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7日,朱丹發了一條微博:“我成,我敗,那是我的,我的,懂嗎?”
那時候的她已經通過全民節目《我愛記歌詞》,成了浙江衛視的台柱子,是公認的“浙江一姐”,那年還是她和浙江衛視結緣的第十年。
誰也沒想到會爆出她要離開的消息,一時間網上衆說紛纭。
有的說,她是和搭檔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還有的說是因為江山輩有新人出,她得到的重視少了;甚至有人說是因為周立波的出現。
這些猜測說到底隻是猜測,作為當事人的朱丹回應之後,就義無反顧地離開了。
然而離開了舒适圈的朱丹,就像一條奮不顧身往海裡跳的淡水魚,一沉到底。
跳槽到湖南衛視後,連續兩檔節目的收視率敗北,讓曾經順風順水的朱丹倍感壓力,她越是急于證明自己,越是容易出錯。
于是2013年,她在湖南衛視一檔名叫《中國最強音》的選秀節目上,将短信平台的号碼,念成了那個呆了10年的浙江衛視的号碼。
這一錯,就讓湖南衛視損失了上千萬。
這一年,朱丹的主持事業遭遇滑鐵盧。
職場失意的朱丹,在拍《繡春刀》的時候遇到了第二任丈夫周一圍,從此變成了炫夫狂魔。
誰知她将自己認為感動的日常分享出來,卻得來李誕一句“卑微”的評價,更沒想到的是這句話成了網友攻擊她的武器,把她傷的體無完膚。
再後來,她在2019年的時尚盛典上連續6次叫錯嘉賓名字的行為,引發了更大的不滿。
一時間這個曾被稱為“浙江一姐”的女人,好像說什麼都是錯,她變得不敢再說話了。
從“浙江一姐”到“萬人唾罵”朱丹到底經曆了什麼?她的一手好牌怎麼就打爛了呢?
這一切的答案,或許翻看她過往的經曆就能發現一些端倪。
1981年的夏天,朱丹出生在了浙江。
朱丹的媽媽曾經是鄉花,年輕又驕傲的她不肯聽爸爸的勸告,執意要和心愛的人去紹興,那時候忙着對抗家裡的反對,兩個人連張合影都沒留下。
剛在一起的時候爸爸隻是容易咳嗽,直到懷上朱丹以後,病情就惡化成了癌,為了攢錢去買國外的藥,他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身邊所有親戚都怕了他們。
當時他們連飯都吃不起了,更别說照相。
這就導緻了朱丹長大後,連爸爸到底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回,她見奶奶在整理東西,裡面有好多的舊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奶奶和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叔叔,她拉着奶奶的手問:“這個叔叔是誰啊?還挺好看的。”
奶奶在旁邊愣了很久才開口:“那是你爸爸。”
七歲那年,媽媽來接她回紹興的時候,和朱丹說:“爸爸沒有了。”
年幼的她聽不懂沒有了代表什麼,她隻是重複地回答:“爸爸在紹興。”
媽媽把她帶去葬禮的現場,她隻知道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周圍的人都在哭,隻有朱丹被媽媽踹了一腳才哭出來。
那時候的日子有多苦?苦得連身邊親戚都看不下去,來找朱丹媽媽,“你娘家回不去,婆家又不管,還帶着個孩子,怎麼過日子啊?不如把這個孩子給我吧。”
一個幾乎失去了一切的女人,無論多辛苦都堅持要把朱丹帶在身邊。
母女兩人就住在紡織工廠附近一間廢棄的廠房裡,不過十來平的大小安放了她的童年,媽媽幹活的時候她就在一邊等着,累了就躺在剛織好的白布上,聽着機器上的梭子聲入睡。
雖然後來,媽媽再次組建家庭,給了她一個可以去依靠的爸爸,可幼年時期的記憶依舊影響着她,所以當她在《繡春刀》拍攝期間遇見周一圍後,會那麼着迷。
她在追尋的是一種安全感,這種感覺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隻要她認定了就行。
所以她會在節目中分享孕期周一圍第一次為她做飯,也會将她去突擊老公工作時兩人說的一些私房話拿出來說。
什麼卑微,什麼周一圍不愛她,她統統聽不見,朱丹隻是單純的将自己以為的幸福分享出來罷了。
就像老話說的: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她的婚姻究竟幸不幸福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她的老公尊不尊重她,隻有朱丹清楚。
也許是因為朱丹小時候實在苦得老天都心軟,才在職場上單獨為她亮起了綠燈。
當時的朱丹還是浙江傳媒大學的大三生,正是找實習單位的時候,加上媽媽希望她能離得近一點,朱丹就想去浙江衛視。
面試的那天,可能是為了對應自己的名字,本來就不白的朱丹還穿了件紅色的西裝,一下把人襯得更黑了。
一個是還沒畢業的在校生,一個是省級的電視台。
朱丹都沒敢想自己真能面試上,所以全程都特别放松,她也知道自己的專業能力不夠強,比不過那些字正腔圓的同行人,她幹脆就撒開了随便說。
誰知歡脫大條的朱丹,一下就讓面試官的眼睛亮了,可無奈他們本來的任務是要招一個四平八穩的播報員。
雖然朱丹的燦爛的笑容讓人倍感親切,還是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誰能想到,他們原本定好的人臨時反悔,不去了。
他們也不想再大費周章地組織一次面試,一下就想到了當時又黑又愛笑的朱丹。
于是一拍闆,“一定要把她招進來。”
朱丹就着實習的機會,用替補播報員的身份,第一次在《氣象萬千》的熒幕中亮相了。
試播的時候,朱丹把她活潑,又帶點“二”的性格發揮地淋漓盡緻,把一邊的負責人看得愣愣的,直呼:“她太可愛了。”
時刻在臉上挂着燦爛笑容的朱丹,從當時清一色嚴肅的主持風格中突圍,成為一抹不可忽略的“丹”。
在平台給力,自己又肯上進的情況下,朱丹在浙江衛視迅速紮根,瘋狂生長。
畢業之後,她毫無意外地留了下來。
一年後,她就從《氣象萬千》的替補播報員變成了《新聞晚報》的女主播。
2006年,她甚至參加了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
2007年,她和華少一起主持的《我愛記歌詞》風靡大街小巷。
那是一檔全民都可參與的互動音樂綜藝,裡面沒有超級明星,也沒有大咖,更不需要你擁有動人的歌手,就是單純的普通素人報名後比拼對歌詞的記憶的遊戲。
參與的規則簡單到,隻要你報名就能還是那個,這幾乎是給了普通人一個上電視的機會。
也是從這個時候起,朱丹成了人盡皆知的名主持,也成了當時整個浙江台最貴的女主持人。
浙江衛視甚至專門為她拍了一部名叫《愛上女主播》的電視劇。
從此“浙江一姐”這個稱呼,響徹江湖。
能與當時的快嘴華少,甜美朱丹相抗衡的,隻有湖南台的何炅汪涵。
2012年,是朱丹和浙江衛視共事的第十年,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一年分開。
她沒有公布自己離開的原因,可擋不住外界各種猜測。
當時的朱丹絲毫不理會網上的各路消息,僅僅在微博上給了回應。
“我讓自己灑脫笑笑,至少路是在我腳下,而不是在别人的嘴上!我成,我敗,那是我的,我的,懂嗎?”
她曾在浙江衛視同時主持《人生AB劇》、《娛樂财富》等四個欄目。
離開之後的朱丹依舊是那個拼命的朱丹,她在主持安徽衛視的《勢不可擋》節目時,高燒至39度,可為了不影響錄制,硬是在台上堅持了5個多小時。
最後實在受不住腳上将近12厘米的高跟鞋,直接脫了它,光腳在台上主持。
這一舉動也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有的說她到了新地方,變臉太快,還有人說她作為一個主持人,在台上光腳是不注意形象。
隻有朱丹自己知道離開浙江衛視的她是因為太累了,一個人站的越高,承受的壓力就越大,已經抵達的巅峰的人,隻剩了下坡路可以走。
所以她幹脆自己砍掉身上的光輝,想重新開始。
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地一擊,轉到湖南衛視後,連續兩檔節目的收視率不理想,讓原本就容易緊張的朱丹更慌了。
于是她極力想在《中國最強音》裡扳回一局,可過度的緊張不但沒有挽回她的巅峰神話,反而把她往跌落的路上退了更重的一把。
她在節目中将短信平台的号碼念成了浙江衛視的,這一下就讓湖南衛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損失。
經此一事,湖南衛視和朱丹都元氣大傷。
這讓我想起朱丹經常在節目中說過的一句話。
“我的專業不行,全靠魅力。”
這是一句無論上學時,還是工作後,都在反複出現的一句對朱丹這個人專業能力的描述。
她以往的成功裡,很難說沒有時代濾鏡的加成,畢竟在當年清一色的嚴肅主持人中,歡樂的她太讓人驚喜。
可是十年,乃至二十年後,這種驚喜還在嗎?
顯然是不行的。
2019年12月3日,朱丹在美麗盛典上采訪一衆嘉賓時,在短短 三分鐘裡面,連續六次叫錯嘉賓的姓名。
如果說一開始是将娜紮錯叫成了熱巴,後面又将熱巴叫成娜紮的行為難免顯得有些故意,再加上那句略帶輕浮的“騷凹瑞”,難免會讓人覺得她沒有一名專業主持人應有的素養。
也許在以前,朱丹這樣的無厘頭幽默很吃香,甚至是她成功路上的助力,可如今大家早已意識到無論在什麼樣的位置上都必須要有與之匹配的專業能力,才會有足夠的說服力。
顯然那時的朱丹并沒有想到這一點,她隻是将這次的失誤定義為自己的粗心,甚至是信誓旦旦地表示下不為例。
結果沒多久,又将歌手陳立農叫成了趙立農。
事到如今也能看到朱丹在改變,比如她現在幾乎不再将自己和丈夫之間的相處暴露在大衆的鏡頭中。
可對于外界的質疑,她始終不明白自己怎麼說一句“天下我最棒”的自我鼓勵都會上熱搜。
因為如今想要在時代的洪流中留下,單靠幸運和時代的紅利已經行不通了,隻有不停地提高自己的專業水準,才是萬全之策。
希望朱丹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
-END-
【文 | 荞麥茶茶 】
【編輯 | 語非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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