡安排好了,我帶你去買套潮流點的衣服,在外面,環境不一樣,把自己打扮漂亮點,等買完了衣服我再帶你去買化妝品,我教你化個靓裝,化完了照個相給我姐夫寄去,懇定他看了會驚掉下巴的。”

劉華聽了妹妹的話,順眼往對面的兩個女孩瞟去,她問道:“娟,就那個跟妖似的嗎?”

“啥跟妖似的,妝有許多種,先不給你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先把活和宿舍安排好了再說吧!”

張雲跟着王海坐上了北去的班車,在縣城裡和老闆麻子彙合後就買了去新疆的火車票。随着一聲火車的長鳴,車輪一直向北開去。

火車穿過空曠的原野和村莊,穿過大大小小的城市,穿過浩翰的戈壁,連着幾個日出日落,終于到達了烏魯木齊市火車南站。張雲在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然後跟着老闆麻子和幾個老鄉一起下了車。劉雲第一次出遠門,連着坐了幾天的火車,下車後走在路上,仍然有種火車在行走的感覺。張雲有點不解地問:“我怎麼還感覺火車在行走呢?”

王海望了他一下笑着說:“這叫慣性反應,坐久了都會這樣。”

在烏魯木齊休息了二天,第三天早上,麻子找了一輛大車,把鑽機和所需的材料裝上了車,然後一起向吐魯番開去。

地質勘察這個活,大都是在荒郊野外或人煙稀少的地方。來到工地已後,劉雲整天忙着幹活,晚上抽空給妻子一連寫了好幾封信,都因無法出去寄出,他常擔心着對王海說:“你嫂子去廣東那麼久了,也不知道現在咋樣了?這寫封信吧!也時間去寄,真是急死人了。”

王海聽了,在一旁調侃道:“咋了,老同學,想老婆了?這才幾天?要不哪天我給你介紹個情人,換換口味,免得成天寂寞的慌。”

張雲聽了王海的話,當即正色道:“你嫂子是老婆,想她很正常呀!再說了,他去廣東那麼遠,一個女人家,懇定吃了不少苦,要是有我在,好多活我都可以替着幹,算了,不說了,說了也是白說,不過,得想辦跟她聯系上。”

劉華到了廠裡之後,淩娟就帶着她去廠務報了到,辦了入職手續,領了工作服、廠牌等生活用品,安排了宿舍。辦完這些後,淩娟又約了幾個舍友,帶着姐姐上街去買必須品,在街上,她又自費給姐姐買了個手機。回到廠裡,幾個女孩叽叽喳喳,個個象個雕刻大師,圍着劉華開始了描眉畫口,衣妝搭配。

時間轉眼幾個月過去了,張雲和劉華倆個分别在兩地不同的崗位上工作着,每天閑下來的時間裡,倆人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QQ上聊天了。和在家裡不同的是,張雲發現自己的妻子到了廣州之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于孩子不在身邊,劉華在妹妹及衆女人的影響下,越來越愛打扮了,和在家裡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倆人,猛一看,象個很潮的女孩。

五一這天,廠裡勞動節放假,劉雲美美的在宿舍裡多睡了會懶覺,快到十一點鐘時才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美美的化了個妝,收拾利索後,向與妹妹們約好的公園走去。

“小妹妹,你這是去哪呀?過來陪哥玩玩。”劉華剛出了廠門不遠,忽然,也不知從哪裡鑽出來一個流裡流氣的醉漢攔在了她的面前。劉華正走着,忽然被眼前的醉漢吓了一跳,急忙地往一邊躲去。醉漢沖上去抱住劉雲,口中嚷着,:“别跑呀!陪哥玩玩。”

劉華拼命争紮,大聲呼喊着:“救命呀!救命呀!你這個流氓你快給我松開……”

聽到呼救聲,廠門口保安室裡正在值班的胡飛聽到了劉華的呼救聲,他沖出來一看,是廠裡的員工劉華正在遭到歹徒調戲,于是他轉身沖進保安室裡,拿上電警棒沖了出去喝道:“住手,你在幹嗎?”

那醉漢見有人手持警棒過來,立刻松了手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劉華突然間受到了極大驚吓,吓得渾身發抖,她不顧一切的撲到了胡飛的懷裡,吓得渾身瑟瑟發抖,雙手緊緊地抱着胡飛不松。胡飛突然被劉華緊緊抱着,有點卒不及防。她輕輕的拍着劉華說:“姐,别怕,已經被我打跑了,走,我送你回宿舍。”

劉華在胡飛的護送下,一起向廠内走去。

“姐,放便給我留個聯系方式不?我們在外打工,都挺孤單的,沒事時可以找個人說說話,要是以後誰再敢欺負你,給我說,非揍扁他不可。”胡飛試探性地說。

“我……你,謝謝你啊!你叫什麼?”劉華結巴着問。

“姐,我叫胡飛,你呢?”

“我叫劉華,胡弟弟,我有點腿軟,能不能扶我到那坐會?”

“行,走,姐,咱們到那的長椅坐會吧!”

第二早上,劉雲剛從睡夢中醒來,順手打開手機,“嘀嘀。”一個信息的聲音響起,她打開一看,是胡飛發的,一個美麗的圖片配着一句溫暖的話:“姐,早安!”

劉雲看到信息,有點親切感,就随手回了一句:“剛醒,還在害怕中。”

“别怕,已後有弟弟保護你。”

“呵呵,你想怎麼保護姐?[捂臉]”

“你說。”

“開玩笑了,心情好多了,準備起床了。[大笑]”

在新疆,張雲的老闆為了方便工作聯系,也給張雲弄了個手機,手機拿回來後,她立刻下了QQ,加上了劉華的QQ号。一天,在有信号的地方,他收到了妻子發來的信息,幾個月不見了,劉華在去了廣東以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精心打扮後,漂亮得簡直讓人窒息。張雲看完妻子,非常高興地讓王海繪自己了個拍工作照,幸福滿滿地發了過去。過了一會又撥了過去:

“老婆,你在那邊怎麼樣啊?”

“挺好的,比在家裡好多了,你在那邊适應不?幹的咋樣?”

“還好,就是天天幹活,在山裡,沒信号,就是想你時無法打電話。”

電話那端突然沉默,過了一會兒,劉雲沉沉的說:“我也是,那有啥法呀?當初誰讓你非要去新疆呢?這會兒想我了吧!快說說,你是咋想我的?”

“就是……那個,我想抱抱你。”張雲在電話裡羞羞地小聲的說道。

“……等着吧!明年跟我來廣東吧!先挂了,上班時間到了”

“嗯,你去吧!記住别忘了想我啊!”

挂完電話,張雲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甜甜地傻笑着。這時,王海看見他一個人在那傻笑,就走過來調侃道:“咋了,又想老婆了?”

張雲回過神,擡起臉說:“去,想老婆這不很正常嗎?”

老家河南,張雲的父母帶着孩子,每天忙裡忙外,每天像打仗似的。農村裡,主要的收入都是靠收獲的季節賣糧食才有點活錢,平時都是緊緊巴巴的過着。所以,大多數家庭的開支都是靠在外打工人往家寄錢。這天,一大早上,張雲的媽媽起床,發覺小孫子有點不一樣,伸手一摸,額頭沸燙,頓時大驚的喊道:“老頭子,你快來,娃發高燒了,趕緊往醫院裡送,趕緊到你弟那兒給雲他們打電話,這……這,這真是急死人了。”

劉華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婆婆的電話:“華呀!娃發高燒了,咋辦哩?”

電話裡,張雲的媽媽帶着要哭的聲音說。

“媽,媽,你别急,娃們小,發熱正常,别慌,送到醫院檢查檢查再說,說不定是受涼了或者什麼的。”劉華電話裡安慰着婆婆說道。

“可是,媽這手裡沒有錢呀!這萬一到醫院裡花得多了咋辦?”電話裡婆婆軟軟地說。

“給雲兒打電話了沒?他都幹幾個月了,還沒往家寄過錢呢?讓他向老闆借點。”

“打了,打不通,估計他那又是沒信号。”電話裡,婆婆着急着說。

“媽,你别急,我這還有兩千多,下班後我給你打回去,你先到我叔那先借點,先給娃看病要緊。”

“噢!也隻有這樣了,唉!華呀!那媽就先挂了啊!”

“行,那你們趕緊去吧。”

挂了電話,劉華頓時愁容滿面起來,整個上班,心裡都是想着家裡的事。

下午,婆婆又打來了電話,簡單地說了一下孩子的病情,完了又說:“華呀!醫生說了,娃最低還要住十天的院,唉!這又得花不少錢呀?”

挂了電話,劉雲立刻又從妹妹那兒借了三千塊,向廠裡請了一會兒臨時假,快速的向郵局走去。

“姐,你這慌慌張張的去幹嗎?”廠門口,胡飛看見劉華問道。

“俺家小孩發熱住院了,我得去郵局,往家裡寄點錢。”劉華着急的往外走着說道。

“啊!嚴重不?”胡飛吃驚的問。

“結果還沒出來。”

“姐,那你錢夠不?”

“不知道,從妹妹那又借了二千多,先寄回去再說吧!”

“姐,你等會,我這裡還有個五千塊,你拿先去,給娃治病要緊。”胡飛喊住了急匆匆的劉華。

聽見胡飛這樣說,劉華停住了腳步,她轉身望着胡飛,眼中滿含着溫熱,短暫地注視了一下胡飛說:“行,弟弟,那姐就先從你這借點,下個月發工資了我全部還你。”

“姐,我倆誰是誰呀?等有錢了再說吧!來,你先拿去,要是不夠了再們再一起想辦法。”

劉華接過胡飛遞過來的錢,擠出了讓人難以描寫的表情說:“飛,姐……姐謝謝你了,我先去彙錢了啊!”

“嗯,快點去吧!”胡飛擡手向她示意了一下。

夏季的風嚴熱地吹着,炙烤着大地,美麗的女孩們,象春天盛開的鮮花一樣,霸滿了大街小巷。劉華天生資質潛美,雖然已經年齡跨過了三十,但是,在精心打扮之後,仍然尢如一個剛剛跨過花季的少女。在劉華的眼裡,胡飛就是她的親人,并且是很近的那種。她過度和胡飛親近,妹妹淩娟不放心地提醒着說:“姐,你注意點形象好不好,我姐夫對你那麼好,你可要小心陷進去了。”

“娟兒,你想多了吧!姐是那樣的人嗎?胡飛就是姐的知音,象親人的那種,娃生病那回,人家二話不說,主動拿幾千塊錢出來,要不是他拿,娃的藥費去哪湊去?你那個姐夫,那會他人在哪呀?聯都聯系不上。”劉華聽了妹妹的話,生氣的把妹妹的話又白了過去。

淩娟見姐姐不高興,隻好說道:“得,姐,算我沒說,自己掌握着就好。”

兩人話不投機,自覺無趣,都回到了各自的床上。劉華順手打開手機,登上了QQ,稍一會兒,一個大大的笑臉彈了出來,劉華順手回了一個:“笑什麼?咋這麼開心?”

“不是,姐,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你的生日?說,想讓姐給你買點啥?”劉華有點吃驚的問。

“嘿嘿嘿!”

“笑什麼?别笑得那麼瘆人好不好?”

“姐,下班了一起去吃個飯吧!我在這除了你也沒啥親人。”

“必須的,弟弟過生日,當姐的能缺席嗎?[捂臉]”

“好!下班了我等你。”

“[大笑][捂臉]”

某處商場裡,劉華給胡飛挑了一套看着還行的衣服,然後對胡飛說:“今你過生日,這套衣服算是當姐的送給你過生日禮物吧!喜歡嗎?”

“喜歡,姐送給我啥都喜歡。”

“真的?”劉華揚着臉,擺了個漂漂的眼神問道。

“真的,姐,我想給你也買一套。”

“算了吧,今天你過生日,我湊什麼熱鬧?”劉華挽拒着說。

“那這樣,一會買生日蛋糕算你的總行了吧!最重要是我想讓你今天漂漂亮亮的,這才有點生日的氣氛嘛!”

“嗯,那好吧!即然你想這樣,那就聽你的吧!”劉華說完輕輕地呶了一下嘴,算是同意了。

生日的飯,透浪漫和溫馨,全是劉華愛吃的東西。在胡飛的出租房内,樓下餐館的夥計準時地将飯菜送了上來,還有幾瓶冰鎮的啤酒。胡飛拉上窗簾,并加了一層厚厚的床單,盡量地使屋内的光暗了下來。劉華擺好菜,擺好蛋糕,點燃生日蠟燭,又點燃了特意買好的大蠟燭。頓時,整個屋子的光都在柔與和中纏繞。在燭光下,劉華輕唱着生日歌,看着胡飛在許完願後一個一個地吹滅了所有小小的生日蠟燭,然後拿起酒杯說:“飛,生日快樂!姐為你高興!”

在昏暗燭光的照耀下,喝了點酒的劉華顯得更加迷人,胡飛望着她說:“姐,你真好看,不如你把新買的衣服換上,看看是不是更比現在加好看?”

“這……在哪換呀?這不好吧!”劉華猶豫着說。除了丈夫,在别的男人面前,即使混得再親,也要保持距離,男女有别,這樣總會讓人覺得别扭。

胡飛指着廁所說:“姐,你在那裡面換,放心,我隻管喝酒。”

再也不好拒絕的劉華面有難色地拿起衣服向廁所裡走去。

“姐,你好漂亮呀!我願做你的崇拜者。”胡飛望着走出來的劉華,滿眼充滿了欣賞與愛慕,看得劉華滿臉的羞意,她不好意思地說:

“看啥呀!别看,你這樣看我,姐有點受不了了,來,吃菜。”劉華說完,夾了一筷菜放到了胡飛的盤子裡。

“來,為姐姐的漂亮幹杯。”胡飛舉起酒懷,向劉華看去。

倆人推杯換盞 ,聊了很多的話題,不覺中,都有了很深的醉意,劉華斜着身子靠在胡飛的肩上,半瞇着眼,看着亂轉的天花闆,喃喃着說:“飛,姐姐靠在你的肩上,一下子好象回到了少女時代,戀愛的那會兒,那個時侯,我也象現在一樣坐在俺村前的小河邊,依在他的肩上,好有幸福感啊!姐有點想他了。”

“姐,你身上聞着好香啊!我好象從來沒聞過這樣的味道,你靠在我肩上好舒服啊!”胡飛伸出手臂,輕輕的從後面摟住,倆人就這樣依着。

過了一會兒,一陣鼻鼾聲響起,劉華身子一斜,倒在了胡飛的懷中。

胡飛迷亂地看着懷中自己愛慕已久的姐姐,看着她的紅唇,心中産生了沖動,他閉上眼睛,輕輕的低下頭吻了上去。

夢中,劉華仿佛看到了張雲,那個一起的纏綿時刻,她迷亂着說:“老公,我好想你啊!你抱緊我好嗎?”

劉華感覺到世界在暈炫,幸福樹在花開,那種感覺就象家鄉門前的小河,在慢慢的、潺潺地流淌。

窗外路燈亮起,劉華從醉夢中醒來,她猛然發現自已睡在胡飛的床上,躺在他的懷中。她頓時大驚,慌忙向四處看去,發覺房間裡的一切都顯得十分淩亂,她驚亂中抓過衣穿在身上,大聲推着胡飛問道:“胡飛,你對我做什麼了?”

胡飛睜開眼晴,慌亂着說:“姐,這……這,我這是?咋會是這樣?”

“嗚嗚嗚,劉華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老公,我對不起你……”

“姐,我錯了,我也不知道咋會這樣,你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我要補嘗你。”

“嗚嗚,你咋補嘗我,我們不該這樣,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你這樣,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姐,我是喜歡你的,我會真心對你好的,我發誓……”

收拾完雜味的心情和眼淚,劉華起身奪門而出,沒命的向廠裡奔去。此時,她巳經錯過了上班的時間,打開手機,裡面顯示的全是未接電話。回到宿舍,淩娟看着仍然還有點淩亂的姐姐,不解地瞪着眼睛問道:“姐,一整個下午你去哪了?怎麼一直都是關機啊?你看現在都幾點了?還咋好去上班啊?我看這次你被罰定了。”

“我……你,我出去玩了,迷路了。”劉華編着慌說。

“在哪迷的?手機咋打不通?”淩娟窮追不舍地問。

“在哪迷的?我也不知道?手機沒電了,娟,你就别問了,姐的心裡很亂,我先去上班了,後面該咋罰就咋罰吧!”

秋風爽宜,滿懷着激動心情的張雲終于拿到了老闆下發的工資。半年多了,終于才見到了工資長什麼樣子。他望着東南的遠方,大聲喊道:“老婆,我發工資了,我們的日子開始好過了。”

張雲掏出手機,打開QQ,給老婆發了一條長長的信息。

晚上,很晚的時候,張雲收到了老婆發來的一條長長地信息,打開一看,頓時驚坐在了椅子上,信息的内容是這樣寫的:“雲,我的老公,可能這是我最後一次有資格叫你,我已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并深深的愛上了他,這讓我很難決擇,也很難回頭,我們離婚吧!你再找個幹淨的女人吧!來生,我一定做個愛你的專心幹淨女人!”

“啊!怎麼會這樣?啥時侯的事?[發怒]”張雲強壓情緒,回了一條信息問道。

“幾個月了,我知道沒臉再見你了,離婚的條件任你提,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不,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做,你讓我咋辦?你讓孩子們怎麼辦?你想過了沒有?[流淚]”

“我……我,我無臉再說,隻能說對不起了,忘了我吧![流淚]”

“我……我,你傷得我好苦啊!”

張雲的一條信息發出去以後,卻顯示的是對方已經把他拉黑,已經不是他的好友了。他緊握雙拳,青筋暴露,一掌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頓時,鮮血順着手流了下來。張雲深深的吸了口涼氣,顫抖着給劉華撥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淩娟冰着臉問道:“姐,你和胡飛那個了?”

劉華紅着眼,從床上轉過身,輕輕的“嗯”了一聲。

“姐,你這樣做對得起誰呀?你讓我回去還有臉見誰?虧我姐夫還對你那麼好。”

“娟,對不起,姐錯了,今天我就把工作辭了,這廠裡我再也沒臉幹了。”

“那你去哪?換個廠嗎?回家嗎?”

“嗚嗚嗚,換個地方,一個沒有人認識姐的地方。劉華哭着說着。

“姐,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我真後悔當初把你從家裡帶出來,你真是把臉丢盡了。”

“娟兒,你要是想解氣,就打姐幾下吧!”劉華小聲地說。

笫二天天還沒亮,胡飛帶着劉華,坐上了火車,奔向了一個不知名的遠方。

張雲買了張火車票,辭别了王海,踏上了前往廣州的列車。他要去找回妻子,張雲經過内心的反複争鬥,他想原諒妻子。一個幸福的家 ,不能就這樣毀了,他需要她,孩子們更需要她。

張雲在廣州尋找數月,把廣告貼滿了大街小巷,他象瘋了一樣尋找,可是,一連幾個月過去了,沒有一點進展,實在沒有辦法,迫于現實上的生活壓力,他回去看了一眼三個自己可憐的孩子,接着就買了一張去新疆的車票。暫時收起傷心的眼淚,他要出去掙錢,掙錢養活孩子們。他始終堅信,自己的妻子終有一天會回心轉移的。回望過去,他情願等,在孤單的日子中等。

春來秋去,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可是,那個他盼望的妻子卻始終音信全無。去年,在西藏墨脫工地上,有幸認識了張雲,他幹活拼命,并向我講述了他不幸的婚姻,講時他雙眼滿含淚花。看着他,我心情沉重,隻能同情,憎恨他的妻子,憎恨命運對他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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