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梁粉 29歲 自由職業 多少次我回想自己:在暗中,頭發濕着,身上裹着一件純棉的、白色的、一米八身高的人所穿的T恤。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流離失所,就像《蝴蝶夢》中那個失魂的女主角。那個男人并沒有對我展開所謂的追求,記憶中的我還是二十幾歲的女孩,不懂得如何賣弄風情,我甚至想不起我怎麼會大睜着眼睛跟着他回家了。
我作戲因為我悲傷
女:梁粉 29歲 自由職業 多少次我回想自己:在暗中,頭發濕着,身上裹着一件純棉的、白色的、一米八身高的人所穿的T恤。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流離失所,就像《蝴蝶夢》中那個失魂的女主角。那個男人并沒有對我展開所謂的追求,記憶中的我還是二十幾歲的女孩,不懂得如何賣弄風情,我甚至想不起我怎麼會大睜着眼睛跟着他回家了。 外面下着雨,我們聽不到,電視響着,我們也聽不到。他的房間昏暗,有着男人氣息的複雜淩亂,這種陌生感讓人迷惑。第一次,我放任自己去迷惑,我摸索到了一個謎語并優遊其中,但不求甚解,我們躺到了床上。那床的氣味讓我感到一種洋溢幸福氣息的憂郁。我說要看他的照片,他捧着一堆紙片就過來了。一大堆照片,就放在我身上。我舉着左手看完一張,交給右手,右手垂在地闆上。我裸體的樣子讓我想起法國的一幅畫《馬拉之死》,我奇怪我的聯想怎麼那麼豐富,我想我貿然跟着陌生人走也就源于此,他給我的幻覺感和幻滅感都壓迫了我的理智。
他和我談起他的父親。我拿起他放在床頭的一本書,翻開封面,看到一個英俊儒雅的男人。我一看那個曾經也年輕過的父親就哭了。這很難解釋,但他所以能成為我的克星,就是因為他是一個愛父親的男人。我從他對别人的愛中觀測他感情的深度,他必須有讓我珍重的感情和心靈,即使他終究不會愛我也罷。而從這種想法中我對自己也有了發現,那就是我自己其實是一個熱愛生活大于熱愛一切包括男人的人。而我對男人的要求也如是。 當我們開始生活在一起,我才發現,男人和女人其實很難僅僅定位于性和精神境界的脫俗領域。在朝夕相處中,瑣碎的家居生活以及令人健康長壽的性似乎成了唯一的固定卻乏味的主題,我發現我再也無法觸及對方心靈深處的悲苦與芳香。而對此我無法忍受并力求改變。兩個人的精神如果不時時瘋狂地做愛,那如何談得上深深地相愛? 于是我哭着要求:讓我們做朋友,僅僅是普通的朋友好嗎?我祈求我們的身體距離再遠一些,從而在精神上更近一些。他依然喜歡和我上床,但是肉體的歡愉越是甜美,随之而來的精神空虛似乎就越發令他難以忍受。在短暫的歡愛之後,他就要忍受我對于人生虛無的看似深奧實則毫無意義的探讨。問題是我不明白這樣的探讨是無意義的。 我試圖與他靠得更近。那努力非常疼痛,以至于我談論死亡的話題,隻要世界隻剩我們倆,隻要我一和他裸體相對,我就覺得他必須像上帝一樣解答我所有的困惑與問題。但我沒想到,我這種努力想靠近他心靈的做法使他那麼灰暗,他的憂郁本來吸引我,但是我使他更憂郁了。
我為什麼就不懂,愛一個人就要使他快樂起來呢?但是他為什麼就不懂,要讓我感到深愛,就必須讓我感到悲傷呢?我黯淡無光的話語使他數度從床上一躍而起,一個人奔向黑夜,把我留在死一樣的夜裡。我向他靠近,向他深度探索的欲望幾乎把他逼瘋,但他不做任何辯解,他固然不否定我這種追求完美的愛,但結果說明一切,他離開我的樣子就像逃離一個瘋人院,他的痛苦顯而易見。 有時我也設想,讓我們彼此僅擁有肉體,擁有彼此那美麗空洞的謊言,就像普天下所有能夠經年相守的夫妻。這無疑是人們對生活做出的最智慧的妥協。但我偏偏無法妥協,而這難道不是一種不智之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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