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提時代遠不如現在,小孩從出生到走進學校要買許多不重樣的玩具,而我小的時候連吃一頓白面馍,穿一件新衣裳都成為一種奢望,那還談什麼玩玩具。
可是,盡管當時我們吃不好,穿不好,沒有現代化的娛樂設施,沒有網絡遊戲,但我們依然覺得很快樂。因為我們有我們自己的遊戲。
沉浸在我們自己的遊戲裡,快感十足。
武國珍|文
有沒玩過騎馬打仗的男孩子嗎?
是夜,一人獨坐案頭讀書,忽聽門外傳來“沖啊!殺呀!”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循聲出門查看究竟,原來是一群孩童在玩打仗的遊戲。我猛然間感覺這厮殺聲似乎已經很久沒聽到了,思緒回到了遙遠的童年,我們也很愛玩戰争遊戲。
“騎馬打仗”,顧名思義就是騎在馬上戰鬥,隻是馬非馬,而是由人替代。
玩時,先以手心手背分成兩隊,也可自由組合或者指定人選。
同時口頭制定遊戲規則,比如不允許打臉,打頭,雙方不允許使絆子等等,如果有誰違反了就視為敗的一方。
開玩時,雙方要先選出一位相對比較強壯的小夥伴充當戰馬,再選一位身材瘦小且機靈的小夥伴作為騎士。
當宣布遊戲開始時,“戰馬”和騎士可同時面對面交戰,不同的是騎士可以手持武器比如棍棒之類,而“戰馬”是不能拿武器的。
一聲令下戰鬥開始,雙方将士“馬”打盤旋,異常骁勇,一時間厮殺聲不絕于耳。
雙方助陣的小夥伴也在一旁一邊高聲呼喊“加油!加油!”,一邊還給自己的隊友聲嘶力竭地支招。
遊戲如果在村裡進行,會引來村裡老少爺們圍觀打熱鬧,歡聲笑語不絕于耳,整個場面那是相當熱鬧。
大凡遊戲最終是要分出個輸赢的,騎馬打仗遊戲的輸赢一般有三種情況,一是“戰馬”上的騎士從馬上掉下來即為輸,反之為赢家;二是“騎士”終因體力不支倒下來即為輸,反之為赢家;三是嚴重違規者即為輸。
當然,輸的一方肯定不服,于是,雙方稍作休整便開始新一輪交戰,直戰到日落西山方才鳴金收兵。
這遊戲看似簡單且有些原始,卻是富含力量與智慧的比拼,有一定的吸引力和趣味性,屬力量型,所以大都是有男孩子來玩。
但此遊戲同時也有它不好的一面,那就是打着打着就容易打惱了,由原來的假打變成了真打,最終是不歡而散。但過後不久,便還會聚到一起。
撒尿和泥的摔泥窩窩
“摔泥窩窩”的遊戲在兒時的農村比較普遍,既不用花錢,也用不上任何工具,制作起來極其簡單。
在河邊或者村頭坑塘裡挖一大塊泥即可,但要粘性好的。有時候也會在路邊堆一堆土,中間挖個坑,然後對着坑尿一泡尿再和成泥。
将和好的泥做成碗狀,仔細看做成的泥窩窩到有幾分玉米面或者紅薯面窩窩,這也許就是這個名字的來曆吧,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哪裡不對。
泥窩窩做好後,幾個人同時或者一個接一個手托泥窩窩口朝下用力往地上摔。
隻聽“啪!啪!”地連聲響,泥窩窩在力量的作用下底部炸開一個像花一樣的口子。
接下來要比誰的泥窩窩炸開口子的大小,口子小的問口子最大的那位小夥伴:“要烙馍還是要蒸馍?”
如果對方回答是“要蒸馍。”輸家就得将扯下來的泥塊團成團補上赢家的口子。
如果赢家回答是“要烙馍!”,輸家就将扯下的泥塊壓成片狀補給赢家,這些做完之後再進行下一次比拼。
這樣玩着玩着有的手裡的泥塊會越來越小,而有的手裡的泥塊卻越來越大。
玩泥窩窩時有個動作,至今也沒搞明白是基于什麼原因和目的,那就是在摔泥窩窩前大家幾乎不約而同地往窩窩裡吐一口吐沫,且動靜誇張。
這或許是為了長一長個人志氣,滅一滅他人威風;或許是那口唾液能使自己摔出的泥窩窩炸開的口子大一點;亦或許是某種不能心口相傳的儀式,這都不得而知。
所知道的就是,玩完之後每個人帶着幾乎一身的泥巴回到家中,免不得要遭到父母的痛斥甚至責打,但吵過揍過之後該玩泥窩窩還得玩,畢竟玩是孩童的天性,隻要能玩管他日後怎樣。
指星星最鄙視的是作弊
“指星星”,名字挺雅的,玩起來也頗具藝術氣息,此遊戲多在夜晚玩兒。
吃過晚飯大家不約而同,先圍成一圈“手心手背”分出赢家和輸家,輸的坐在或站在那兒,由赢家捂住他的雙眼,其他小夥伴在他們面前走馬燈似的默不作聲一個一個過一遍。
過的時候每個小夥伴要做一動作或表演一個即興小品,由捂眼的那位将每個人所做的或小品大聲讀出來:“指星星的過去了!”“看書的過去了!”“學老人走路的過去了!”“騎馬的過去了!”等等。
整個過完後,由被捂眼的那位小夥伴指出誰做了什麼,一次隻能猜兩次,猜對了就作為獲勝者捂住被猜中者的雙眼繼續下一輪的遊戲,若沒猜中就仍作為被捂眼者接着下一輪。
這個遊戲最大的樂趣在于可以充分展示小夥伴的表演技能,比如有的小夥伴表演的老人走路可謂惟妙惟肖。
這個遊戲還有一個很可笑的鏡頭,比如有的小夥伴在表演騎馬的動作是,一時失控嘴裡竟發出馬的嘶鳴聲,一下子就暴露了成為下一輪被捂眼者。
這遊戲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作弊,比如捂眼者和被捂眼者倆人關系好或者是本家人什麼的,捂眼者在捂眼時會故意漏出個指頭縫,讓被捂眼者可以有意無意看見誰做了啥動作,使他能夠幾乎一猜就中。
這樣一來就有人毫無疑問提出質疑。
看來,從古到今,從過去到現在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對作弊的行徑都會表現出鄙視與不齒。
打耳是小時候的壘球
“打耳”,也叫“砍耳”。将長約四指,比拇指稍粗的木棍兩頭削尖就是一隻“耳”,出于公平的原因,耳的長短、大小、粗細盡量要一緻。
一根結實的約有半米長的木棍或木闆作為打耳棒,玩法和壘球有幾分相似。
參加遊戲的少則幾個,多則十幾個,每個參加遊戲的小夥伴要準備幾個甚至十幾個耳。
玩法是先選擇一個固定位置放耳,再在一定的距離處畫一道線作為衡量打出耳的遠近。
玩時先把耳以縱向放在固定處,擊打者按照事先決出的順序,用木棍或者木闆對準“耳尖”用力往下擊打,之後再迅速用力将騰空的耳沖畫線處猛擊。
隻聽“嗖”的一聲,耳就像箭一樣飛出。
以畫線為準,耳沒飛出畫線不算成績。打完一輪後,以打出的耳飛出畫線的遠近為标準,誰打的遠耳就歸誰所有。
之後進行下一輪遊戲,如此循環,有時玩到盡興時直到日落西山…
當然,兒時的遊戲還有很多,比如彈玻璃球,比如丢手絹,比如打皮牛(陀螺),比如打紙包,比如藏老貓等等。有益智的,但大多數是純娛樂的。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幾十年過去了,随着年齡的增長,這些遊戲早已不在玩了,也更是随着時代的變遷,有些遊戲如今可以說已沒了蹤迹,比如摔泥窩窩,比如打耳等。
現在的孩子,雖然有了無數高級的玩具,卻沒了一塊玩的小夥伴,鄰居間也閉門不見。
那些遊戲卻到讓我到現在也無法忘懷,參與他們曾帶來的快樂。
(圖片來源于網絡)
作者簡介
武國珍,喜愛文學,愛好寫作,常有小作見諸于媒體,亦有文章獲過獎。不求成名,隻為那份熱愛。所以還要一直寫下去,生命不息,筆耕不辍。現跻身于許昌市建安區蔣李集鎮郵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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