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女兒在自己房間玩。我和他在沙發上靜靜地看報紙。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接了,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因為距離比較遠,沒能聽清楚内容。他楞了一下,說:“怎麼聽不清楚……”然後關掉手機。
晚飯後,女兒在自己房間玩。我和他在沙發上靜靜地看報紙。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接了,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因為距離比較遠,沒能聽清楚内容。他楞了一下,說:“怎麼聽不清楚……”然後關掉手機。
我立刻懷疑起來,我都能聽出是女人的聲音,為何他卻聽不清楚。我問他,他不說話。我把手機搶過來,看電話号碼,讓他打過去,他看了一下,撥通了,對方說是公用電話。
2年前我就懷疑他與别的女人有染,而且以外地得到了證據。從證據中可以看出他們已經不隻是精神上的關系了,不過他已經在設法回避她了。得到證據的那天,我把女兒送到朋友家,喝了個酩酊大醉。我不想去求證。我隻是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他的事情,希望他能處理好,因為我知道我還象以前一樣愛着他。那些日子裡,我常常通宵不眠,我盡量呆在辦公室,不和他碰面。下班後,我獨自以淚洗面。我拼命地工作,設法忘卻現實。可我不願讓他知道我的痛苦,我不想讓他難堪,我也不想讓自己象潑婦一樣。我就這樣忍受着煎熬。我沒有向任何人談過。實在無法忍受時,就在網上宣洩。
當他意識到我已經對他的事情有所了解後,我能感覺到他在試圖改正。他盡量呆在家裡,照顧孩子,對我溫言細語,如果因為工作要晚些回家,會詳細跟我解釋。我以為一切就象風一樣吹過了,雖然曾經有一絲漣漪,可已經事過境遷。
“你應該清楚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千萬不要把别人的沉默當無知,把别人的寬容當默許。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你非得把一切講清楚不可。是我走還是她走?”我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不顧一切想攤牌。可奇怪的是并沒有象2年前那樣的心痛。有的隻是憤怒。
他低着頭,紅着臉,鼓着腮,一言不發,又似乎立刻要爆發。我想起從前收集的證據,是不是他真的被人要挾了?
“我告訴過你,如果你想玩,得記住2件事情;不要讓對方控制住你。我是早知道了,是不是你還被别人控制着,被要挾着?!我真同情你!!”我真的很平靜,覺得在看電視劇。
在我的逼問下,他懦懦地說:“她下次打電話來,我們一起去見她。我們一起對付她。”說完,起身抓起他的電腦包,沖進書房,關上了門。我更加确信,他被要挾了。
我猶豫了一下,跟着他進到書房。在我的逼問下,他設法讓自己平靜下來,說:“我隻告訴你2點:1. 是2年前的那個人;2. 我現在恨不得殺了她。”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我哪裡隻是不知道說什麼呀,我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說:“今晚你不要進我的房間。”轉身走了。我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荒唐,再也忍不住眼淚,奇怪的是發出的聲音與其說是哭聲,不如說更象笑聲,還不停地說:“荒唐,真荒唐”。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問?我正在感冒,哭着笑着咳嗽着。似乎真的瘋了。
他端了一杯水進來,默默擁着我。然後不停地勸我喝水。我想擦幹眼淚,就是不能。我看着他,真的想笑。我說:“告訴我全部。”奇怪我的聲音卻是正常的。
“我現在不想談。我象吃了蒼蠅。很惡心。”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說:“你好好睡吧。我都覺得自己很惡心。你肯定覺得更惡心。你需要什麼,我給你拿來。你就睡吧。”我搖搖頭,說:“我很同情你,但我需要你的解釋。”他說:“我會給你的,等我處理好這事以後。”“什麼時候?”“10天之内。”
好象很不真實,我也覺得不真實,我是說我的反應不象是戴了綠帽子的妻子,居然沒有醋意,隻有同情,象朋友一樣。其實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