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愛情
傾訴人:群,男,25歲,自由職業
撥通了群的電話後,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茶館。群高大而健壯,黝黑的膚色顯示出長年在外奔波的曆程。他說這兩年一直在廣東,為了所愛的女人,原打算安頓在徐州不再走了,但如今緣分已盡,過幾天還是會走的,離開這傷心之地……
剛相識 她鼎力相助
這幾年來,我和阿梅雖然沒結婚,但我們早已形同夫妻,在我心中,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從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失去她。但現在,她可能再也不屬于我了。說起來,還應該歸咎于我。
我和阿梅早在2001年就認識了。那時我中專畢業,在一家電子城裡打工。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網吧裡與阿梅相遇。其實我和阿梅并不常去那裡,但就在那一天那一刻我們相遇并相愛了,後來我一直以為那就是我們的緣分。
阿梅是那種文靜内向的女孩,雖然不是多麼漂亮,但她獨有的氣質讓我為之心動。有一天趁她不在意的時候,我偷看了她的QQ号,并試探着與她聊天、約她出去吃飯,她都沒有拒絕。那時我們都是20歲左右,隻覺得男女在一起挺好玩的,并不懂得愛,更不懂得愛一個人是要有責任的。
和阿梅認識僅有一星期,因為賣黃色碟片,我被派出所拘留,并要家人繳罰款才能保釋出來。當時我手頭沒有積蓄,也不敢向家人伸手要。阿梅知道這件事後心急如焚,但她手裡也沒有錢。情急之下,她找到自己的姐姐,跪下哭着向她借錢,并用這筆錢把我保釋出來。由于阿梅及時的鼎力相助,我隻在派出所呆了一宿就出來了。這件事簡直讓我感激涕零,我在心裡暗暗發誓:我要對得起阿梅,要報答她,永遠不抛棄她。這件事過後我們就同居在一起。到這時,我才知道阿梅的身世,她從小就過繼給親戚,沒有得到過父母的疼愛和溫暖。我安慰她并向她承諾,要用我的一生全力呵護她,給她終生的依靠。
闖世界近墨者必黑
現在回想起來,我那時少不更事,對阿梅也隻是一時的感恩,不知道愛情也需要經營。阿梅什麼事都寵着我,順從我,即使我有做錯的地方,她也隻是放在心裡,從來不訓斥我。有時發生口角和矛盾,阿梅也是讓着我,遷就我。也許正因為如此,讓我覺得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男女之間本來就是這個狀态。
有一次,我和阿梅及她的女友在一起吃飯,也許是出于惡作劇,也許是想試探阿梅對我的态度,我故意在酒桌上戲谑阿梅的女友,後來又約她出來吃飯,但并沒有發生出格的事。事後女友把這事告訴了阿梅。阿梅并沒有同我吵鬧,隻說了一句:“你讓我太丢人了。”看她淡淡的神情,我覺得阿梅并不太在意,這也更助長了我日後的膽大妄為。
和阿梅共同生活的那些日子,我打過工,也做過生意,但都是一事無成。到後來就失去了信心,什麼也不想幹,四處亂跑混日子,養成了懶惰的惡習。我和阿梅之間也開始有了矛盾和争吵,我動辄就發脾氣打她,但事後仍是和好如初。我以為我們是牢不可破的一對戀人,殊不知,這一切早已在阿梅心裡刻下了傷痕。到2004年秋季,一個在廣東做生意的朋友要我去他那裡做事,于是我就來到了廣東,在一家酒店當保安。
說是當保安,但時常要被老闆拉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有時還要參與糾紛甚至決鬥。也許是因為我長得膀大腰圓,老闆外面有事總是拉上我去助威。有好幾次,我差點送了命。在我周圍,我所接觸到的都是些吃喝嫖賭的人和事。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那種環境裡,我學得為所欲為放蕩不羁。掙的錢也不少,但都被我揮霍掉了。雖然如此,我并沒有忘掉阿梅,我幾乎每天都要給她打電話,聽到她的聲音我心裡才能安定下來。我讓阿梅來廣東,讓她來約束我,管理我的生活,但阿梅不願來。
也許心裡太空虛,精神無所寄托,這時我認識了一個湖北女人,并和她同居在一起。其實她在我心中隻是阿梅的替身而已,我對她并無真感情。那女人對我很好,也不是圖我的錢财。但我心裡總覺得對不起阿梅,和這個湖北女人同居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但直到今天我還是覺得心裡有愧。
露馬腳感情出危機
過了幾個月,阿梅在我的一再懇求下來到了廣東。那時我已與那湖北女人分手。但有一天,她突然給我發短信說她懷孕了(其實并沒有)。當時我沒在家,阿梅正巧看到了這條短信。她回了電話,兩個女人在電話裡聊起了天,就這樣我和湖北女人的情況阿梅知道得清清楚楚。晚上回來後,阿梅就和我吵鬧起來,說我背叛她,鬧着要馬上回家去。我心裡有愧,向她道歉,說什麼也不讓她走。在我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我們又和好了。我以為過後就沒事了,但阿梅并沒有原諒我。
過了幾天,阿梅出門去買菜時,說要買火車票回家。我以為她是玩笑話,就随口說“行,要走你就走”。沒想到阿梅真的買了車票。情急之中,我一把搶過了車票并藏了起來,告訴她說撕掉了。阿梅沒說什麼,我以為她是在試探我的态度,并不是真的想走。但到了下午,阿梅卻打公用電話給徐州的一個朋友,讓他馬上寄錢來。阿梅用這錢買了車票,沒有告辭也沒有拿她的衣物就坐上火車一人走了。等我發現時,阿梅已走多時了。我急忙趕到廣州火車站,從晚上一直找到淩晨,卻沒見阿梅的身影。那一刻,我幾乎發瘋了,我知道阿梅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她不肯再原諒我了。但這時,我發現是一個男人給她寄來的錢,那個男人是誰?他和阿梅又是什麼關系呢?
知道阿梅身邊很可能還有一個男人,我内心更加焦灼不安。我立即辭了職,用手中的那張火車票連夜趕了回來。阿梅剛到徐州,我也随即趕到了。雖然在我的一再要求下,阿梅勉強到車站來接我,但她取回衣物就要走,并提出同我分手。我向她保證,不去廣東了,回來和她在一起,掙錢買房子結婚。這時姐姐做生意需要人手,我就拽着阿梅去了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