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和他大學交往的時候,許多朋友都讓我放棄他,可我敝帚自珍,依然堅決和他交往,因為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我覺得他應該是我心儀的男子,是我可以陪伴終身的男人。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嫁了一個不男不女的男人,讓我有口難言不如蒙頭大睡。
有時靜下心來真的想放棄這段婚姻,我甚至懷疑這段姻緣是否還有持續下去的必要。
老公不僅性格女性化而且長得也很委婉,細皮嫩肉的,有着讓女生都嫉妒的性感鎖骨。他還給我看了他嶙峋的蝴蝶骨,很是魅惑人。我說,你怎麼不是個女人。他笑了笑,我也想啊,可是閻王爺不允許。
他雖然生在農村,但是我婆婆就這一個寶貝蛋子,和城裡的娃兒們沒有什麼區别,城裡的孩子童年應該吃的、喝的、玩的,他樣樣俱全,甚至還要好的多。他有兩個姐姐,一大家子就他一個男孩,将來時要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所以更是錦上添花,備受關注和憐愛。我公公常年在外打拼事業,哪有功夫在家裡教育他,每隔半年回家一次,親還親不夠,哪舍得罵一句,更别提動手打他。當我公公發現這孩子怎麼像個女生的時候,已經悔之莫及了,早已經錯過了性格的易塑期。所以,他的性格異常的柔弱,跟個大姑娘似地,說話細聲細語,有時還尖着嗓子;辦事小心翼翼,沒有男人的魄力;甚至動作都妖娆曼妙,這是我送給他的。
如果上妝打扮絕不亞于任何一個真正的女子,就連現在的劉著也要甘拜下風。
要不是他那突出的喉結,我當時還真的以為他是一個女生。後來,和他确定訂婚,好友說,“這類男人不适宜做老公,應該做情人。老公是實用類型的,像能結出果子的果樹;而情人是觀賞類型的,像栩栩如生以假亂真的盆景。”我撇了撇嘴說,“你又沒有和他交往,怎麼知道其中愛情的芬芳?!”她們就不再言語。
為此我和其中幾個很要好的姐妹兒都鬧翻了,甚至連我出嫁那天,她們也都沒有到。婚後的生活,老公真是地裡的黃瓜——上不了高架子。由于性格問題吧,我讓他給客戶談生意,結果呢?生意沒談成不說,還把客戶給氣的夠嗆。回到家裡我問他怎麼一回事兒,他也一語不發。我自己去給客戶賠禮道歉,客戶隻悠悠的說了句,“下次能不能找個純爺們兒來。”一句話,讓我噎的無地自容。
這在于其次,他整天下班在家不研究股票和軍事,反而對女性化妝和情感故事頗感興趣,看到動情的地方,還沒出息的流淚。我說,你能不能幹點男人應該做的事情,這些女人家的東西,你就不怕外人笑話。他寬厚的笑笑,一如既往的沉默。
為了生活和工作的事情,我沒少罵他,讓他像個男人,罵到痛處,他就吸煙。可他偏偏又不會吸煙,整張臉憋得通紅,還一個勁兒的咳嗽,然後淚就出來了。我也噤了聲,畢竟他是我男人,我愛他啊,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我老公,我都愛他。他越哭越厲害,還不停的用手打自己的臉。我說,你不要這樣,你是個男人,我們還有兒子,我們這個家需要你,你應該扛起來,你應該堅強。
我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有效果,但是我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重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出鞘的刀,離弦的箭,隻能順其自然。他要是能想得開,知道我是用心良苦;想不開,我隻有接受命運的審判了。我也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