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時間:2005年8月2号晚11點
人物:
女一号:阿新,從事炒股行業,外表看起來跟一處女似的,白淨的皮膚,嶄齊的披肩黑發,戴一副近視眼鏡,我跟她認識五年多了,從我認識她到現在一直是一個模樣。私底下和我們說話已經習慣句句帶“生殖器”。其實她不能算是單身女人的,因為她家裡給她介紹了一個,已經定在十一結婚。據她說他們在一起說話還沒超過一百句,牽手次數少于十次,至于對方的口水是啥味道就更不清楚了。我不奇怪阿新為什麼願嫁,隻是奇怪那男的為什麼要娶。女二号:銀兒,阿新的朋友,從事教育行業。外表看起來像極了大酒店的台柱兒,嬌豔欲滴的小嘴,修長的四肢往沙發上一挂,大眼睛微眯着,懶洋洋的瞅着你。用阿新的話說,隻要是個帶種的見了銀兒,都想撲上去把她按床上。她沒有男朋友。女三号:小賤,我們都這麼叫她,從事新聞行業,是個超級大花癡,成天把男人挂嘴上,A片成打的看。衣服不露乳溝絕對不穿,讓人感覺她是一個饑渴,來者不拒的女人。事實上她卻沒有男朋友,也很少跟男性的朋友來往。真讓人搞不懂的家夥。女四号:就是我,從事教育行業。暫時和阿新同居,用阿新的話說就是除了做菜這一手還像個女人外,别的她很難看出我還是個女人。關于這一點,我很委屈,因為平時我都像男人照顧自己的女朋友那樣去照顧她。雖然她比我大九歲。阿新時不時就捏捏我的胸說,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隻是需要用你的胸來證明你還是個女人。她還說我的造型很像貞子或者梅超風之類的,晚上最好不要讓别人看到。OK,她不懂,我要的就是這效果,我也沒有男朋友。靠,老天爺真他媽的不公平,不管好壞你倒是扔一個給我處處再說啊。
地點:我和阿新的臨時住所,兩百多坪,越層的房子,她親戚家的。移民去新西蘭了,還來不及處理。
今晚我們決定徹底的瘋一次,一個夠大的房子,四個沒有約會的女人,第二天也不用工作,樓上樓下也沒有鄰居,不用擔心擾民,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阿新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條煙。一人發一包,味道蠻好聞的,水果味,抽起來卻很苦。把煙蒂按在西瓜皮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很有感覺。我們一邊抽煙一邊想了一個瘋狂的理由,那就是阿新快結婚了,天知道,這個理由被她用過太多次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抽得差不多了,找酒喝,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一瓶紅酒,上面落滿了灰塵。靠,照喝不誤,一人一杯,正好,一口就灌了下去,不夠爽。我們決定出去喝,小賤提議要穿得暴露一點,反正大晚上的也沒人能看清。同意,于是翻箱倒櫃的找能露肉的衣服,我找出老媽給我買的吊帶睡衣穿上,阿新說不夠露,拿剪刀就剪去了大半截。可憐這睡衣我是頭一次穿啊。阿新,銀兒,小賤她們也都打扮好了,有穿跟沒穿一樣,該露的地方露了,不該露的地主也都露了。靠,再把頭發抓成雞窩狀,穿上高跟鞋就出門了。
一路搖進樓下的海鮮大排檔,其中有一桌都是男的在喝酒,吹牛罵娘。看到我們,吹得更歡實了,隻是眼睛再也沒離開過我們這個方向。“來兩瓶白酒,菜要最辣的”阿新頗有梁山好漢的架式,差點把老闆吓着。菜上來一看,紅通通一片,我問她們辣不辣,她們都吐着舌頭,喘着粗氣說,不辣不辣。可憐我頭一次喝白酒,不管了,使勁往裡灌。灌了兩杯後開始覺得酒很甜,繼續喝。她們三個不知道是被酒辣的還是辣椒辣的,反正眼睛都紅了。
吃完了,喝完了,覺得還不過瘾,搖搖晃晃的去小賣店一人拎了一瓶啤酒,邊走邊喝,引來一路狼嚎。喝到廣場,廣場稀稀落落的還有人,我們爬上廣場中央的舞台,把酒瓶砸了,阿新提議說跳脫衣舞。立刻得到了熱烈響應,小賤更興奮,唰唰兩下把内衣脫了,扔到舞台底下去了。銀兒領頭開始唱莫文慰的那首歌“愛我的請舉手”。嗓子都唱冒煙了,也沒見有半個人舉手。靠,掃興。回到住處把頂燈關掉,打開壁燈,繼續抽煙,喝酒。阿新還翻出來個唱片放上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歌,隻聽到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在裡頭沒命的嘶吼。我們跟着沒命的搖頭,透過煙霧,我看到銀兒水蛇一樣的腰在狂扭,小賤白花花的胸和大腿發出饑渴的光,還有阿新黑色的發在煙霧中翻飛。突然覺得這一切好美,好美……中途我接到我老媽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和我老爸現在在海南,很熱,要我小心中署,還要我趕緊沖涼睡覺,早點休息。我說好,隻是她又忘了我告訴過她我現在在東北,一點都不熱。唉,我親愛的老媽,希望你永遠這麼天真,幸福。
瘋得差不多了,腦袋也夠暈了,大家都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開始抽煙聊天。主要話題就是男人。阿新跟我們講她在深圳那幾年跟過的一個又一個的男人。銀兒和小賤都哭了,我沒哭,因為我已經聽她說過很多次了。而且我還看到小賤拿着我用巨款砸下的裙子在抹眼淚,看她哭那麼投入,我隻好忍了。接下來銀兒跟我們講她暗戀的一個男人。她說等她有了很多錢,她就去找他。唉,傻銀兒。
小賤在男人方面沒什麼經曆,就跟我們講她家裡的事,她還有一個小弟在念書需要她供。唉,很不容易。最後,她們都逼着我講我的感情經曆,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講起,也許都忘了吧。沉默了一會,阿新突然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總有一天會遇到一個好男人的。你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疼。死阿新,沒事說這些惡心的話幹什麼,害我想哭。
銀兒和小賤都睡着了,我起身想去上廁所,銀兒死死的抱着我的大腿說,不要走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