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打架的時候特威風,有時候可以把老師氣得那種程度,覺得真厲害。那時候覺得跟他在一起比世界上所有其他的事情都重要……”甜甜的脆脆的童音。這是長春某重點高中16歲女孩小青在2月20日央視“新聞調查”欄目中說的話。她為了那個因打架出名的“他”辍學并堕胎。
“覺得他打架的時候特威風,有時候可以把老師氣得那種程度,覺得真厲害。那時候覺得跟他在一起比世界上所有其他的事情都重要……”甜甜的脆脆的童音。這是長春某重點高中16歲女孩小青在2月20日央視“新聞調查”欄目中說的話。她為了那個因打架出名的“他”辍學并堕胎。
“對男人本身就沒有好感,想去試探一下一個男人他能把我傷害到什麼程度,就拿自己去做實驗,很瘋狂式的實驗……”如清晨的黃莺鳴叫的那種清純的童音。這是16歲女孩璐璐對“新聞調查”記者說的話。她曾三次堕胎。
青春期就像一輛沖動加速的過山車,在成長的軌道裡橫沖直撞。特有的好奇與無知伴随着身體的變化,讓他們感到迷茫和孤獨;而叛逆與沖動又使得他們想嘗試新事物時不能理性地分析和冷靜地思考。在性意識覺醒與社會規範這個十字路口,何去何從,需要有人作一指點。誰來擔當起這一職責?
――學校?
1981年起,教育部就已經要求在全國各學校開設性教育課程,然而實際情況并不盡如人意。在升學率決定一切的應試教育大背景下,性教育處于可有可無的地位。課程設置中唯一涉及相關知識的隻有初三時的《生理衛生》,且介紹的也隻是簡單的生理發育知識,沒有涉及性倫理、性心理等重要内容。而且更為嚴重的是,即使這本并不全面的生理知識課本,很多學校的處理也是遮遮掩掩,有的幹脆成了書架上的擺設,壓根就沒有開這門課,理由是“學生自己看得懂”、“學生不太想聽”、“沒有這方面的老師”等。再來看看老師的意見:“面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學生,難以啟齒。”“也許不教的後果是學生不懂,教的後果是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個中利害,孰輕孰重,應該可以權衡。”“這種知識,還是家長交流比較方便。”看來,無論是學校領導還是老師,對青春期性教育問題也抱着“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羞答答态度。
那麼,少男少女們認為誰來承擔這個職責更為“方便”?
――家長?
據報道,36.7%的學生選擇首先向父母求教。這說明在性問題上,家長還是孩子們願意信賴的對象,所以家庭應是性教育的第一課堂。但實際情況是隻有2.6%的家長給予了孩子們滿意的答複。我們來聽聽更多的父母們是如何解答孩子們鼓足了勇氣才出口的疑惑的:“你少胡思亂想,将心思放在學習上,一門心思考大學是你的任務。其餘還早着呢?”――這是責備;“不得了了,這孩子的心野了,不在學習上了。”――這是緊張;“你為什麼問這,該不會是……”――這是懷疑。我們相信,當父母們如此回答孩子的詢問時,決不會抱着敷衍的心态,因為,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人生道路上走得順順當當的。但在這些父母的意識中,性對青少年來說是不需過問、不必理會、更不得涉及的禁區。既是禁區,一旦孩子提及,家長自然會如臨大敵。
那麼,真的如家長所希望的不用去理會嗎?其實,由于食品結構的變化,環境污染和社會風氣的影響,全球青少年性成熟已由原來的14至15歲提前到了11到12歲,中國每年有2000多萬的孩子步入青春期。這些懵懂少年是通過什麼途徑來了解他們好奇卻又無知的這方領域的呢?
多數中學生說是“報刊雜志”,一部分說是“影視廣播”和“電腦網絡”。而那些以盈利為目的的媒體所要達到的最終目的是吸引觀看者的眼球,至于如何教育青少年學會保護自己,如何樹立正确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那不是他們所關心的。這些少男少女們隻能如盲人摸象般在未知的青春道路上摸索着,磕磕絆絆,留下了一串串歪歪斜斜的泥濘的腳印。
“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我相信無論什麼條件都不會這樣選擇的。”已經重新走進課堂的小青這樣後悔着。
“毛毛蟲變成蝴蝶的時候,要經過一段漫長的等待,如果過早突破可能等來的不是美麗的春天……蝴蝶已經經過了嚴冬,凍得半死不活,春天花開了……這隻小蝴蝶它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吸花粉傳播給其它的花了,然後沒等花謝的時候,這個蝴蝶可能就死了。它經曆的太多了,不該經曆的它也經曆了。”
毛毛蟲變成蝴蝶,要經過一段漫長的等待。然而于我們而言,是否可以為毛毛蟲的化蛹為蝶提供一片幹淨的成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