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3年10月7日,第10屆華鼎獎頒獎典禮在澳門酒店盛大舉行。
作為頒獎嘉賓,趙本山興高采烈地來了。
尴尬的是,趙本山一本正經的等待獲獎者興高采烈的來領獎,然而神秘之人,卻遲遲未出現。
趙本山無奈地打趣道:“頒了半天獎,到了我這兒人沒來。”
誰這麼大的普,又是誰,這麼不在乎這個獎項?
她就是不食人間煙火、拍完戲就拍拍屁股走人、被人诟病“大小姐脾氣”的女少年,許晴。
許晴,是個“奇怪”的女人。
22歲之前,沒有出過北京三環。
27歲時,不顧一切地愛上有婦之夫。
32歲演得任盈盈,被人說“半老徐娘”。
45歲參加真人秀節目,被人說“公主病泛濫”。
再看《老炮兒》和《邪不壓正》裡的許晴,我們又驚喜地發現,這位“徐娘半老”,甚是有點“風韻猶存”。
觀衆甚至無奈地喊出:真喜歡這娘們兒。
人,總是存在着各種千差萬别,令人無法破解。
二、
素有“法外狂徒”之美稱的羅翔老師,經常教育粉絲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劇本,我們這一生,隻能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
另一個搞手機搞到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的老羅也說,人這一生,能夠讓自己決定的事,少得可憐。
就好比投胎,如果說,投胎之前,可以選擇北上廣模式,可以選擇意外模式或正常模式,那這個世界,大概也就沒有了貴賤高低之分。
就拿1988年,北影的這一屆表演系本科生來說。
總共招了15名學生,從出道到現在,能混出個名來的,一隻手數起來,那都是綽綽有餘。
這一屆還特别的奇葩,特别的陰盛陽衰。
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嗎?還是命運壓根就是獨立特行?
蔣雯麗能夠考上北影,得感謝一個人,就是她姥爺。
2009年,蔣雯麗執導了一部帶有強烈自傳性質的電影《我們天上見》,回憶小時候和姥爺“相依為命”的純真故事。
姥爺是一把傘,蔣雯麗在這把傘下,孤獨、快樂、健康地成長。
蔣雯麗的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鐵路局話務員,好歹也算是知識分子家庭,不過和藝術表演确實不搭邊。
再加上,小時候的蔣雯麗,奇大無比的腦門,就像老壽星一樣鼓出來,還是個“小黑妹”。
“醜小鴨”變成“白天鵝”,故事很美,蔣雯麗也隻會在夢裡滿足一下自己。
姥爺常說:“心地善良,多做善事,就會變漂亮一點”。
所以,蔣雯麗小時候特别喜歡幫隔壁老太太提水,隻是覺得她很可憐,私心隻不過想變漂亮。
小時候的夢想很多,當老師,記者、翻譯、律師,作家等等。
唯獨沒有演員。
不過,夢想很飽滿,現實很骨感。
高中畢業,蔣雯麗考進了安徽省水利學校,好處就是畢業之後包分配。
21歲那年,亭亭玉立的蔣雯麗順理成章,成為一枚自來水廠的小廠妹。
枯燥的機械式生活,讓她很不甘心。
她想離開蚌埠。
那時的心情,就像她未來的電影作品《立春》裡的一句台詞一樣:不管是誰,去哪,隻要是離開,我就很羨慕。
點綴無趣生活的最大樂趣,就是參加廠裡的各類文藝彙演。
舞台上的一颦一笑,一個神情,一個動作,一個皺眉,蔣雯麗拿捏的都很到位。
表演是個技術活嗎?
不一定。
但是需要用心感受生活,悲傷的哭和喜極而泣的哭,完全是兩碼事。
蔣雯麗對于生活裡情感的觸摸,相當的細膩。
因為别人的一句話:“蔣雯麗,你不去北影學表演,可惜了。”
北影是個什麼鬼?生活在十八線小城市的蔣雯麗沒有這個概念。
做演員,也從來不是她人生的計劃之一。
雖說,自來水廠的這碗飯,吃起來細水長流,但是沒味道,不得勁。
就像《平凡的世界》裡的孫少平一樣,雙水村裝不下他的情懷,世界那麼大,他想去看看,至于能看到什麼,去了就知道。
于是,蔣雯麗決定北上一試,1988年報考了北京電影學院。
北影的面試分好幾輪。
題目之一:講述一件難忘的事。
蔣雯麗的姥爺,此時已經離世近10年了,她最難忘的事,就是和姥爺在一起的那些零零散散的日子。
沒有比真實的故事更能感動人。
蔣雯麗說起姥爺,就仿佛姥爺就在她的眼前。
她的這番故事,打動了當年在場的所有考官。
題目之二:小品《唐山大地震》
需要表現一個在地震中失去雙親的女孩的心理活動。
這難不倒蔣雯麗,藝術源于生活,她的成長路程就是一部“電影藝術”。
1992年,還未畢業的蔣雯麗,就在陳凱歌的《霸王别姬》裡客串了一個角色,小豆子她娘,也就是程蝶衣的母親。
戲份不多,但就是那麼點戲份,就能很清楚地感知到,這哪裡是表演,這是在“還原生活”。
就如蔣雯麗自己說的:“對于表演來說,技巧是次要的,個人經曆、感受和體會才是最重要的。”
蔣雯麗的每一部戲,人物代入感都很強,看過《金婚》的人都有感觸,仿佛蔣雯麗就是你,你就是蔣雯麗。
考北影的心路很順利。
對于人生中這個最大“命運中轉站”,蔣雯麗總是會說:“都是姥爺冥冥之中給她安排好的。”
三、
1988年,考入北影的還有一位姑娘,“京圈少女”許晴。
許晴的出生就好比《平凡的世界》裡的田曉霞,是孫少平可望而不可及的。
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就赢在了起跑線。
萦繞在許晴頭頂上的,都是一圈圈的耀眼光環。
《平凡的世界》裡,路遙寫了這麼一句話:“生活就是這樣,在我們都是小孩子的時候,一個人和一個人可能有家庭條件的區别,但孩子們本身的差别就不明顯。可一旦長大了,每個人的生活道路會有多大的差别呀,有的甚至是天壤之别!”
北影1988屆的學生,可不就這樣。
小時候,許晴不是在媽媽的總政大院,就在外婆家的外交學院。
跳皮筋、打鬧,無憂無慮,享受百般寵愛,至于院子外面的平凡世界,并不是她關心的。
唯一的幸福煩惱便是,長大了到底做什麼?
11歲時,初登熒幕,13歲時,客串了《西遊記》裡的一個“扇火女童”。
做演員?對于許晴的父母來說,瞧不上,更是大材小用,還那麼辛苦。
畢竟,虎父無犬子。
作為從小就是“三道杠”的優秀學生,從人大附中畢業,許晴一口氣就考上了外交學院。
不過,她還偷偷地報了北京電影學院。
19歲的許晴,哪懂什麼父母的語重心長,哪懂什麼大院之外的複雜世界。
由着性子,因為朦胧的愛情,她稀裡糊塗地走進了北影學院的大門。
僅僅隻是因為初戀男友從事影視類工作。
從不同的起點,共同走到人生的這座中轉站--北影。
注定,又将會走出不一樣的缤紛人生。
四、
1988年,北影來了“三朵金花”,以及一衆男男女女。
蔣雯麗和許晴,是發展得最成功,也是最順利的“兩朵金花”。
湖南妹子李婷,一個充滿無限悲劇的另“一朵金花”。
1990年,李婷就被大導演謝晉看中,還在大二的她,就出演了電影《清涼寺的鐘聲》。
沒多久,就主演了兩部經典電視劇《外來妹》和《白眉大俠》。
之後便是結婚生子,事業和家庭一度欣欣向榮。
始料未及的是,卻在2003年查出乳腺癌晚期。
即便如此,依舊把最後的時光都奮鬥在演藝事業上,甚至從來不主動告訴任何人,她得了絕症。
2005年,和老公離婚,據說是不想拖累老公和孩子。
2012年,抗癌九年的她,還是沒有挺過去。
追悼會上,許晴也出現了。雖然平時交集不多,但是足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錯。
相比而言,蔣雯麗也隻是在微博上表達了哀思,以及送去了花圈。
當然,這并不能說明什麼。
畢竟,都畢業20年了,關系有深有淺,都很正常。
說實在的,李婷是繼許晴和蔣雯麗之後,發展比較好的一位女演員,隻是,人生無常。
都說人各有志,北影畢業,大多混娛樂圈,當然也有不按套路出牌的。
袁茵,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你幾乎很少見過她。
因為,她在曲藝界混的“風生水起”。
1990年春晚之後,媒體就爆出了狠料,相聲泰鬥侯耀文和韋唯眉來眼去,情定終生。
正當我們坐等吃瓜。
侯耀文為愛離婚了,隻不過一轉身娶了更年輕漂亮的袁茵,而不是韋唯。
原來,1990年,侯耀文拍輕喜劇《特行警察》時,拍到一半,劇組說要更換女主角。
沒想成,這是給侯耀文換媳婦。
正在北影讀大二的袁茵被選中了,飾演一位愛上侯耀文的模特。
兩人相差20歲。
拍完這部戲,袁茵真的愛上了侯耀文,在他身上,袁茵同時找到父親、哥哥、情人三種感覺。
侯耀文也是沒想到,他也有這般豔福不淺的高光時刻。
1993年,袁茵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嫁給侯耀文,5年後,生下女兒妞妞。
嫁人之後,袁茵也就告别了影壇,一心在家伺候老爺侯耀文,做起了家庭主婦。
說到袁茵,我就不由的聯想到了日本倫理劇《晝顔》。
侯耀文平時比較忙,實在無暇顧及家中的嬌妻。
于是,侯耀文找到自己的鄰居,也就是自己的師侄戴志誠,幫忙照顧下袁茵的日常生活。
戴志誠已有家室,侯耀文也放心。
戴志誠也很樂意效勞,畢竟自己還年輕力壯,出點力倒也是舉手之勞。
隻是,劇情的發展沒有想象的那麼單純。
一來二去,兩人居然互生情愫,時不時的暗送秋波,倒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人嘛,總有老的時候,老了嘛,也就不中用了。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2004年,戴志誠離婚了,半年後,袁茵和侯耀文也離婚了。
媒體紛紛猜測,大概是袁茵和戴志誠經常在家一起研究韓劇《平日下午三點的戀人》。
2007年6月23日,侯耀文突發疾病,突然離世。
6月25日,就有媒體爆料,戴志誠和袁茵已經偷偷領了證。
侯耀文的巨額财産,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之下,按規定就會平分給第一繼承人:前妻的女兒和袁茵的女兒。
這一刻,在天堂的侯耀文會想什麼?袁茵又會在想什麼?
袁茵的影視作品,并沒有什麼代表作,但是在曲藝圈的這兩段感情,倒是把她刷出了圈,成為吃瓜群衆探讨的熱門話題。
情感糾葛,永遠是娛樂圈裡最引人注目的話題。
五、
1990年,袁茵在忙着如何引起侯耀文的注意時。
許晴則還在鬧情緒,從要不要退學的消極心态中恢複平靜。
這一年,38歲的陳凱歌風塵仆仆的從美國趕回來,準備大幹一場。
電影《邊走邊唱》男主角已經敲定,就是剛剛入校沒多久的黃磊。
關于女主角,陳凱歌拿捏不準。
那天,陳凱歌又在北影校園四處溜達,物色電影女主角。
隻瞧見一女孩,婀娜多姿、清純可愛,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了好久。
陳凱歌一把拽住許晴,硬塞給她一部劇本《邊走邊唱》,邀請出演女一号。
要說拍電影,許晴還沒完全做好心理準備。
但是,許晴的生活心态就像這部電影的名字,邊走邊唱,快樂而又沒有壓力。
1991年,許晴又接到淩子風的邀請,主演電影《狂》。
比較尴尬的是,《邊走邊唱》無法在内地上映,電影《狂》更是一度成為禁片,無法上映,直到2004年才解封。
雖說,許晴在圈子内開始嶄露頭角,但是觀衆們對她還很陌生。
1992年,馬上即将從北影畢業的許晴接到了“京圈導演”趙寶剛的邀約,出演了電影《皇城根兒》中的“金枝”一角。
溫文爾雅的王志文,走進了許晴的心。
上海男孩和北京女孩的一次碰撞,擦出的火花,也是四處噴濺。
王志文,經常開着那輛耀眼的奔馳,時不時的出現在許晴住在北京的部隊大院門口。
不溫不火的劇情,加點绯聞感情。
王志文總算在演藝圈熬出了一點存在感,還得到了趙寶剛的青睐。
這是許晴主演的第一部電視劇,也是内地觀衆第一次見到成年後、熒幕上的許晴,還收獲了一個金鷹獎提名。
此後,北京城裡,總是會出現這對“金童玉女”一起逛街的新聞,引得旁人羨慕不已。
正當滿城風雨熱議王志文和許晴的八卦小料時。
顧長衛也正在見縫插針,全力發起總攻,正欲奪人所愛,挖角蔣雯麗。
1988年,蔣雯麗正在準備考北影。
同年,北影78級的畢業生們則正在籌備10年再聚首活動,這一屆出了不少牛人,所以也是每隔10年就聚一次,至今已經舉辦了4次了。
此時的顧長衛,相比同學們,還不值一提,站不上C位。
更要命的是,顧長衛被同學們頒發了一個“容顔不改獎”,理由是“10年前你就那麼醜,今天你還這麼醜”。
張藝謀站在一旁,硬是沒憋住,還是忍不住笑了,雖然知道這不厚道,好歹曾經還是同班同學。
1989年,蔣雯麗出演個人首部電影《懸崖百合》,就提名了飛天獎最佳女配角。
同年,又和師哥王全安一塊演了《離離原上草》,居然擦出了愛情的火苗。
這一年,顧長衛32歲。
12月12日那天,張藝謀、陳凱歌組織了個派對,為哥們顧長衛慶生。
順便,邀請了一些北影的靓妹,撐撐場面,認識認識,培養培養感情,畢竟,以後都有相互用得到的地方。
蔣雯麗就是其中之一。
23歲的蔣雯麗,青澀而又誘人,顧長衛的第一眼就被勾住了。
不過,不善言辭的顧長衛倒是規規矩矩的,不愛誇誇其談,就是忍不住想瞅一瞅蔣雯麗。
好不容易,有了單獨說話機會,蔣雯麗說自己腦震蕩過,顧長衛說自己得過腦膜炎。
蔣雯麗被逗樂了:“哎呦,同病相憐啊。”
對于上一年喜獲“容顔不改獎”的顧長衛來說,自然還入不了蔣雯麗的眼。
畢竟,蔣雯麗還在和王全安卿卿我我。腳踩兩條船,可不是淳樸少女的情場作風。
隻是,顧長衛早已把這個大眼睛美女給記在了心裡,随時準備發起試探性攻擊。
1990年,顧長衛跟張藝謀從日本拍完《菊豆》回來,就興緻勃勃的邀約蔣雯麗吃飯,還帶了一份異國他鄉的禮物。
蔣雯麗拒絕了,畢竟,王全安還在等她約會呢。
顧長衛沒有死心,而是抛出了“誘餌”。
1992年初,陳凱歌拍《霸王别姬》,邀請同學顧長衛擔任攝影。
顧長衛也沒忘記給蔣雯麗撈個角色,飾演小豆子她娘。
雖說隻有7分鐘的戲,顧長衛恨不得給她拍7天。
拍攝的時候,顧長衛就喜歡盯着蔣雯麗看,恨不得聚焦到把她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看清楚。
越看内心越是騷動,暗自發誓:一定要追到手。
機會就這麼悄悄然的來臨。
拍完《霸王别姬》,蔣雯麗也要畢業了。
畢業分手季,就像一種魔咒。
王全安回了西安電影制片廠工作,三年的感情,說抛也就抛了。
面對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顧長衛吹響沖鋒号,勢必一舉拿下。
從偏遠的蚌埠來到北京,作為一名小演員,蔣雯麗是務實的,也是生活在提醒她,一葉浮萍,需要一個港灣才足夠安全。
對于,為什麼會選擇嫁給顧長衛,蔣雯麗表示:
“我并不是一個注重外表的人,對于顧長衛,最早是看到他的一些作品,覺得他特别有才華。”
選男人何嘗不像做投資,價值決定未來走勢。
顧長衛雖說打拼了10來年,依舊“兩袖清風”,啥也沒有,除了才華。
蔣雯麗卻不在乎,因為她不是許晴,沒有她那種“好高骛遠”的格調。
六、
蔣雯麗和顧長衛結婚之後,兩人光顧着卿卿我我,事業上雙雙陷入低迷。
許晴倒是和相好王志文聯袂主演《東邊日出西邊雨》,事業上雙雙更上一層樓。
隻是,沒料到的是,王志文成了第二個王全安。
這部戲拍完,王志文回到了上海,照顧病重的母親。
許晴,這三年的感情,也是打了個水漂。
畢竟,許晴可不是蔣雯麗,遷就和将就,可不是她的風格。
許晴曾說過一句話:“我從小一直很順,大學一入行就被認可,事業上沒求過誰。都是别人請我,隻是我來判斷接還是不接。活動我從來不參加,不喜歡的人我就沒面對過。”
“我喜歡的我也會追求,我不喜歡的我也不會将就”,畢竟,頭頂上的那些光環,足以讓許晴如此豪橫。
1995年,顧長衛帶着蔣雯麗去了美國進修導演,事業上的迷茫,顧長衛也想向同學張藝謀學習,從攝影轉向導演。
沒多久,兩人的經濟狀況就告急,吃了上頓愁下頓。
1997年,蔣雯麗還是選擇了回國,重操舊業--拍戲。
運氣還不錯,主演了楊陽執導的電視劇《牽手》,飾演一個為了家庭放棄事業的知識型女子。
這角色,就好比為蔣雯麗量身定制,蔣雯麗演起來也是手到擒來,畢竟,把生活代入到電視劇裡,這是她最拿手的絕活。
果然,憑借這部戲,蔣雯麗一舉拿下飛天、金鷹雙料視後。
蔣雯麗的事業,也迎來了欣欣向榮的春天。
對于許晴來說,這一年過得有點“驚心動魄”。
1997年的夏天,許晴受邀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鵝蛋臉、小酒窩,年輕時的許晴,處處彌漫着迷人的味道。
聚會上,一個姗姗來遲的男人,卻逗笑了許晴。
這個男人有點“奇葩”,30幾歲,帶着一副眼鏡,身穿老式大褂,腳踩一雙手工制作的老布鞋。
如此複古的形象,就像是從19世紀穿越而來,古怪的令人忍不住想笑。
他叫劉波,一個充滿文藝氣息的商業青年才俊。
他,14歲考入武大中文系,15歲出版個人詩集,大學畢業之後,還去進修中醫,拿了個湖南中醫研究院碩士文憑,之後又考上了北大哲學博士,拜師季羨林學習東方哲學。
目前,正在做生意當大老闆,身價不菲。
這類男人,最令許晴着迷,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是有層次的,就像《平凡的世界》裡的孫少平,他和郝紅梅就有着天然的親近感。
望着沉醉中的許晴,朋友打趣的提醒到:“這個人值得你去認識,但要小心别墜入情網呀!”
許晴輕蔑的微微一笑,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
兩人的初次認識,卻也各懷心思。
1998年,許晴因為拍戲過度勞累,病倒住院。
劉波不知從哪打聽到了消息,風塵仆仆的就趕來了。
聽說許晴眼睛充血,害怕刺眼的白光,劉波就一口氣買來好幾副墨鏡,每天盯着許晴戴上。
噓寒問暖的這些日子裡,劉波鞍前馬後,甚至親自下廚,深谙戀愛技巧:打動一個女人,先打動她的胃。
這招效果很靈驗,許晴一度愛上了湖南菜。
兩個月後,許晴主動約劉波一起吃飯,卻被劉波放了鴿子。
許晴有點懊惱,就找到了劉波的住處,才發現,劉波這個人,竟然會因為過于投入《傳世藏書》的編撰,把美女抛在了腦後。
這種專注工作而忘我的男人,太令人陶醉了。
兩人的關系越走越近,劉波是越來越煩惱。
腦子裡都是許晴,現實裡,自己是已婚已育。
1999年,劉波還是選擇了“抛家棄子”,斥資數百萬,在北京寬街買下了一座“銅雀台”的居住權,作為他和許晴的“愛巢”。
這座豪宅大門上,赫然寫着一副霸氣側漏的對聯:
上聯是“門迎四海千裡福”,下聯“戶納乾坤萬裡财”。
不難看出,它曾經的主人,是多麼的顯赫和高貴,曾經少帥張學良就住過。
從此,許晴過上了有好戲就接,沒好戲就陪伴劉波,在家看書,享受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恬靜生活。
兩人也都十分珍惜這次緣分。
生活上,琴瑟在禦,莫不靜好;工作上,後宮絕不幹涉内政。
歲月靜好,許晴計劃着5年内,結婚生寶寶。
2001年,劉波在生意上“大舉進攻”,卻因為美國“911事件”讓他的生意跟着紐約世貿大廈的倒塌而倒塌。
因為劉波收購的“誠成文化”在紐約的分公司“灰飛煙滅”了。
一時間,債務纏身,資不抵債。
劉波整日借酒消愁、吞雲吐霧、情緒低落。
許晴卻在一旁安慰、鼓勵、不離不棄。
這讓劉波的内心更加的愧疚,他甯可許晴臭罵他一頓,提出分手,他好“自生自滅”。
文人的懦弱,大概就是經不起風雨飄搖。
劉波選擇了逃避,選擇了不知去向。
許晴曾試圖找過劉波,但都無濟于事,3年的感情,終究付諸東流。
即便如此,許晴依然沒有放棄,找個以心相許的男人,放下事業,過上相夫教子的小女人生活。
許晴的男人“逃之夭夭”了,蔣雯麗的婚姻也遇到了結婚以來最大的危機。
七、
1999年,顧長衛開始轉型做導演。
俗話說的好:跳槽窮半年,轉行窮三年,顧長衛也不例外,四五年都沒啥收入,全靠蔣雯麗養家糊口。
顧長衛一度被貼上了“軟飯男”的标簽。
2002年,顧長衛終于開始“動手”了,他要拍人生的第一部電影《孔雀》,成功與否,在此一舉。
一開始,顧長衛想邀請“國際章”來坐鎮,畢竟,電影也講究牌面。
不過,章子怡恰逢沒空,顧長衛就從2000多人中,海選出了22歲的張靜初。
2005年,《孔雀》上映,大獲成功。
卻爆出顧長衛和張靜初私下交情不淺,還多次被拍到一起壓馬路。
原來,顧長衛在張靜初還在讀中戲時,就已經認識,還經常提着禮物來學校看她。
張靜初的畢業話劇,也是大攝影師顧長衛掌鏡的。
插足有婦之夫?張靜初被绯聞鬧得一頭包。
這事很快就傳進了蔣雯麗的耳朵,于是開始暗中周旋,迂回敲打敵人。
同年,顧長衛立馬着手拍《孔雀》的續集《立春》。
這次,蔣雯麗毫不手軟,毛遂自薦,擔當女主角,甚至不顧犧牲身材,增肥30斤。
對于女孩子來講,這代價,這決心,是夠狠的。
顧長衛也很剛,當着媳婦的面,硬是把張靜初也給塞了進來。
結果,影片的終稿,張靜初的角色莫名“消失”了,隻留下片尾一句輕描淡寫的緻謝張靜初。
發布會上,面對記者的追問,顧長衛一時語塞,敷敷衍衍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倒是蔣雯麗圓了個場:為了劇情需要。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内情肯定是比較複雜。
否則,張靜初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在内地混不下去,跑去了香港。
蔣雯麗和顧長衛,那麼多年的感情,一路走過來容易嗎?
顯然不容易。
蔣雯麗有手段,但是很低調,為人處事情商也很高。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家庭很重要。
穩固的家庭,保證了顧長衛和蔣雯麗事業上的風風火火,越來越好。
此時的許晴,卻陷入了焦頭爛額之中。
八、
2006年,一篇文章在網絡上瘋傳了起來,引起了巨大熱議。
其實,許晴是最不關心個人八卦的人,别人怎麼說她,她也懶得管,隻要不過分就行。
顯然,這次太過分了。
許晴把這家媒體給告了,最終也勝訴了。
隻不過,關于許晴的人生大事,自從和劉波斬斷情感之後,就一直陷入不活躍狀态。
風波平息之後,許晴在大衆視野裡,“消失匿迹”了一段時間。
當人們問她那些年去哪了?
許晴簡單的解釋道:“出國進修了,多學習一些影視方面的知識。”
許晴消失的那些年,也是蔣雯麗發展最好的那些年。
直到2009年,愛國題材電影《建國大業》上映,我們驚訝的看到,許晴飾演的“國母”宋慶齡,那股味道很足。
經曆過人生,就會懂得取舍。
許晴接戲看心情,不好的劇本,一律拒絕,自己喜歡的劇本,才會傾盡全部。
沒戲拍,就宅在家裡,似乎早已習慣了童年的那種大院生活,清淨沒有煩惱。
2013年,許晴被導演賴聲川選中,出演了話劇《如夢之夢》。
此後幾年時間裡,《如夢之夢》在全國巡演了上百場,場場爆滿。
2014年,許晴參加綜藝節目《花兒與少年》,節目播出之後,便迎來各種質疑。
有人指責她公主病泛濫:“明明一把年紀了,還總是撒嬌。”
隻是沒人知道,她從小到大,本來就是“公主”。
2016年,電影《老炮兒》中許晴和馮小剛的一場激情戲,讓觀衆大飽眼福。
2018年,許晴受姜文的邀請,出演了電影《邪不壓正》中的“北平交際花”。
“許晴的腰”,成了網絡熱梗,更是羨慕她年近50歲,還能有如此“水蛇腰”。
2022年5月份,有網友拍到在街邊散步的許晴。
這回眸一笑,簡單五個字形容就是:一眼媚衆生!
2022年5月13日,電影《青面修羅》正式于各大平台上線。
然而有網友發現原本是三番主演的許晴卻被換臉成了另一位演員,而且電影官博和海報也均未看到許晴的身影。
人人紛紛懷疑,她是不是攤上什麼大事了?
不過她依然不緊不慢的解釋:一切安好。
曾有記者問到許晴:“你的理想是什麼?”
許晴說:“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和我喜歡的大家一起住在一個大的城堡(那就是和愛人也不能二人世界了?)不能,他一定也得喜歡我的大城堡(笑)。”
許晴的理想很簡單,但是似乎一直沒做到。
和劉波在一起的那三年時光,大概就是她最惬意的一段日子。
如今,依舊孤身一人,笑看風雲。
九、
1988年,15位懷着各自夢想的青春少年,一起湧入北影的校門。
如今,有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人依舊活躍在大衆的視線裡。
人生就是這麼戲劇,困于出生,差于天賦,赢于才華。
時事、機遇、運氣、時代背景,會讓不同的人,走向不同的人生終點。
當初,走進北影校園的時候,每個人都想紅,可惜,沒有這麼一個按需分配的烏托邦世界。
幸福美滿的蔣雯麗,人生的某個階段,也會有私人的煩惱。
一輩子尋找愛情的許晴,一輩子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愛情。
事業紅紅火火的李婷,卻無法挺過疾病的侵襲。
男同學們普遍發展的不理想,有些做了小導演,大部分不知道去了哪。
東北姑娘袁茵,到底又是在追求什麼?無從知曉。
命運就像一本早已撰寫好的劇本,時間一到,大家都在按着劇本生活,沒有道理可講。
到底是什麼,在冥冥之中,決定着一個人的人生走向?
知識、才華、勤勉,是他們改變了命運嗎?
無法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