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中介負責人高鳴稱自己隻是結合了一些時代的“最新特色”。他對記者說,孕母的收費從4萬到十幾萬不等,主要取決于“代孕志願者”的相貌和學曆,如果你是本科且相貌不錯,拿到10萬報酬的幾率很大。
2005年5月的一天,某私企老闆黎平急匆匆地趕到北京某醫院,看着自己的孩子從一個陌生女人的肚子裡降臨塵世。
一年前,黎平通過代孕中介請了一個北京某大學畢業的漂亮女生,将受精卵植入該女生的子宮,讓這名女生幫助他的家庭生出未來一代。
女大學畢業生二次代人受孕
為什麼要請人代孕?黎平的妻子王柔回答得異常清晰:第一,怕疼,代孕比較安全;第二,怕影響身材,普遍認為女人在生育後身材會變差;第三,收入不錯的她不願意因為懷孕影響自己的工作,更何況她目前還有升遷的機會。
由于王柔的堅持,黎平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想鬥争,總覺得這與傳統的道德倫理不符,但最終還是同意了妻子的要求,着手尋找合适的代孕人。黎平在見到記者時描述說,“當時在網上‘見’了幾次,印象還可以,後來由于中介是一個熟人介紹的,我還相對來說比較放心。事成之後付了中介1萬元,再加上代孕人懷孕期間的一些費用,一共花了大概15萬。”
代孕中介對黎平來說是一個新鮮的事物,這個發轫于替不孕不育夫婦尋找代孕人的中介機構,如今已經在中國的許多城市幫助年輕的新富們尋找“代孕機器”,滿足他們在生子上這一人生大事上的新需求。
代孕中介負責人高鳴稱自己隻是結合了一些時代的“最新特色”。他對記者說,孕母的收費從4萬到十幾萬不等,主要取決于“代孕志願者”的相貌和學曆,如果你是本科且相貌不錯,拿到10萬報酬的幾率很大。
高鳴曾經找到一個北京某大學中文專業的畢業生,名叫李雲。2003年畢業後,李雲長期找不到工作,開始做起代孕的工作,目前正處于第二次懷孕期。李雲介紹說,自己第一次做孕母是為一位家住溫榆河畔别墅群的新富太太代孕,她對記者說:“孩子生下來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畢竟在自己的身體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是有感情的,所以打算把這單做完就不做了。”
據李雲介紹,目前的代孕中介一般來說都會把客戶與孕母分開,以免日後産生不必要的糾葛。一般來說,代孕者的材料和照片都會被發給那些中介公司的客戶,如果實在需要見面的話,都隻安排網上的視頻聊天,雙方的錢從銀行轉賬,具有較高的保密性。
她們為啥要代孕?
和從前那些由于不孕不育而引起的代孕案例不同,這一批尋求代孕者的新富階層顯然是有意為之。由于很多女性目前都在事業上有所發展,所以害怕懷孕給她們帶來諸多不利的影響。王柔的朋友杜麗就為當初沒有尋找孕母代孕而深感痛心。本來在一家通信外企工作的她已經要獲得晉升的機會了,但卻因為生孩子而錯失良機,最後還差點被列入裁員名單。
杜麗認為,既然社會本身不會同情處于弱勢的女性,不能為她們生育後的生活提供保障,那麼就不應該拿道德倫理來教訓别人。她對那些批評代孕的人很憤怒,“今天他們提倡婦女要珍惜生育的權利,要遵守所謂的道德倫理,明天他們就會把那些因為懷孕耽誤工作的女性從自己的公司中趕走。”所以王柔和杜麗堅持認為,如果一個家庭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在面對生育這樣的問題時,就可以有别的選項,保持整個家庭利益的最大化。
從北京到上海,王柔的朋友圈子裡已經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選擇代孕這種方式,她對記者說:“沒有辦法,工作壓力太大,更何況不懷孕有助于保持一個更為良好的個人形象。”
另外一種情況則出現在已經有一個孩子的新富階層家庭。
據了解,這種情況主要出現在一些經濟實力較為雄厚的家庭,由于女性常年在家主持家務,有許多空閑時間照顧孩子,但是礙于計劃生育政策,不能有自己的第二個孩子,往往就會尋找代孕中介幫助他們實現自己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