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還是創傷,這是個問題;撒謊還是不撒謊,這又是個問題;一個人睡雙人床還是兩個人睡雙人床還是一個問題,最後他們說,說還是不說不是問題,但是你要保證誠實。然後我大聲說:獨居者無畏,不管你是站着還是躺着!
偉大的司馬遷曾經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我們唯一确信的是,即使獨身者有N種死法,但是我們堅決不能因為從床上掉下來摔死,所以兩個人睡單人床,一個人睡雙人床,便成就了我們所謂的态度。
親密意味着擁擠,孤獨诠釋着自由,何不舒展龐然四肢,可以慵懶,可以悠揚,與其互相皺着眉,何不獨自享受空間的寬廣?
那麼多人都為自己做了一個叫幸福的口袋,然後鑽進去,有的甚至為了某種私密的安全感還要一針一線把口袋縫上,直到口袋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可終于有一天想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曾經幸福的口袋已經沒有了出口。好不容易頭發蓬亂艱難困苦地爬出來了,才悲傷的發現,外面的天空也已經變得異常灰暗,沒有人知道心靈被局限後難免蒙垢。看看那張曾經的婚床曾經何等遼闊,如今又何等局促。
一個人怕孤獨,兩個人怕辜負,與其怕來怕去,不如一起喝完晚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親愛的,你愛我嗎?愛我就請離我遠點!
沒有人能看清楚愛情究竟長着一幅什麼嘴臉,所以我建議最好不要夜深人靜月黑風高之時甘冒風險:因為它也許是溫香軟玉、嬌喘微微、憨态可掬?也許就是呼噜大作、哈拉茲漫流、大便失禁?
好漢說,該出手時就出手,我說,該獨身時就獨身。
莫文蔚的歌性感地在城市的早晨和夜晚反複吟唱,仍舊張揚着閨中怨婦的縷縷憂傷:
也許你的愛是雙人床/說不定誰都可以陪你流浪/你的目光鎖在某個地方/你的倔強是一道牆/内心不開放/也許你的心是單人房/多了一個人就會顯得緊張/想看看你最初的模樣/你脫下來的僞裝/你會怎麼放/别說還有感覺/你我都知道/我們隻能忠于直覺/正因為欠缺/所以總不懂拒絕/但又不再願意為對方妥協/别說還有感覺/你我都知道/擁抱不代表親切/可能是害怕被拒絕/不敢直接/還是我們在等下一次的機會/同樣皺着眉/卻有不同的滋味/也許你的心是單人房/但你的欲望卻是一張雙人床/想看看你真實的模樣/你收起來的憂傷/你把它怎麼放/同樣皺着眉/卻有不同的滋味/同樣皺着眉/各有孤單的體會/兩個人睡單人床/一個人睡雙人床。
我說:一個人,躺直了,别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