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姓莊名周,又稱莊周,蒙人(今河南安徽一帶)。有關莊子的出身和經曆,除了著作《莊子》及司馬遷的《史記》中有一小段關于他的簡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詳細确鑿的材料。據推測,他大約于梁惠王和齊宣王是同一時代的人,在家鄉蒙當過看管漆園的小官兒。
後來莊子辭官回了家,生活非常困苦。有一段時間陰雨連綿,莊子窮的吃不上飯,就去找當時專門管水利的監河侯借糧食。莊子對他說:“今天我到你這裡來,就想請你幫個小忙借給我一鬥糧食!”這個監河侯對莊子表面上很熱情,說:“借糧食沒問題,不過。不過得等到秋天,隻要我把稅金全收上來,借給你三百兩金子都行!”
監河候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莊子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氣憤的說道:“昨天我從這個地方過路上,忽然聽到有人叫喊我,我看了四周發現路上的車轍裡有一條小鲫魚,我走過去問他你在這裡做什麼呢?為什麼要叫我,鲫魚的口一張一合痛苦的說:“我本來是東海裡的水官,一場大水把我沖到了這裡,現在無法回去,車轍裡的水很快就會幹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去附近找點水救救我?”我回答他說:“好吧,但是你必須得等一陣子,等我遊曆完吳越之地,說服兩國的君主,請他們把西江的水引進來,迎接你吧!”鲫魚聽了非常憤怒,它說:“我隻求你幫我這麼一個小忙,你卻說出這樣的話!”莊子講完這個故事。不等監河候說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莊子,沒有經曆過富貴的生活,人比較随性,常常衣帽不整就外出會客。有一次他穿着補了好幾個補丁的衣服,去見魏王。魏王一見到莊子的裝扮,就關切的問他:“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樣子?看起來非常疲憊呀!”
莊子回答說:“大王我這是貧窮,不是疲憊!”魏王覺得的莊子的話耐人尋味,便好奇的追問“你說疲憊和貧窮有什麼區别呢?”莊子思索一會兒,認真的看向魏王說到:“有理想、有道德的人,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然後會失望,因為失望,所以沒有精神支柱,沒有了理想追求,這樣是疲憊。像我這樣衣服破爛、鞋子磨穿的人隻能說是貧窮,因為心中還有夢想。”魏王又問道,“既然你有自己的精神支柱,又有自己的理想追求,那麼為什麼還搞得如此貧窮呢?”莊子回答說:“我的貧窮并不完全是由自己造成的,是這個時代導緻的,大王有沒有見過那善于跳躍的猿猴,他們在叢林中借着樹枝跳躍高興又滿足,他們身手敏捷,動作迅速,就是後羿、後羿的徒弟蓬蒙這些善于射擊的人物,也瞄不準他們的行蹤。可是它們一旦來到布滿荊棘的灌木叢,行動就會謹慎遲緩,内心充滿震驚和畏懼,惡劣的環境讓他們難以施展自己的本領,如今的世道,戰争不停,百姓流離失所,君王昏庸、大臣殘暴。這些比猿猴所面對的荊棘兇猛的多,生活在混亂的年代,想要不貧窮怎麼可能呢?”
有一次楚威王聽說莊子才學很高,就派使者帶着厚禮請他去做相國。當時莊子正在河邊釣魚,楚王的使者傳達了楚威王的意思,莊子手拿釣魚竿,
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聽說楚國有一隻神龜死的時候三千多歲了,楚王用絲綢裹着它并珍藏起來。你說站在這隻龜的立場,他是願意像這樣成為一副死骨頭和甲殼受供奉呢?還是甯願拖着尾巴在池塘裡活着呢?”使者回答說:“當然是想活着了!”莊子笑了笑,“您請回吧,我隻想托起尾巴在泥裡爬,!”就這樣莊子拒絕了楚威王的高官厚祿。
莊子的妻子死了,他的好友惠施聞訊前去吊唁。莊子在家一邊敲打着瓦盆伴奏,一邊放聲歌唱,見惠施進門也不打招呼也不說話。
兩人也算多年的好朋友,惠施看到眼前的情景,驚詫不已。他先是發愣,繼而漸漸生出了不滿的情緒,怒氣沖沖地跑到莊子的面前,嚴厲的批評了他的做法,“你的妻子剛剛去世,她為你生兒育女,伺候了你一輩子,你不哭竟然還唱起來了,太過分了吧?”莊子卻說:“她剛死的時候我怎麼能不痛心難過?但我一想,人這種東西不過是陰陽二氣的結合,于是有了元氣,元氣變化而有了形體,形體變化而有了生命,生命經曆種種苦難又回到死亡,這不就像春夏秋冬的循環交替一樣嗎?我妻子現在正安然的躺在天地之間,如果我在這哇哇的哭,那就不太懂得生命的真谛了!”
多年以後莊子得了重病。他躺在床上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他的學生日日琢磨用什麼東西給自己的老師陪葬。莊子拖着病體掙紮着坐起來,說:“死亡不過是回歸到最初的狀态而已。我死以後不要舉行任何葬禮,也不要棺材。你們将我擡到荒無人煙的地方,随便一扔就行了。太陽和月亮是碧玉,星星是珍珠,萬物都是我的陪葬品,難道這還不夠嗎?”弟子們一聽紛紛表示不理解,:“這怎麼行呢?将你扔到山上,萬一被烏鴉和老鷹吃掉了怎麼辦?”說着說着大家都哭了起來。莊子一邊安慰弟子,一邊說:“扔到山上會讓老鷹和烏鴉吃掉。埋在土裡會被螞蟻吃掉,你們這些不是從烏鴉和老鷹那裡搶走食物,然後再給蝼蟻吃嗎?你們未免有點太偏心了吧?”
莊子就是這樣一個奇人。
《莊子》一書是莊子的學生彙編和填補起來的,與《老子》的哲理詩不同,書中用了不少寓言故事和對話來表達莊子的思想,據《漢書》記載,《莊子》原來有五十二篇,現在我們見到的隻有三十三篇,分為内篇七篇,外篇十五篇外篇,雜篇十一篇《莊子》的文章想象力很強,文筆變化多端,具有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并采用寓言故事的形式,富有幽默諷刺的意味,對後世文學語言有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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