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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咫尺之間,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耳邊萦繞,呼出的熱氣撲打在耳邊,燙的耳朵微癢。
似蠱惑、似引誘!
仿佛堕入深淵隻差一步,而眼前冷峻的男人再給她反悔的機會。
許阮覺得自己快被蒸熟了,心裡的煩躁抑制不住。
她調皮的在男人的頸間蹭了蹭如同想要主人寵幸的小奶貓。
她眨了眨好看的鹿眼,咬着唇一字一頓道:“不後悔!”
話音一落,男人傾身吻住了許阮,再也沒給她後悔的機會。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許阮的眼睛上,許阮微微蹙眉,有點刺眼。
耳邊是手機嗡嗡嗡震動的聲音,很吵!
許阮想要擡手關了手機,可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箍着她,就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男人均勻的呼吸在耳邊蔓延,意識到什麼的許阮僵住了身子。
記憶複蘇,腦袋跟過電影似的出現了很多畫面,斷斷續續的,令人面紅耳赤。
許阮欲哭無淚,罪過罪過,她竟然在酒吧門口擄了個男人睡了。
腦袋如同爆炸一般,轟的她頭疼。
許阮沒敢去看身旁的男人,而是小心翼翼挪動破碎的身體。
終于拿到手機,電話接通傳來李凱焦急的聲音。
“阮姐,這一晚上你去哪裡了,急死我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帶着警察殺進去了。”
許阮偷瞄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男人,撿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輕手輕腳走去了衛生間。
“我在隔壁酒店,來門口接我。”
挂了電話,許阮忍着疼痛将衣服穿好,随後輕手輕腳的走去床頭櫃将自己的包包拿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針孔攝像頭還在不在。
幸好還在,昨晚沒白忙乎!
松了口氣的許阮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通通留下,轉身出了房間。
她對自己說:“兩清了!”
酒店樓下,許阮擡腿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車上一個清秀的男孩子瞬間愣住。
“阮姐,你這一晚上幹啥了,怎麼手腕上還有男人的領帶?”
許阮心虛的瞧了一眼右手腕上暗紅色領帶嘴角直抽抽。
她也不想呀,男人系的是死扣,她單隻手解不開。
這根領帶昨晚叫她吃夠了苦頭,現在又來折磨她。
心裡堵了口氣,許阮咬牙道:“我解不開,有剪子嗎?”
李凱沒有剪子,隻好伸手解領帶。
領帶解開,許阮手腕上的淤青很是刺眼。
李凱眼眶微紅,吸了吸鼻子道:“阮姐,你昨晚……!”
許阮快速把手收回,藏進了口袋裡,眼眸微眯道:“别問,問就是什麼也沒有發生,我一個人在酒店睡到了自然醒!”
這句話說的很牽強,可信度有多少李凱心知肚明。
他看了一眼許阮欲言又止,話語堵在喉嚨裡,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漸漸憋紅了臉頰。
“好了,别八卦了,開車,咱們該去算賬了。”
李凱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聲音低低道:“阮姐,我隻是想說,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好多大包,你用粉底遮遮。”
許阮眉心微蹙,都入秋了,哪裡來的蚊子?
她狐疑的打開化妝鏡照了照脖頸,看到的瞬間瞪大了眼睛。
白皙的脖頸到處都是暧昧的痕迹,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昨晚慘烈的經曆。
許阮咬了咬牙,暗道這個老流氓!
服務的一點也不好,她不該付錢!
第二章 不記得了
許阮淡定的對着化妝鏡子打理自己,用大量的粉底遮擋住暧昧的痕迹。
脖頸上太多了,浪費了許多粉底,接下來是手腕。
弄完這一切後,許阮拿起筆記本電腦開始剪輯昨晚針孔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
昏暗的酒吧裡,輕音樂不斷響起,營造出了醉生夢死的超脫感。
吧台上,一個男人過來搭讪,許阮拒絕後,畫面轉到酒保身上,酒保與男人對了個眼神後,給許阮調了一杯雞尾酒遞了過來。
許阮喝了酒之後,開始變得迷迷糊糊,明顯酒裡有藥。
而這時剛才走遠的男人又走了過來,裝作熟人想要帶許阮走。
許阮捂着砰砰跳亂的心口,拿着包拍攝到了男人的臉後,大力的推開男人,獨自往外走。
證據拿到了,現在她可以肯定這個酒吧有問題。
酒吧與客人相勾結,給客人提供便利誘騙年輕女孩子。
許阮不是第一個,但絕對是最後一個。
她要拿着證據曝光這家酒吧,讓它徹底倒閉再也不能做壞事,這才是她暗訪的意義。
步履蹒跚随時都有可能跌倒,許阮低估了這幫人的膽子。
她以為隻是迷藥,不想還有别的作用。
這幫混蛋,一個也别想跑。
男人并沒有放過許阮,而是快步追了上來。
許阮暗道不好,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外面接應的李凱。
可她眼睛已經重影,找不到李凱的聯系方式,焦急間,撲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冷香給了她安全感,她迷糊道:“帶我走。”
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明顯是被男人關掉了。
許阮松了口氣,好在沒有拍攝到她受苦受難的畫面。
将後面的視頻截掉,重新保存進U盤裡。
許阮擡頭問道:“報警了嗎?”
李凱停穩車,道:“十分鐘出警。”
許阮将頭發紮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着道:“準備好攝像機,等會咱們進行跟蹤報道。”
十幾分鐘後,許阮站在酒吧門口拿着話筒說道:“大家好,這裡是江北電視台,我是記者許阮,今天為大家跟蹤報道問題酒吧是如何與客人狼狽為奸誘騙年輕女性。”
許阮站在攝像機前字正腔圓的報道着這件事情。
後來又拍攝了抓人畫面,才收尾道:“這裡是江北電視台,記者許阮繼續為您報道。”
攝像結束,将U盤交給警察,按規矩詢問了幾句後,便沒許阮什麼事了。
許阮笑着與警察打招呼,“王隊,有什麼最新消息記得通知我!”
都是老熟人了,這半年來,許阮幫着解決了不少問題,王隊也很感激。
“放心,先走了,再聯系。”
送走王隊,許阮繃直的身子軟了下來。
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她對李凱說:“我打車回去,你自己回電視台吧!片子記得發我。”
李凱答應着,說道:“阮姐,有了這個新聞,你轉正肯定沒問題了,别那麼拼了,好好休息。”
送走李凱,許阮站在馬路邊打車。
許阮今年剛畢業,在江北電視台實習半年了,一直沒有轉正。
有了這個新聞她确實可以轉正。
隻是付出的代價有點太大了,她把自己折騰進去了。
揮掉腦海中混雜的念頭,擡頭看見一輛豪車停在了面前。
許阮蹙起眉頭,這不是她叫的車,她叫的是一輛大衆。
疑惑間,後座車門打開,從裡面下來一個冷峻的男人。
白色襯衫,藏青色西褲,纖塵不染的皮鞋,卷起袖口的手臂上有着明顯的抓痕。
男人沒有系領帶,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許阮微愣,忘記了言語!
好帥!
男人涼涼地瞥了一眼許阮,眼裡盡是不悅,似乎對許阮的反應不是很滿意。
“怎麼,*完就不記得了?”
第三章 怎麼,不打算負責?
上……?
這個詞過于形象了,與腦海中記憶重合絲毫沒有違和感,甚至有點含蓄了。
昨夜,她大膽攀上男人的脖頸,如同八爪魚似的挂在男人身上。
小鹿眼神迷離,嘴角是滿意的笑容。
她舔了舔唇角,湊上去蹭了蹭男人的鼻尖,嬌軟道:“哥哥,你長的真好看,像明星一樣。”
“哥哥,有女朋友嗎?”
男人呼吸亂了幾分,很快恢複如常,他雙手托住搖搖欲墜的許阮。
微眯的眼眸劃過微妙的光亮,薄唇微微抿了抿,“沒有。”
“好巧哦!我也沒有!”
聽到滿意的答案,許阮勾住男人的領帶,迫使他低頭湊近自己。
“不如,我們試試?”
回憶到這裡,許阮覺得自己耳朵如同火燒,臉頰更是滾燙。
她一想到自己如同八爪魚似的挂在男人身上撒嬌,隻想一巴掌呼死自己!
呸!你個色利智昏的渣女,遭報應了吧!
這就是來讨債的!
怎麼辦?怎麼辦?
這種事她沒有經驗,她連正經戀愛都沒談過,又怎麼會處理一夜情對象?
給錢吧!錢能解決一切!
可許阮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豪車,那可是她奮鬥一輩子也買不起的價格。
她那點存款都不夠男人塞牙縫的。
内心翻騰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許阮覺得自己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正常不是應該再也不見嗎?
為什麼這個男人要來找自己?
難道是錢不夠,打算獅子大開口?
許阮深吸一口氣,在内心安慰自己,阮阮,淡定,不能慫!
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了,不要慫,大膽做一個渣女。
許阮内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表面卻裝作沒事一樣,像極了身經百戰的海後。
她挑着下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兇一點,冷漠道:“哦,記得,你找我有事?”
許阮内心嘀咕着,千萬不要有事,你就是禮貌性的打個招呼。
“昨夜的事隻是一場誤會,不要放在心上,忘了吧!”
你趕快忘了吧,你再不忘記我就要瘋了。
許阮的心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她覺得心髒要壞了!
面對眼前的男人,她總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像極了做錯事正在撒謊心虛的小屁孩兒。
許阮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面色平靜的看向男人,可手心裡卻都是汗。
男人脊背挺直的站在那裡,狹長的眸黝黑且深邃,像是不可見底的深淵,看不出半絲情緒。
片刻後,男人挑着眉梢,拉開車門說道:“上車聊吧!”
似是一種妥協,也有些無奈。
這年頭騙你割肝割腎的騙子太多了。
許阮警惕的後退一步,“我不認識你!”
男人頓了一下,不悅的眉頭輕蹙,語氣涼薄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商祁。”
許阮:“……!”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聽什麼人說起過!
腦袋亂糟糟的實在是不适合回憶,片刻後,許阮繼續後退,防備道:“我已經付過錢了,所以我覺得咱們沒什麼可談的!”
丢下這話,許阮轉身逃跑,但商祁手疾眼快,就跟料定了許阮會逃跑似的,一把将她拉了回來。
後背靠在車身,前面就是商祁,危險的氣息臨近,許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如同老鼠見了貓,慫的很徹底。
許阮覺得她攤上大事了,命危矣!
此刻埋哪兒她都想好了。
又靠近了一些,商祁深邃的眼眸裡醞釀着怒火,他擡起修長白皙的指尖,捏住許阮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怎麼,不打算負責?”
第四章 許阮和我結婚吧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萦繞,耳朵癢癢的,一路流淌進心裡。
心髒跳的更快了,就跟上了發條似的,已經徹底不由她掌控。
一下一下敲擊着胸口,仿佛鼓點一般。
許阮緊抿着唇,臉頰滾燙,比蒸紅的螃蟹還要紅上幾分。
手心裡都是汗水,她緊張的攥着衣角不敢去看眼前的商祁。
腦海裡不由自主想到了昨晚商祁的那句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這個男人的聲音實在是蠱惑人心,猶如廣播劇裡的頂級聲優在你耳邊說着情話一樣怦然心動。
她磕的紙片人一下子有臉了。
太殺她了!
如果她有罪請讓法律懲罰她,而不是找個有顔值有身材聲音勾人的男人在她耳邊撩她。
這誰能扛得住,可比死了還讓人難受。
許阮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恢複平靜。
“那個,你想讓我怎麼負責?”她的聲音低低的,低到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隻要不是割肝割腎能活着,啥都行,一切好談。
沒辦法誰讓她是個顔狗呢?
她嚴重扛不住眼前男人的誘惑!
商祁嘴角微不可查的彎了彎,糟糕的心情好了許多。
片刻後,商祁問:“有男朋友嗎?”
這個對話形式似曾相識,她昨晚好像也問過。
不知道商祁的意思,許阮本能的回答。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
商祁又問:“有喜歡的人嗎?”
許阮再次搖了搖頭,“沒有。”
商祁輕笑一聲道:“帶戶口本了嗎?”
這次許阮點了點頭,“帶了。”
許阮的戶口本一直都在包包裡放着,這是她母親趙書玉女士的叮囑。
趙女士身為人民教師,教了一輩子語文,閑賦在家後,卻搞起了封建迷信那一套,迷上了算卦。
大師說許阮今年走桃花運,有可能會遇見真命天子而閃婚,所以必須随時将戶口本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許阮聽後嗤之以鼻,暗道這年頭中老年婦女的錢就是好騙,這都能信!
她不信,可架不住趙女士的狂轟濫炸,最後隻能聽話的将戶口本帶在身上。
意識到哪裡有問題後,許阮疑惑看向商祁道:“你什麼意思!”
正常人會問戶口本嗎?
顯然不會!
許阮如同乖寶寶,點頭、搖頭、疑惑的歪頭很是可愛,像一隻軟萌的小奶貓。
商祁退後半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他擡手寵溺的揉了揉許阮的小腦袋瓜,很鄭重的說道:“許阮和我結婚吧!”
商祁的手指修長骨感分明,落在頭頂時不輕不重,許阮覺得自己的心偷停了一拍。
這種摸頭殺配上商祁的顔值太殺她了。
許阮暗道商祁實在是太撩了,撩的人心口砰砰直跳。
沉迷了片刻後,許阮瞬間恍然大悟,似乎是剛想明白商祁說的是什麼。
她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發出一聲“啊?”
結……結婚!
太草率了吧!
很快許阮腦海裡響起了趙女士的聲音。
“阮阮呀,你今年的真命天子定會出現,記得要把握好機會哦!”
難道這就是真命天子?
許阮問道:“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有顔值有身材還有錢,想嫁給他的人絕對少不了,又何必要和她結婚?
這就跟天上掉下個大餡餅砸中了許阮似的一樣匪夷所思。
商祁拉着許阮的手,十指相握,似笑非笑道:“*了我就得負責!”
許阮:“……!”
這個理由無法拒絕。
第五章 我們不會離婚
商祁的話過于讓人震驚,以至于許阮忽略了眼前男人竟然知道自己叫什麼的事實。
她可從未做過自我介紹。
此刻,許阮腦海裡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商祁的那句結婚吧!
男人的聲音又蘇又欲,認真起來更是勾人!
這算求婚嗎?
不動心是假的!
有錢又有顔,這個婚姻許阮不僅不吃虧反而是占便宜的那個。
細細琢磨之後,許阮覺得這就是趙女士口中的那個真命天子。
既然是真命天子那就結婚呗,大不了以後相敬如賓誰也不打擾誰。
跟誰結不是結,不行就揮手說拜拜,下一個更乖。
況且,兩個人也有了親密行為,該負責的事情,還得負責。
這麼一番勸說下,許阮咬了咬唇,下定決心道:“那就結婚吧!”
*
車很快開到了民政局,站在民政局門口,許阮心裡有點發怵。
邁進去可就不能回頭了!
似是看出來許阮的猶豫,商祁牽着許阮的手加了些力度。
“不許反悔!”
商祁沒有任何情緒,深邃眸光銳利的瞥一眼許阮,眼神裡的警告不言而喻。
許阮驚的擡頭,對上商祁涼薄的眼眸,她慫唧唧的低下了頭,認命般的跟了進去。
早死晚死都是死,喝出去了,不就是結婚嗎?
who怕who?
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民政局裡很熱鬧,來了許多對情侶,隻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面相上帶着明顯的嫌棄。
有的人幹脆不說話,感覺多說一個字都會吐。
還有的面色平靜,像極了陌生人,連座位都坐的遠遠的。
還有的因為離婚協議的事在一旁吵架,吵鬧的聲音很大,都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心酸。
民政局裡吵吵鬧鬧,快趕上菜市場了。
許阮是第一次結婚,暗道這年頭結個婚都苦大仇深的,怎麼就沒有一對是高興的。
取了号碼牌,很快叫到了他們的号碼。
結婚登記處,辦證的工作人員好心提醒道:“今天來的都是離婚的,日子不太好,不然你二位也換一天?”
在他們之前來了十幾個結婚的,一看離婚的那麼多都被吓跑了,都覺得今天的日子有問題,不适合結婚!
就算結了也容易離婚,不如再挑個黃道吉日來領證。
許阮看了一眼周邊暴躁的氛圍,也覺得今天實在不是個好日子。
她拉了拉商祁的衣袖道:“都是離婚的,不然換一天?”
感受到商祁微變的眼眸,許阮趕緊解釋,“我不是不想負責拖延時間,隻是覺得都是離婚的,咱們辦結婚也不太好,不如換一天。”
許阮覺得自己的這個解釋滿分,絲毫顯不出她慫了,反而有種識大體的風範。
她正在内心為自己的機智點贊,還沒等高興完,那邊響起了商祁似笑非笑的聲音。
“放心,我們不會離婚,所以哪天結婚都一樣!”
許阮:“……!”
收回笑容,商祁轉頭對工作人員道:“您好,我們要辦理結婚。”
工作人員被商祁的話感動到了,這年頭敢說這話的男人少之又少,甚至都已經滅絕了。
這絕對是稀有物種!
她将結婚申請表遞給二人道:“姑娘,這麼好的男人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錯過呀!”
許阮:“……!”
好家夥兒,她也被感動到了!
商祁一本正經說情話的樣子太撩了。
第六章 你好,商太太
安靜坐下來填寫表格,填完表格後,又去旁邊拍攝結婚照。
排隊照相的人很多,一個個戾氣很重,都是照離婚照的。
其中隻有他們是照結婚證的。
排隊的過程中,商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轉身去一旁接聽。
電話接通傳來不滿的聲音,“卧槽,商和尚你還知道接電話?一晚上死哪去了?我都快去警察局報失蹤了。”
“不來就不來,好歹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在酒吧等了你多久?”
說話的是商祁的死黨兼好友,還是合作夥伴股東的隋放
昨晚,隋放約商祁去酒吧喝酒,試圖給他介紹女朋友,讓他開葷,忘記内心的白月光。
不想,打了電話說人到門口了,可久等不進來,再打電話就不接了,這可氣死了隋放。
想他辛辛苦苦為商祁未來傳宗接代添磚加瓦,人家卻清心寡欲不急不慌,甚至放他鴿子。
這就太過分了!
隋放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商祁出聲打斷道:“我還在忙,待會說!”
隋放不依不饒,“你人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你在忙什麼?”
商祁勾了勾唇,淺笑道:“忙着領證結婚!”
“你領證結婚算……!”隋放驚訝道:“你說你在幹嘛?”
“領證結婚?”隋放不可思議道:“你不是為你的那個白月光守身如玉嗎?怎麼看開結婚了!”
“不對,你和誰結婚?”
一個老光棍兒,連女朋友都沒有,和誰結婚?
這些年商祁心裡一直有一個白月光,曾經他滿懷期待的寫了一封情書鼓起勇氣去表白,可最後卻失落的回來了。
自從那以後,商祁的心裡就隻有事業,清淡寡水的都快成了和尚了。
哪裡出來個小妖精讓快成和尚的商祁破戒了!
隋放八卦道:“快點說她是誰?”
商祁将目光看向許阮,好看的眉眼輕蹙,隻見許阮正在和一個男人聊天。
“不說了,挂了。”
挂掉電話,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許阮的肩頭,算是宣誓主權。
搭讪的男人悻悻轉身,不再故意和許阮說話。
感覺到商祁情緒不對,許阮問道:“怎麼了?”
商祁問:“他在和你說什麼?”
許阮說:“他問我是不是也來離婚的。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
商祁語氣輕緩道:“你給了?”
“給了。”許阮擺弄着手機漫不經心的說着。
她之所以給那個男人聯系方式,主要是想做采訪。
她覺得離婚這個題材不錯,可以出一期專欄探讨男女之間的婚姻關系!
當下離婚率越來越高,正是熱門話題。
許阮的目光落在手機上,絲毫沒有留意到商祁的情緒。
下一秒,她感覺商祁攬住了她的腰,收了力氣,來不及反應的許阮貼了過去。
這是要接吻的距離。
他的唇很薄,透着淡淡的紅潤,薄唇微抿唇線依然清晰。
許阮怔住,任由商祁托着她的腰。
“不許聯系别的男人!”
許阮:“……!”
商祁的眼眸深邃,泛着冷厲的幽光,盛氣淩人的架勢讓人完全招架不住。
許阮捂住砰砰亂跳的心口,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商祁這才滿意的放開她,擡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道:“乖!”
許阮:“……!”
怎麼感覺他在哄小孩子!
*
插曲結束,兩個人順利領到了結婚證。
出了民政局,許阮看着手裡的紅本子感慨良多。
她竟然和第二次見面的男人領證結婚了!
夠刺激!
正愣神的功夫,商祁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許阮擡眸看他,正好四目相對。
商祁的嘴角漾着明豔的笑,他用低沉悅耳的聲音道:“你好,商太太。”
第七章 這個男人帥到犯規了
“你好,商太太,餘生請多指教!”
正午的陽光灑在商祁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鍍了層金,金光閃閃的很是耀眼。
微風一吹,吹動了他額頭的碎發,讓原本一絲不苟的秀發稍顯淩亂。
淩亂的秀發絲毫不影響他的顔值,反而增添了一絲煙火氣息,柔和了冷硬的臉龐。
商祁在笑,那是發自内心的笑。
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不顯張揚稍顯内斂。
像是惦記了許多年的寶貝兒終于得到手了的滿足。
許阮怔住,出神看了許久。
表面風平浪靜,内心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商祁好撩!
商祁好帥!
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媽媽呀,我戀愛了!
許阮小的時候一心紮在學習上,從未考慮過男女之事。
到了大學,别人忙着談戀愛,而她則是宅在圖書館裡學習。
每天看書學習,偶爾聽聽廣播劇,日子過得逍遙又快活。
閨蜜兼室友的孫思思一直都說她是怪胎,明明有着讓人驚豔的容貌,偏偏做了個宅女天天磕紙片人,簡直是對美貌的浪費!
那會兒許阮并不覺得有什麼,紙片人不香嗎?磕紙片人比男人強多了!
戀什麼愛?
看别人戀愛不甜嗎?
現在許阮知道了,紙片人不香,眼前的男人才是真的香!
如果能早點遇見商祁,她想一定會愛上戀愛的感覺!
*
上了商祁的豪車,商祁始終沒有松開手,一直緊緊的握着許阮的手,就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手一直被牽着,許阮有些不自然,但也沒收回來。
這會兒許阮心裡很亂,也很緊張,畢竟是第一天當别人的妻子,還不能很好的适應這個角色。
新奇與無措交織在心裡,讓她無所适從。
她偷偷瞄了一眼商祁,商祁腿上放了個筆記本,正在單手操作,似乎很忙。
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偶爾會開口與藍牙耳機那邊的人交代幾句。
話語裡都是金融術語生澀且難懂!
許阮很少看财經報道,倒是聽閨蜜孫思思念叨過幾句,孫思思是一名财經記者,對這方面比較有研究。
這麼一番聽下來,許阮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商祁很厲害,很有錢,公司應該挺大的,是小說裡經常出現的那種霸總。
又無聊了一會兒,許阮收到了李凱的微信。
他将今天拍攝的素材整理了出來,打包壓縮後發了過來。
【李凱:阮姐,主編說這個素材很棒,可以上法治頻道的專欄。】
【李凱:哇哦,恭喜阮姐又朝着大記者行列邁進一步,女神威武!】
許阮隻是一個普通社會新聞裡的小記者,拍攝的素材還得看品質才能留用。
一般情況下,像她們這種剛畢業的新人能轉正都不錯了,哪裡還能有露臉的機會?
如果她的素材上了法治頻道的專欄,也就奠定了她在電視台的地位。
還有一點很重要,她可以上電視了!
以前許阮拍攝的新聞素材隻能上短視頻,這回她可以驕傲的和爸媽說一句,你們的女兒上電視了。
全國人民都可以看見哦!
事業有了起色,許阮心情大好,感覺今年是她的錦鯉年,好運爆棚!
察覺到許阮的變化,商祁放下手中的工作,捏了捏許阮的小手道:“阮阮,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許阮擡眸,對上商祁寵溺的眼眸,内心瞬間融化。
她覺得商祁叫她阮阮好聽到爆。
心跳都加快了!
這個男人帥到犯規了!
第八章 感覺被嬌寵了
許阮緩了一會兒才道:“我拍攝的新聞得到了主編的認可,可以上電視哦!”
“以後你可以在電視上看到我哦!”
許阮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嬌軟的唇微微上揚,她小小的得意着,如果有尾巴一定是向上翹着的。
得意卻不張揚!
商祁側頭瞧了一眼,而後擡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阮阮真棒!”
就像是小時候得到父母誇獎似的,心裡美滋滋的,别提多喜悅了。
得到商祁的誇獎,甚至比事情本身更值得讓人高興。
“對了,和你聊天的是誰?”商祁問道。
許阮将聊天界面拿給商祁看,“你說李凱?他是我的攝影師,我們是一個團隊。”
他是我的攝影師?
我們是一個團隊?
這兩句話聽到商祁的耳中多少不是滋味,我的、我們,是他都沒有的待遇。
“他有女朋友嗎?”
許阮想了想說,“有呀!你問這幹嘛?”
一般這麼問都是要給介紹對象的節奏,許阮不禁疑惑,商祁竟然喜歡當媒婆?
聽到這個答案,商祁淡淡地說道:“那沒事了!”
許阮:“……!”
所以到底是不是介紹對象?
許阮沒再糾結這個事,而是被外面的場景吸引了目光。
車輛抵達并且停穩,司機下來開門,許阮一臉懵的跟着下車。
偌大的别墅映入眼簾,那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别墅。
怔愣時許阮才想起來,從上車開始她就沒問過去哪。
“這是哪裡?”這會兒問也不晚。
商祁再次牽起許阮的手,朝前走道:“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啊啊啊啊!這是要同居嗎?
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我們是要同居嗎?會不會……!”
商祁一句話打消了許阮的顧慮,“我們是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起。”
是呀,合法夫妻住在一起很正常!
淡定、淡定!
來到門口,商祁操作幾下後,說:“密碼是你的生日,手指放在這裡,錄入指紋。”
許阮完全處于懵的狀态,完全聽從商祁的指揮。
直到坐在沙發上,那種不真實的感覺還在,甚至越來越強烈。
看一眼就記住了她的生日,并且設置成了開門密碼。
商祁是個情場高手嗎?實在是太會了。
這種不經意的撩實在是太緻命!
眼神追随着商祁的身影,很快她聽見商祁說:“阮阮,你先坐一會,我去做飯!”
許阮驚訝道:“你還會做飯?”
說到飯,她還真餓了!
咦!這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商祁會做飯這件事。
有錢人也自己做飯吃,不是應該有保姆伺候嗎?
商祁解釋道:“我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吃不慣外國菜,就自己學着做了。”
“我會的還很多,阮阮可以慢慢了解。”
商祁在廚房裡忙碌,做飯有模有樣看來是真的會。
很快兩菜一湯便做好了,許阮嗅了嗅,真香!
比她做的黑暗料理強太多了!
以前趙女士教過許阮做飯,她說女孩子還得會做飯,畢竟會做飯的男孩子太少,以許阮這種資質估計碰不到。
可教來教去,許阮始終不得要領,做的飯難以下咽,最後趙女士放棄了。
選擇讓許阮自生自滅,外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着香噴噴的飯菜,許阮特想對遠在老家的趙女士說一句,看,這不就讓我碰到了嗎?
商祁做飯真的很好吃,平時許阮隻吃一碗飯,今天破例吃了兩碗飯。
吃過飯後,許阮主動洗碗。
“放着我來!”
商祁起身,拉着許阮不讓她亂動道:“阮阮我娶你回來不是做家務的,所以不要動,看着就好。”
許阮:“……!”
這是什麼神仙老公,感覺被嬌寵了。
第九章 想親你
商祁真的不是渣男嗎?
實在是太會了吧!
撩人情話張嘴就來,還特寵!
這樣的優質男真的會單身!
其他女人是眼瞎了嗎?竟然能讓他單身并且讓許阮撿到!
嗚呼!突然好替商祁不值!
站在一旁,看着商祁洗碗,他的動作娴熟,一看就是經常做家務。
白色的襯衫挽起,露出了精壯的手臂以及上面的抓痕。
許阮不好意思的眨了眨大眼睛,确認完畢,那是她昨晚的傑作。
她記得,她還咬商祁來着,咬在了肩頭,還不止一下。
昨晚商祁将她欺負狠了,求饒也不好使,于是許阮采用自己的方式來發洩心中的情緒。
面對許阮的反應,商祁更顯興奮,加重了力度。
許阮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
這可不是個光榮的事情,她已經想到了孫思思會在她的葬禮上笑得多大聲。
臉頰滾燙,爬上了绯紅。
許阮不敢再想昨晚的事情,一想到昨晚,她便會心跳加快,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啊啊啊!她這是起色心了!
好丢臉!!!
深吸一口氣,許阮緩了緩情緒道:“我來擦碗吧!”
許阮靠的很近,幾乎是與商祁肩并肩。
這麼一看商祁比她高了好多,差不多一個頭,她剛好到商祁的下巴。
他應該有多高?
許阮想,185應該是穩了!
這次商祁沒有拒絕許阮的幫忙行為,他将洗好的碗遞給許阮,許阮開心的接過來拿起幹淨的抹布擦幹。
擦幹淨的碗直接放進消毒櫃裡。
兩個人吃飯用到的碗盤比較少,三五下便完事了,許阮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跟着商祁一起合作幹活的感覺真好,甚至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許阮想,戀愛的感覺真好!
擦幹手,許阮問道:“接下來咱們幹嘛?”
畢竟沒結過婚也沒戀愛過,更沒有同居經驗,她也不知道該幹嘛?
來到商祁家很拘束,她想剪片子來着,但一想到新婚第一天就忙着工作似乎是不太好,想着晚點再忙工作,所以這會兒有點無所事事!
許阮眨了眨靈動的鹿眼,征求商祁的意見。
商祁輕笑道:“這裡是你的家,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許阮:“……!”
她還真不知道幹什麼!
茫然的看了一眼客廳,這裡實在是太大了,就這麼個客廳比她租的開間還要大上一些。
她租的房子五千一個月,所以要租個大别墅需要多少錢?
答案是傾家蕩産也租不起!
商祁的别墅在二環,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而清灣别墅區更是富豪雲集地,據說頂級天後季慧文也住在這個小區。
許阮從小就喜歡季慧文,這會知道兩個人在一個小區,許阮瞬間有了種貼近偶像的興奮感!
不知道能不能和她的偶像來個偶遇!
許阮咬了咬唇實在是不知道該幹什麼,傻待着太傻了,于是轉頭看向商祁征求意見。
“你想幹什麼?”
商祁側頭看向許阮,目光落在許阮紅潤的唇上,喉結滾動,“現在确實很想做一件事。”
許阮眼眸微亮,“什麼事?”
“想親你!”
話音一落,商祁擡手抵住了許阮的後腦,親身吻了過來。
第十章 商先生,你寵人的方式有些費錢呀
這是許阮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接吻。
昨晚她始終處于不太清醒的狀态,所有的感覺稍顯遲鈍,甚至已經快忘記了商祁的味道。
這會兒倒是喚醒了所有的記憶,連身體的記憶也一并喚醒了。
商祁的吻很柔和,像是在細細品味,也像是在摩挲心愛的寶貝。
她就像是一隻棒棒糖,被商祁反複咬來咬去,漸漸融化。
許阮有點緊張,繃直了身子。
她雙手攥緊垂在兩側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要不要放在口袋裡,顯得淡定一些。
還是像商祁攬住她的腰一樣攀上他的肩,熱情一點?
還沒等許阮想好手放在哪裡,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親密。
糾纏不分彼此的唇放開,鼻尖貼着鼻尖,呼吸在一起糾纏。
許阮眨了眨眼睛,小聲道:“我接個電話!”
記者這個行業電話一般都很重要,不能拒接。
萬一有大新聞呢?
商祁放開對許阮的禁锢,退後一點擡手揩去許阮嘴角的口水道:“,晚點繼續。”
許阮:“……!”
許阮的心跳的比剛才更快了,她不敢去看商祁,而是走去了沙發那裡接電話。
電話是王隊打來的,王隊的聲音也有些不對勁。
“王隊,怎麼了?”
王隊歎了口氣說:“問題酒吧的老闆還在逃,沒有抓捕歸案。他是個犯過事蹲過監獄的人,反偵察能力極強,而且報複心極強,你自己小心點!”
許阮瞧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喝水的商祁,而後轉過身小聲道:“王隊你是說他會報複我?”
“你端了他的酒吧,斷了他的财路,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給你打電話也是想說,你的新聞暫且不要報道了,等人抓住再報道。”
王隊的好心提醒倒是讓許阮犯難了。
轉不轉正許阮不在乎,她隻是想要揭發一些酒吧的手段。
問題酒吧不是個例,肯定還有沒有發現偷偷做手段的酒吧。
這種新聞如果能上法制頻道的專欄定會引起全社會的關注。
到時大家也會多個心眼,不會輕易上當,這才是許阮暗訪揭露酒吧陰謀的目的。
許阮的爸爸是一名警察,從小耳濡目染讓她也對匡扶正義感興趣。
一開始她想過做警察,可因為身體的原因她沒辦法做警察,這才退而求其次當了記者。
記者的意義其實與警察差不多,都是發現真相、追求真理的工作。
她覺得同樣有意義!
也想努力做好這份工作!
如果因為眼前的困難就放棄,那麼也就失去了做這份工作的初衷!
許阮思考了片刻後,說道:“謝謝王隊的提醒,我自己會小心的。”
“這次的報道我依然會做,不隻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遇害的女孩子,更為千千萬萬的女孩子起到一個警示作用。”
新聞講究的是實效性,等抓到人再報道,那就太晚了。
見勸不住,王隊說道:“那你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王隊!”
挂斷電話,許阮瞥見了正在開門的商祁。
隻見大門打開,從外面呼呼啦啦進來幾十個人,他們均是大包小包提着好幾個紙袋子。
周而複始幾趟之後,整個客廳淪陷了。
地上擺滿了看不懂logo的袋子,哪裡還有下腳的地方。
這是去洗劫商場了嗎?
許阮坐在沙發上,蜷曲着身體,生怕踩到袋子賠不起。
“你買的什麼?”
商祁說:“給你買的衣服、鞋子、包包,看喜不喜歡?”
許阮驚訝的“啊”了一聲,三觀徹底被商祁擊碎了。
商先生,你寵人的方式有些費錢呀!
“能退了嗎?”
第十一章 哄太太開心不能随便
許阮是普通家庭出身,媽媽是人民教師,爸爸是警察,家裡雖不缺錢,但也沒有大錢養兩個孩子剛剛好。
可這種剛剛好并不适合奢侈,所以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亂花錢,要學會勤儉節約。
今天看見商祁一下子給她買了這麼多的衣服鞋子包包,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能不能退了。
一方面是因為浪費錢,另一方面則是她穿不過來。
商祁定睛注視着許阮,片刻後詢問道:“你不喜歡?”
許阮一愣,感覺商祁的關注點和她不一樣。
“不是不喜歡,隻是覺得太浪費了。”
聽到這個答案,商祁眉頭舒展,說:“商太太值得最好的,所以不浪費。”
“你休息,我幫你整理!”
許阮:“……!”
感覺商祁不是很開心,是不是說錯話了?
許阮覺得自己确實有點不識好歹了,人家給你買禮物,你卻要退了,多少有點浪費心意。
察覺到商祁臉色的變化,許阮不再說什麼,而是默默地拿出筆記本剪片子。
片子是這段時間許阮暗訪問題酒吧拍攝到的畫面,還有做的調查訪談,以及抓捕相關人員的畫面。
許阮将剪輯好的素材打包發給了編輯審核,這才關了電腦。
坐在地毯上忙乎了一下午,這才發現商祁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個時候的商祁正在書房打電話,他在求教哄太太的手段。
“女孩子應該喜歡什麼?”
他沒有戀愛過,隻暗戀過,所以想到了身為花花公子的隋放。
隋放摟着女朋友的腰,冷哼道:“呦,這會兒想到我了,你不是特硬氣的挂我電話嗎?”
那會兒被挂了電話,隋放生了一肚子氣,最關鍵的是,他沒有八卦到關鍵信息。
他想知道商祁到底和誰結婚了!
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隋放端起了架子,開始了冷嘲熱諷。
可商祁并不吃這一套,他冷淡道:“我還是問别人吧!”
見商祁真的要挂電話,隋放趕緊認慫,“我知道我知道,别挂。”
商祁:“說。”
隋放:“……!”
夠冷淡,夠商祁,也不知道這麼個高嶺之花怎麼和老婆相處。
隋放:“不管什麼年齡段的女孩子喜歡的無非就是衣服鞋子包包,你去幾個專櫃挑幾件,保準她樂的開花。”
這是隋放哄女朋友的方式,百試百靈!
商祁想到了許阮見到禮物的畫面,有驚訝卻沒有喜悅,顯然是不喜歡。
“試過了,她不喜歡!”
“還有嗎?”
竟然有女孩子不喜歡奢侈品!
人間極品呀!
隋放越來越想知道她是誰了!
“珠寶首飾呢?”隋放說道:“沒有哪個女孩子可以躲過鑽石的魅力。”
鑽石?
商祁問:“你之前說的拍賣會是哪天?”
“明天,怎麼了?你不是不去嗎?”
隋放很喜歡去拍賣會,就算不買也喜歡那種氛圍,所以他總喜歡拉着商祁去,可每次提起這事,他都是拒絕。
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時間地點發我,明天我去。”
隋放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要去拍賣會上買珠寶吧!我跟你說不至于,商場随便買一個就行。”
去拍賣會價可就高了!
似是對隋放的話語不滿意,商祁糾正道:“哄太太開心不能随便。”
突然想到了什麼,商祁輕笑道:“對了,你沒有太太所以不懂。”
隋放:“……!”
我隻是出謀劃策,你卻讓我吃狗糧!
一口一個太太,你在得意什麼?
第十二章 那也是我的小廢物
“商祁你不要太過分!”
“想不到你沒有戀愛經驗,卻學會秀恩愛了!”
“不知道秀恩愛分的快嗎?”
隋放義正言辭的譴責着商祁一本正經撒狗糧的行為。
他一心為了哥們好,奈何這個哥們不做人,句句不離我太太就算了,還把他當狗虐,這就太過分了!
他是娶不到老婆的人嗎?隻是沒有遇見真的想要結婚的人罷了。
聽了一會兒隋放的怨婦發言,商祁轉移話題說:“幫我查一下問題酒吧。”
昨晚許阮的狀況顯然是被算計了,他的人他護着,誰也不能欺負。
“問題酒吧?”隋放懶散的說:“這個不用查了,上午那會兒就被一個記者端着,這會兒已經被警察封了,涉案人員都抓走了。”
“我聽人說,是江北電視台的一個實習小記者,還是個女孩子哦!卧槽,太特麼勇了,智鬥狼窩呀!”
這年頭又聰明又勇敢的女孩子太少了,尤其是還熱愛正義的那簡直就是少之又少。
隋放由衷感歎道:“也不知道誰這麼幸福能娶到這樣的女孩子!”
商祁薄唇微抿,已經猜到是誰了,他還真是有點後怕,如果昨天他沒有去,許阮會怎樣?
“叮咣!”一聲巨響打斷了商祁的思路。
書房的門開着,聲音是樓下傳來的。
來不及思索,丢了電話快步跑到了樓下。
“阮阮?”
許阮委屈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在這!”
商祁快步跑去廚房,看見許阮站在洗菜池旁沖洗着手腕。
鍋裡沸騰,裡面是白滾滾的水餃,鍋蓋在地上安靜地躺着,旁邊還有水漬。
商祁走過去,從背後圈住許阮,握着她的手腕在水龍頭下沖洗。
“燙到了嗎?還疼嗎?”
溫柔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暖,沒有責備、沒有氣急敗壞,隻是心疼般的擔心。
許阮硬生生地将沒事憋了回去,換上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嗯,好疼!”
被商祁關心實在是太好了,甚至令人上瘾,就是想讓他關心,讓他愛護。
許阮覺得自己病了,竟然學會矯情了。
耳邊是商祁灼熱的呼吸,她的背後貼着商祁的胸膛是别樣踏實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不像是剛認識一天,更像是熟悉了許多年的老夫老妻。
端起許阮的手腕,湊到嘴邊輕輕吹了吹,“還疼嗎?”
涼涼的風吹過,吹得手腕有點癢。
許阮頓了頓道:“不……不疼了。”
商祁又沖了一下手腕說:“怎麼煮餃子,餓了嗎?”
許阮低聲說:“想煮給商先生吃。”
剛才在樓下許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坐立不安。
她的心裡都是讓商祁退衣服不高興的事情。
她好像有點太傷人心了。
在樓下想了一會兒,許阮決定當着商祁的面表現出她有多喜歡。
不能讓商祁失望,然後哄一哄這個寵人的老公。
哄人許阮沒有經驗,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去廚房裡施展自己的才藝。
她爸爸平時就是這麼哄媽媽的,做一頓好吃的,媽媽百氣全消。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許阮看着冰箱裡五花八門的蔬菜犯了難。
她隻會煮泡面,這裡的蔬菜對她來說屬于高難度動作。
拉開冷凍室,在裡面找到了速凍水餃,許阮緊皺的眉頭舒展,煮餃子她會。
可她萬萬沒想到煮個餃子也能燙到自己。
許阮緊抿着唇,側頭看向商祁說:“商先生,我是不是個小廢物,煮餃子都不會。”
商祁圈住許阮的腰,貼近耳旁說:“那也是我的小廢物。”
第十三章 郁不就是有耳嗎?
一句很簡單的話,聽到耳中滋生别樣的滋味,連小廢物這個詞都變得俏皮起來。
許阮心裡阮阮的,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抑制不住。
商先生不要再寵了,再寵就真的要變成小廢物了。
心跳亂如鼓點,她淡淡地“哦”了一聲,聲音透着愉悅。
商祁關了水龍頭,用一旁的紙巾擦幹淨水分說:“阮阮,你不必事事都會,有我在,你可以做一隻小懶貓。”
小懶貓?
趙女士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女孩子要獨立要自強,不能依賴别人。
許阮擡眸剛要說話,卻被商祁攔腰抱起。
她沒有心理準備,吓了一跳,像一隻受驚的小奶貓窩進了商祁的懷裡。
緩過來之後,商祁已經安穩的将她放在了沙發上。
廚房到沙發的距離不算近,商祁抱着她很輕松,不累也不喘。
許阮害羞的小聲說:“我自己可以走的!”
她隻是燙到了手腕而不是腳,走路是沒有問題的。
起身拿起一旁的藥箱,商祁半跪在許阮面前查看着手腕說:“你受傷了,我應該抱着你。”
商祁說的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玩笑,甚至是理所應當。
許阮在商祁這句話裡聽出了寵溺的滋味。
她總覺得商祁把她當成了嬌氣的小寶寶寵愛,受不得一點委屈。
“商先生,你真好!”許阮抿嘴笑了,這樣的婚姻真的很不錯!
商祁正在給許阮塗燙傷藥的手一頓,眉頭輕蹙擡眸看向許阮,似笑非笑道:“商先生?”
他鄭重道:“阮阮,我和你已經結婚了,是不是改個稱呼!”
“啊?”許阮問:“那我該怎麼稱呼?”
這就是沒有戀愛過的弊端了,連個稱呼她都想不到,隻能求助商祁。
商祁出聲提醒,“你昨晚的稱呼就很好。”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腦海裡再次想到了八爪魚的畫面。
許阮臉頰微紅,小聲道:“換一個行嗎?”
這個稱呼承載了太多令人羞愧的記憶,已經沒辦法正視了。
商祁涼薄的唇彎了彎,出聲詢問:“那就叫老公?”
許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出聲“啊”了一聲,像極了沒有見過世面的單身狗!
這個比剛才的哥哥還要讓人叫不出口。
不能讓商祁選下去了,再選她就要蒸紅了!
“有耳可以嗎?”
商祁微挑眉毛,似乎是在詢問這個稱呼的意思。
“郁不就是有耳嗎?”許阮低垂着眼眸小聲道:“這個稱呼很特别,獨一無二的。”
哥哥和老公這些都是别的情侶叫爛大街的稱呼,她想要兩個人之間獨一無二的那種稱呼。
商祁似乎是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嘴角上揚笑了。
“好,就聽阮阮的。”
說完,商祁将目光落在許阮的手腕上,塗了燙傷藥的手腕看起來沒有那麼紅了,反而有些淤青。
那是領帶留下的痕迹!
商祁眼底溫柔了許多,他揉了揉許阮的手腕,說:“阮阮,對不起,昨晚有點失控。”
商祁擡眸與許阮四目相對,似笑非笑道:“今天晚上會溫柔點!”
許阮:“……!”
今晚?
你還想睡*我?
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我想相敬如賓!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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