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有些心神不甯,總覺得對不起他。于是在給兒子洗完澡準備上網時,主動給他發了一條短訊:非常抱歉,謝謝你的厚愛。很快他回了一個:我願意我喜歡這個“後”愛!就這樣我們互相糾正地發下去,沒完沒了。直至聽到丈夫摩托車的響聲,我才急急收兵。他很善解人意,也适時打住。我愛上了這個遊戲,有張有弛,沒有越雷池一步。
每周我們約好去老地方跳一次舞,其他時間在電話裡談心。我喜歡這種狀态,隻會給生活增添色彩,而不會增加麻煩。他總會在電話裡或者短信息裡加些調情的句子,我嘴裡是敬謝不敏,可是心裡是歡喜的,而且也習慣了。他仿佛是我心裡的間諜,我想什麼,他總會猜個十不離九,這是我所期待的,因為我先生是不會去了解我的心思的。有一次我穿了一件幾年前與他一起在香港買的風衣,他還奇怪地問:“怎麼又買新衣服了?”可見他是那麼地忽略我!而徐總是很細心,他甚至會從我指尖的溫度來判斷我是否來了例假。這令我受寵若驚。就這樣我們總是保持着一種暧昧卻不越軌的精神之戀,我希望永遠這樣。如果這是一種愛的話,我是可以接受的。因為秘密,而刺激;因為神交,而無愧。
神不知鬼不覺地過了大半年。一曲又一曲,如同大海裡一葉扁舟随波逐流,我幾乎全身依在他懷裡……他貼着我的耳朵說:“我們去開鐘點房吧!”就這麼一句話,如雷霆萬鈞,我本能地退了一步:“不,不可以的!”可是我的身體還是深陷他的懷裡不能自拔。走出舞池,到了街頭,我大口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氣,頭腦清醒了很多,我決定回家。
可是,我無法果斷地打的回去,我已經習慣了他的迎來送往,所以在他的車上,他又開導說:“我們都是成人,會做得天衣無縫的。你就這麼狠心拒絕我的熱情?”車拐了個彎就到了一家三星級賓館門口,“寶貝,我們下車吧!”恍惚中,我跟着他到了九樓。奇怪,他怎麼通行無阻,直接掏出門卡,進去了。“這是你的……”還沒等我問完,他靠了過來:“是的,這是我們的溫柔鄉。”
我聞到一種複雜的女人的香豔氣息,“你經常帶女人來這裡?”我警惕并莫明地吃醋起來。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沒有正面回答,隻是說:“我先去浴室洗,你喝點飲料吧,寶貝!”他非常自信。就在這時,我仿佛大夢初醒,哪怕我做他情人,居然也不是唯一的,那我還要這個幹什麼?
本以為自己是個絕對的“吃草動物”,想不到自己本質上也是“吃肉動物”,我為自己的食性不經打個寒戰,然後決定轉身離去。就在這時他披着浴袍熱騰騰地從後面抱住我,巧的是手機也響了,一看是娘家打來的,我謊稱是丈夫打來的。聽到這,徐濤觸電般地住手了,我莫明地心中産生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他是膽小的,我笑了:“謝謝你,我該走了,我原來隻是好奇,現在明白了,我不是情人的胚!”
可憐的他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我開門的刹那,差點撞到了一位女服務員,她手裡正拿着一張挂牌“請勿打擾”。哦,連服務員都知道我和他會在裡面做些什麼,看來這也是例行給熟客的服務項目之一!後來他還多次給我發短信,但是我永遠隻回敬四個字:請勿打擾!我甯願和丈夫吵架,也不做他的衆“情人之一”。
我知道了,我和丈夫的婚姻是出了一些問題,但是,就好像人生病了,不一定要與醫生有一腿才可以逢兇化吉的。不過,我仍然要謝謝徐濤,他曾是我的一名有些功利心的“情感護士”。也不壞,但是,我最終要回到家裡的,因為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們是夫妻我們互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