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北邁開步子要追上去,卻被蘇聽白擁住了不能動彈。她擡起頭來的瞪着他,低吼道,“你放開我啊!”
“放開?你要去哪兒?去找季恩佑?”蘇聽白垂眸,言辭含着譏诮,“季家會有人歡迎你嗎?季恩佑幾次三番騙你!而且他根本保護不了你,眼看着你受辱卻無能為力!
這種男人,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自取其辱嗎?你沒有自尊心嗎?”
“對!我沒有自尊心!”鐘念北眼眶發紅,睫毛和唇瓣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倔強的擡着下颌看着蘇聽白,“我隻知道,因為我恩佑現在生命垂危!
自尊?這種東西,是你這樣什麼都不缺、什麼也不在乎的人才有的!季恩佑是騙了我,可是他對我的好是實實在在的!”
她這樣聲淚俱下的樣子,讓蘇聽白一陣怔忪,他的妻子在他面前說着别的男人有多好——心裡有種微妙的感覺,好像癢在肉裡,抓不到、撓不了,隻能焦躁。
“放開我!”
鐘念北一甩手,想要掙脫蘇聽白,可是蘇聽白穩穩抓住她的手腕,根本不松手。
“你要幹什麼啊?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你不用管我,随便我好了!”鐘念北急的直跺腳,她的掙紮隻是徒勞,隻能讓自己的手腕越來越痛。
而蘇聽白的怒意也在她的掙紮中不斷攀升,他一手扼住她的手腕往身後一壓,另一手掐住她的腰身往自己小腹上一貼,一低頭眸光鎖住鐘念北,“我想幹什麼?鐘念北,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在我沒有放你走之前,你是我蘇聽白的妻子!我不可能讓你做出任何讓蘇家蒙羞的事!”
“你……”
鐘念北渾身一震,呆呆的凝望着蘇聽白,在他強勢逼人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感覺到懷裡的人松懈了,蘇聽白嘗試着慢慢松開她,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鐘念北不再掙紮,低着頭乖順的任由他牽着出了急診室,往停車場走。
蘇聽白一手拉着她,一手去掏車鑰匙,但是車鑰匙還沒掏出來,手上一松,一轉頭便見鐘念北緊閉着雙眼往地上一倒!
“鐘念北!”蘇聽白大驚,丹鳳眼裡閃過一絲驚痛,立即俯下身子抱起鐘念北,輕拍着她的臉,“醒醒!鐘念北?”可是,鐘念北已經失去了知覺,給不了任何回應!
蘇聽白把鐘念北打橫抱起,疾步沖進了急診室,“醫生、醫生!”他朝着診室裡低吼着,慌亂的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
醫生護士聞聲趕來,醫生看到鐘念北不免詫異,問着護士,“是她?不是讓觀察一晚上嗎?怎麼從外面進來的?”
“哎呀,她和她的家屬堅持要走!”護士急忙辯解,“我都說了她腦部受創,又昏迷過,這樣走不安全——”
“少廢話!快搶救!她要是有什麼事,你們醫院的等級牌子随時都會保不住!”蘇聽白鳳眸圓睜,低吼着催促,現在是讨論這種問題的時候嗎?
“快,送進搶救室!”
搶救室的門被關上,蘇聽白站在門外,懊惱的揉着眉心——該死!小丫頭是腦部受創導緻的昏迷?他竟然問都沒有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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