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少女被誘騙綁架當"三陪" 遭6天6晚非人遭遇 社會 小視覺,大社會;社會就是我們,我們就是社會。相信自己,我們可以改變社會!
【核心提示】
毒打、性侵犯,隻要一提KTV荷花閣包廂3個字,16歲的邵東農村女孩小雯(化名)便呼吸緊促,全身顫抖。
一個多星期前,小雯被一所黑中介騙至湘潭易俗河一家KTV當“三陪小姐”,家人苦尋6天無果。5月19日,小雯家人在“華聲論壇”發帖求助。本報聯動華聲在線多方努力尋找,當天下午,小雯回到了家裡。
讓家屬震驚的是,“黑中介”所還在繼續騙人。
5月20日,記者趕往株洲,聯動株洲當地警方火速出擊,“黑中介”所人去門鎖。株洲蘆淞區公安分局表示,他們對此案高度重視,會一查到底,本報也将密切關注此事進展。
三湘都市報記者周紅泉楊博智實習生劉樂
尋找〉〉〉16歲女孩離奇失蹤
小雯是邵東一個小鄉村一名16歲的女孩,父母都在廣西打工。她本來在邵陽一所職業高中讀書,今年年初退學來到株洲做服裝生意的大伯家,幫忙看店。
5月13日下午3點多鐘,小雯拿着100元現金,說要去金都服飾城買衣服。小雯這一去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5月18日,小雯堂姐小超突然接到一條小雯的短信,“姐姐,我是雯妹子,我現在過得很好,不用擔心我,幫我寄些衣服過來”。小超不敢打電話,連發3條短信問小雯在哪裡。小雯回的短信一條比一條奇怪,“我會回家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失蹤的事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怕。”
小超心裡一緊,立即用手機回撥小雯發短信的号碼。接電話的是小雯,她在電話裡仍堅持說自己過得很好,在湘潭一個叫荷花閣的KTV裡做事。小超剛想問KTV的具體地點,小雯卻突然把電話挂了,再撥過去,電話已經關機。
網上發帖求助
第二天中午,小雯家人趕到湘潭易俗河尋找。他們再次接到小雯電話,但這次号碼顯示是長沙的座機,小雯說:“我到了長沙,還碰到初中同學簡某,她介紹我在這邊做事。”
這一個電話讓小雯家人更加肯定小雯被騙的猜想。他們想到網絡的力量,13時39分,要朋友在華聲論壇上發出“花季少女株洲金都服裝市場大門口離奇失蹤”求助帖,同時動身趕往長沙。
帖子一出現,立即引起論壇多方關注。
記者查詢得知,小雯用的座機是長沙韶山路一家餐館裡的公用電話。下午3點多鐘,記者和家屬找到公用電話具體位置。餐館老闆表示,中午确實有一名女孩子過來打電話,顯得很憔悴,旁邊還站着一名男子。
記者帶着小雯親屬找到長沙雨花區公安局雨花亭派出所。該派出所所長立即讓民警與記者、小雯親屬趕到現場調查。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時,李先生突然接到在株洲二伯母電話,“小雯回家了!但她情緒很不穩定,什麼都不願意說!”
講述〉〉〉6天6晚非人遭遇:客人灌酒,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雯是被黑中介騙到KTV當‘三陪’,被打得遍體鱗傷,更讓人氣憤的是,那個‘黑中介’所仍在騙人。”小雯回家的當晚,李先生給記者打電話時憤怒不已。5月21日,記者緊急驅車趕往株洲,小雯躲在卧室裡,關着門窗,抱着身邊的表姐不停地發抖抽泣,含淚向記者控訴被騙6天6晚的非人遭遇:
5月13日下午迷迷糊糊被架上車
5月13日下午,我在金都門口一個店子看一件漂亮衣服,身後突然有人拉了下衣角,一名黑衣女子喊“妹子你要找工作麼”,我一口回絕了她。但她不肯罷休,使勁勸我“去看一下,不喜歡就下來”。
我在那女的拉扯下,來到旁邊賓館5樓房間,裡面還有一個女人。她問了我姓名、家庭、年齡。然後就讓我交10塊錢填表,我剛買了衣服沒錢了。她就說,“那你去我們的KTV裡,不要交錢。”我對她們說要回去問下家裡意見,但她們堵着我不準走。我借口上廁所想逃,她們就架着我的肩膀陪我去。上完廁所後就把我帶進電梯,在電梯裡我昏昏沉沉的,她們把我架到門口一輛小車上。
5月14日晚上差一點被強暴
她們說那個KTV就在“株洲河西”。後來我才知道自己在湘潭易俗河。天快黑時,我們在一個叫“**之戀KTV”前下了車,我被帶到一個“荷花閣”的分包廂。
第二天晚上,一名20多歲的年輕男子進來,要我陪唱。他一把将我拖到廁所裡,捂着我的嘴巴,脫掉我的衣服欺負我。我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手,跑了出來。
5月15日晚上我說你跟我爸爸的年紀差不多了,他也不放過我
這天傍晚,有一個40多歲、看起來跟我爸爸差不多大的男子要我“陪唱”,對我動手對腳。我對着他哭:你的年紀和我爸爸差不多,你可憐可憐我,放過我。況且你也有老婆孩子,如果你的女兒被别人這樣你會怎麼想?那男的一聽,很生氣的樣子,揮手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按在沙發上,怎麼推也推不開。
5月16日借客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同學,沒想到同學手機停了
客人把我們當做出氣筒,動不動就一頓打。第四天,碰到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客人。他看我的樣子,問我是不是被騙了。客人借他的手機給我發短信,惟一記得堂姐的手機号碼,也差了一個數字。我就給一個同學發了短信“我好苦,快來救我”。可是,一直沒收到同學的回信。後來,我才知道,同學手機停機,收不到信息。
5月17日不停地給我灌酒,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群男人喝醉了酒,讓我陪着坐在沙發上。一個男子将我反手壓在沙發上,不停地往我嘴裡灌酒,我當時頭發暈,頭好痛,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腰、背、腿,到處都痛,走路都走不穩了,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我隻想自己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不會受欺負,也不會挨打。可是我又舍不得家人,舍不得爸媽。
(19日小雯回家後,在家洗澡一直喊疼,表姐慢慢撩起小雯的衣服讓記者同事看,小雯後背、腿上都是淤青的腫塊,很多地方已經發紫。)
5月18日想起姐姐電話,聯系上了
第5天,我看到一個新來的“姐姐”手機号碼,跟我堂姐隻差了一個,終于想起了堂姐的号碼。我趁隻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偷偷地跟她說,我沒衣服穿了,借她電話給姐姐發個短信,要堂姐送衣服過來。
那“姐姐”把手機給我後出去上廁所了。堂姐接到信息馬上給我打過來,我剛說了哪個包廂,那個女孩子進來,我趕緊把電話挂了。
5月19日老闆把我帶到長沙打電話,故意說在長沙
老闆把我帶到長沙,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給家裡打電話,故意讓我說在長沙碰到一個同學,在長沙一個飯館裡做事。我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我媽媽,她一聽我電話就哭了。但我不敢告訴我媽媽真相,怕她擔心。然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堂姐,老闆就在身邊,我隻好編謊話騙姐夫,要他們不擔心。
打完電話後,老闆把我帶回湘潭。可能知道我家裡和你們媒體都在找人,試探對我說她去株洲,問我想不想回。我說想去,我要去看我媽媽,老闆就把我丢在堂姐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