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是古曆的好日子,接連不斷有友好或者他們的孩子結婚,由于自己有作司儀的特長,就參加婚禮比較多。看着一對對的新人走進神聖的婚姻,我默默地為他們祝福。
同時我的潛意識裡,又不斷地回憶起自己的婚禮,尤其是新婚之夜的情景……我不是一個太憶舊的人,但是婚禮畢竟印象太深——與現在的年輕人不一樣,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婚禮。
為什麼簡單,我記不清了,總之,一切是對付的,為了和“環境融洽”而進行的。在我第五次高考失利以後,29歲的我,不得不面對婚娶的問題,正好鄰居來幫忙,就和SHI相識,也沒有過于不好的印象,草草談了三個月,就要進入婚姻——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為什麼她那樣急于走進婚姻。
當時,房子是嶄新的,僅僅沒有糊頂棚,那個時候,誰家開始用花紙糊頂棚就意味着誰家要結婚了。在整個婚禮前的“談對象”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僅僅是糊頂棚的時候感到很興奮,朦胧地感到了一點憧憬感,這個感覺還是頗為令人陶醉的——不過因為那些年,我在方方面面都倒黴,所以陶醉感也是含着苦澀的。
要結婚了,因為我老家在内蒙,父母給我們安排的是旅行結婚。在邯鄲僅僅是做一個形式。形式是形式,大喇叭還是要唱的,紅旗也是要挂的,還有接親的儀式也是要做的。因為SHI離我家僅僅有兩個街區遠,所以,沒有汽車,沒有花轎,連馬車這類東西都沒有,僅僅是推着紅旗牌自行車把她就接來了。她的兩個弟弟騎着三輪車,馱過來兩床被窩,就算是嫁妝。
喝酒還是要喝的,有鄰居和有限的姥姥門口的親戚,坐了三桌,喝的是當時很時髦的邯鄲大曲,我不勝酒力,像一個植物人一樣把一切的過程進行完了。晚上九點,在車站工作的一個劉師傅送來了火車票——明天去内蒙旅行結婚——這才是吃了定心丸。
當時我鬧不清過去給别人鬧洞房時候,總是很喜慶的。為什麼自己做了主角以後就懵懂了呢?還有這個初婚之夜,該怎樣度過呢?
為了這個結婚,她和我都忙了半個月,終于進入了新婚之夜,可以把心放松了。她躺在鐵管做成的“鋼絲床”上睡了。我坐在自家老式的太師椅上發呆。我搞不清一生是不是就這樣交代了。我隻是感到很失落很失落的。我覺得命運太殘酷,就這樣把自己的一生就定格了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