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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癢:今夜丈夫不在家
七年之癢:今夜丈夫不在家
更新时间:2024-10-21 07:07:16

  告别單身的最後一夜,揚子在家中孤獨地吃着滿滿一碗面條。她一邊往嘴裡塞着寬的細的面條一邊發誓:這一定是她吃得最後一碗面條……

  (一)

  一個月前,揚子對剛剛放假的孫明說:“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看過你的父母了,不如今年我們上他們過年?你先走,我放假後,馬上過去。”

  孫明第二天就收拾行裝去了南方,他的父母家。

  揚子如願以償地成了單身女人。

  在一起七年,揚子依然無法完全了解孫明。她想不明白,他怎就如此放心讓她常常一個人在外面瘋。有一次,她忍不住問他:“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忙着洗菜做飯的孫明頭也沒擡,說:“如果你遇見比我好的,跑是應該。 比我還差的,你能跟人家跑?”

  揚子啞然,找不到回擊的言語,就對準孫明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孫明前無古人的淡然反倒讓揚子不知所措。彼此的空間大到她覺着不給自己加點束縛就不自在的地步。相對那些看起來相互牽扯,整日挂念的夫妻,他們異常的和諧。

  有時,揚子覺着平常悶聲不響的孫明超乎尋常的聰明,他看透了人都有逆反的本性,所以,他就給你足夠自由,自由到你無法反叛。人不是都喜歡偷食的感覺麼?他就給你光明正大,不讓你有一點偷的想法。所以,即使揚子在外面玩到深更半夜,他也決不會有一個催促的電話。揚子呢,無論多晚,她決不會在外面留宿。而且,回到家,她一定會主動向他彙報和誰誰在哪裡幹什麼。

  終于,揚子覺着自己太自律,自律到她都無法原諒自己了。憑什麼讓自己把繩子一圈圈地往身上套呢?她決定讓行駛在正軌上的靈魂滑翔一次。于是,她讓孫明獨自先去了父母家。

  送孫明上火車時,揚子問:“你真的舍得我?”

  孫明說:“我隻擔心,我走了後你天天得吃面條。”

  揚子眼睛就濕了。

  (二)

  那個男人肆無忌憚地緊盯着揚子,揚子明明感覺到了,卻假裝渾然不知,揚子喝了不少酒,酒精麻醉了所有清醒的神經,隻放縱地跟着瘋狂的音樂甩着長發扭動着蛇一樣細腰。看見他按捺不住地靠近,征服的滿足感讓她更醉了。

  揚子想起一個女友說的話:“我隻要一看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麼,要什麼。男人就這麼回事。”

  男人真的就這麼回事。

  偏偏那男人還問她,什麼是愛情。

  她笑着反問他:“你是不是見到我,心就怦怦跳?見不到,心中似有千言萬語,見到了,卻不知從何說起?看着我,就是一種滿足,心就安然,見不到就若有所失?”

  “是又怎樣?”他驚訝地看着揚子,仿佛揚子鑽進了他的心裡,把他看得如水般透明。

  “哈哈,是就完了,你愛上我了!”揚子笑得很放肆,卻沒有一點愛的感覺。揚子覺着很失落,不明白自己怎就如此清醒。愛應該是糊塗的。

  揚子讓他說說他的愛人。

  男人用火辣辣的眼神望着揚子,說:“我現在的愛人就是你。我愛你。”

  揚子的心像被兔子踹了一下,但她依然笑:“哈,是嗎?還是别說愛的好,這個字太重。”

  男人的愛就這樣被揚子滿不在乎地一點點笑掉了。最後也隻剩了一絲不甘心的延續。

  沒有愛,可那男人厚實的手掌握着揚子的手指時,她的身體卻熱熱的有莫名的反應。

  心靈中美麗的希望枯萎了,身體卻依然張揚着渴望的八爪。

  蛇說:“樹上的果子會讓你變得和上帝一樣聰明。”

  揚子就攀上了枝頭……

  這時,一月光顧一次的“大姨媽”卻意外地提前造訪……

  揚子隻好和他很正經地吃飯,聊天。

  孫明走後,從來不下廚的揚子就更不願意生火做飯了。每天以泡面為生,偶爾加個雞蛋改善自己。

  那個男人出現後,揚子的三餐就有了着落。男人對這個城市的飲食文化了如指掌。他總是帶揚子到不同風味的或大或小的餐廳酒店。半個月的時間揚子幾乎吃遍了大街小巷。

  餐飲期間,她慢慢開始了解他。

  (三)

  透明總是粉碎一切美麗。

  她這才知道他已經步入中年,并且已是大腹便便。揚子想到孫明結實的小腹,鼓鼓的肩膀,對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身體就漸漸失去了興趣了。

  幸虧這個男人還有點錢,因此他穿得比較講究,掩飾了他漸露的衰老。 他離異了,有車有房。屬于鑽石王老五級别。

  男人的魅力是用物質打造的。揚子對女友說。

  于是,揚子盡量讓自己去想他的魅力,這樣他們還能在一起吃牛排,喝咖啡。

  男人不知道揚子的特殊情況。每當燎火燎心的時候,揚子也隻是讓他拉拉手。他以為揚子故意吊他。所以,他很不滿意地對揚子說:“你這不是存心折騰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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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子笑了笑:“難道這才是你最終想要的?”

  男人提了提西服:“我是這樣的人麼?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

  這樣的甜言蜜語從一個老男人嘴裡說出來,感覺像是半老徐娘頭上的一朵紮眼的大紅花。

  想到每次送揚子到家門口,他眼睛裡寫滿饑渴的需要,揚子熱起來的身子就涼了半截。她假裝看不見,不明白他緊緊拉住她的衣襟的含義。她甯願和他靜靜地坐着喝茶聊聊天,隔着距離比肌肉相親的感覺好。

  揚子這樣想。晚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着,那男人的手仿佛順着她的手指一直向上爬行,然後在她身上遊離。

  那夜,揚子夢見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騎在她身上,撕碎了她身上所有的遮攔,甚至開始撕咬她的肉身。揚子大喊着不要不要。那女人就變成了男人,坐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地撞擊着,嘴裡還不停地問着要不要要不要。揚子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隻緊緊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指甲摳進了他結實的肌肉裡,開始是低低地呻吟,後來也喊了起來,要要要……竟然也高潮疊起……

  揚子在一個打錯的電話鈴聲中結束了這個夢魇。寒冷的冬天裡她身上居然汗水淋漓,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夢中運做的結果。

  揚子坐在床頭愣愣的想了很久,夢中的片段驚人的清晰。揚子想到弗洛伊德,她為自己身體有如此強烈的需要而驚訝。

  幾個孤枕難眠的夜晚之後,她決定給自己欲望放閘。

  下車時,她對身後那雙充滿欲火的眼睛說:“上來坐坐吧。”

  他欠欠身,假裝不是很想地客氣了一聲:“那就,坐坐吧。”

  揚子看見他鎖車時有些手忙腳亂。她心底剛剛被點燃的欲望就被澆滅了一半,但她還是鼓勵着自己:“就這一夜……”

  她和他一前一後地上了樓。

  走到家門口,揚子半開玩笑地對他說:“說不定今夜我媽媽來了呢!”他就停住了腳步。明明知道家裡此時不應該會有人,但她還是讓他在門口等着。揚子深刻地體會了一次做“賊”心虛的感覺。她的心突突跳着,緊張伴着興奮蹑手蹑腳地走進房間,居然發現書房門緊閉着,她屏住呼吸輕輕扭開房鎖,開了燈,她看見半月沒來的母親真的躺在床上發着輕輕地鼾聲。

  她趕緊關燈,帶上門。然後沖到門口把正要往裡邁步的他堵了出去:“我媽真的在,真的在!”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居然有些高興,還有些解脫。

  他眼裡熊熊的火焰一下子黯然了。仿佛是一種報複,他一把将她攬在懷裡,嘴往她的脖子裡拱着,一隻手就抓向她胸前的小山峰。揚子忽然間是那麼地反感,然後,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雖然隻有五成的氣力,卻也發出了清亮的響聲。

  他愕然:“你怎如此野蠻?”

  揚子這才覺着自己有些過分了,不是自己帶上門的麼?不是準備了要奉上自己麼?怎還裝得冰肌玉潔,神聖不可侵犯?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揚子不知道自己對不起他什麼。是這一記耳光?還是這夜的敗興?

  當揚子看着他遠去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她竟長長地呼了口氣。

  這一夜,她睡得無夢。

  (四)

  次日母親叮囑了一些諸如注意身體,吃好睡好的話之後離去。揚子帶着昨夜的愧意馬上電話給他。

  電話響過很久,才傳來他惺忪迷糊的聲音:“怎了?”

  “沒事,隻是餓了。”揚子盡量讓自己很輕松,她想他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他應該很樂意地說:“我給你送來?或者一起出去吃?”

  可他說的是:“那就煮面吃啊。”

  “可我讨厭吃面嘛!”揚子把聲音作得有點嗲。好讓他明白,今夜不是吃飯這麼簡單。

  “面條好,我就天天早晨吃面條!”那頭依然不接茬。

  “哦……”揚子覺着自己有點悻悻的,很無趣,“那就這樣吧。”

  男人真的就這麼回事。

  想起他認真說愛的時候,揚子又想笑。

  挂了電話,揚子真的開始煮面。

  吃到一半,她想起孫明燒得香噴噴的啤酒鴨,淚水一滴滴地落入滾熱的面湯裡。揚子再也吃不下去了,下定決心這一定是她今生最後一碗面條。

  第二天,她踏上了南下的列車……(文/太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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