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設計師成昊從傳統的“十二花神”中汲取靈感,将民族蠟染與漢服、旗袍,以及現代禮服結合,為觀衆帶來一場“绫綢争豔,華裳燦爛”的東方審美盛宴,一起走進這台名為“次第花開”的時尚秀場。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我的出身不是專業的服裝設計出身,隻是一個裁縫。我是用服裝講話的,所以我就想用服裝(設計)的态度來表達我(看待)疫情的一種方式。“次第花開”它是一種精神,是一種态度,不管我們遇到任何事情,任何時候我們都要像花一樣如期地開放。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因為說到花嘛,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裡有十二花神。從一月到十二月,每個月都有它的月令花神。比如說,我們的一月是梅花,二月是杏花,三月是桃花,四月牡丹,五月石榴,六月荷花,七月玉簪,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十一月山茶,十二月水仙。我們按照每個月開的這個花的色彩,去把今年的純藍白色的蠟染,(變得)有了一些跳躍的鮮豔的花朵的顔色。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我們比較誇張的兩件,有一件是我們的《夢回桃花源》,把蠟染的藍和桃花的粉色結合到了一起。
成昊作品《詠菊》以寓意品格高潔的菊花為主題,由聾啞模特演繹。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還有一件我們是以菊花為主題的,顔色上也是從原來的蠟染的藍白,變成了蠟染的藍和黃的碰撞。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這場秀是我們甯航蠟染68位畫娘,經曆了12個月的時間,創作出來這些作品,衣服大概是110多套,模特是有60多位。我們這場秀裡,從3歲的小朋友到最大的70多歲的老奶奶都會有,是跨越了整個社會上不同年齡段的人。(最)前面是一個(身高)一米左右的小朋友,一月代表着梅花,那這個衣服是一個漢服的鬥篷,裡面是漢服的形制的一些齊胸襦裙,或者下面的下裙,後面畫了一個圓,圓裡面隻有一束梅花。那二月呢,它有兩個圓,兩個圓就是裡面的杏花,再往後以此類推,最後面是12位水仙,花神是73歲的奶奶,她手拄着一個拐杖,拐杖上有着不同的月令花,代表着我們中國走了幾千年。
從三歲的小朋友,到七十幾歲的奶奶,一起來演出我們中國的文化十二花神,其實它是跨越了整個我們人的一生。(另一個意義在于)因為疫情來了之後,我們誰也逃避不了,所以不管你是年齡大的人還是小朋友,我們都要以疫情為敵人去對抗它,去戰勝它。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開場的時候,我們有28位各種不同年齡段的模特集體出場。我們從色彩、燈光、視覺、聽覺上都會有一個前期我們在疫情期間的一個狀态。人的表情都是很陰暗的、沉重的,我們用了大面積的藍色,代表着我們壓抑的狀态,所有的模特不是以美為主,他們都戴着口罩,這個就是我們對待疫情的一個态度。然後呢,中間有兩件非常重要的衣服,我們的主題叫“非常時刻”,是以當時我們國家對待疫情的一個态度設計的兩件衣服。
疫情期間,成昊以火神山和雷神山醫院為創作靈感設計了《非常時刻》這一作品。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我們武漢在春節過後短短的十幾天裡,把雷神山和火神山這兩座醫院建立起來了。那這邊就畫了一個鳥頭人身的古代的神的形象,雙手握着鼓槌,四周有了閃電。火神的形象,我找了兩個,一個是以這個圓為中心,四周它的火焰,這個呢代表太陽之火;另外,《山海經》中間呢,有這麼樣一個神獸,它走到哪裡都會給哪裡帶來火災,那這個時候呢,我就把這隻畢方鳥拟人化了。
雷神山和火神山的這兩件衣服出來之後,我們的音樂馬上跳躍起來,所有的人開始瞬間把前面深色的衣服變成了五顔六色和純白色的衣服,就是我們如花一樣去開放了。那再往後面,就是我們的時裝,漢服、旗袍、禮服等等這些環節。
我之前是在北京生活了15年,那今年呢,我也決定了我以後的方向,我把我北京所有的工作室,家裡面所有的東西搬到了貴州,今年我也在嘗試着融進我們的畫娘,我們這一群大山深處的苗族人的生活當中,用他們的方式來看待蠟染,然後轉化成我的語言,傳播給在都市的人,在外國的人。
苗族蠟染設計師 成昊:我們甯航蠟染的精神是什麼呢?一群人,一件事,一輩子。我們決定我們這一群人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守護着我們的蠟染,也希望通過我們的一點點的能力。能夠讓更多的人了解蠟染,知道蠟染,然後傳播它,使用它。隻有這樣,我們的這個蠟染的手藝才不會讓它在我們這一代人或者我們下一代人中去斷掉。
成昊說,這些來自貴州大山深處的畫娘和染娘們,世世代代用心默默守護蠟染這項傳統手工藝,才成就了今天的“次第花開”蠟染服飾系列。他想用最真摯的情感,最具民族特色的服飾,傳遞出他對2020年的思考,那就是希望所有的人,無論面對怎樣的艱難處境,總能夠像花開一樣,如期綻放。(總台央視記者梁珊珊 呂侯健 侯丕東)
(編輯 王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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