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覺丈夫婚外情
2004年5月末,丈夫李勃從上海出差回來,我便感覺到有些變化。他的“應酬”突然多了起來,買了好幾套昂貴衣服,還買了男用香水,經常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個月後,在我的追問下,李勃終于向我坦白了,那個女人叫陳楠,是一家美容店的老闆,風韻十足。
他們在上海一家賓館裡邂逅。一起吃飯、聊天,最後情不自禁開了房。剛開始,兩人隻當是一次豔遇。李勃對她說,以後就算在街上遇到了,雙方也當不相識。但當那個女人打電話約他時,理智的防線頃刻間便土崩瓦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措手不及。
我拼命地強制自己冷靜,但腦子仍是亂亂的,理不出頭 緒。我坐在那裡,像一個被抛棄在荒野的孩子,絕望而無助地不停流淚。李勃來安慰我,他的手剛伸過來,我就嚷道:“滾遠點,别拿你的髒手來碰我。”他不甘 心,站在我面前忏悔,我忍無可忍,用枕頭打他,把他轟了出去。那一夜我坐到了天亮,我感到了仇恨,是的,我恨他。我們以沉默的方式對峙了很久,他求饒地 說:“相信我,我會和她做個了斷的。”
三天後,我去給學生買資料,在經過一條小街時,發現了李勃和一個女人從一輛轎車裡鑽出來,進了路旁的一家咖啡屋。我熱血上湧,給我們雙方的父母打了電話。四個老人,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驚人的默契,輪番的口誅舌伐下來,得到了李勃“立即和陳楠一刀兩斷”的保證。
送他們走後,李勃鐵青着臉,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悶着頭抽煙,他說:“你是不是要讓全城人都知道這事,我們自己不能解決嗎,你這麼做,隻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
二、丈夫離家出走
第二天,我去了陳楠的美容屋,一進屋,就沖到她面前, 指着她鼻子問:“你是不是把拆散别人的家庭,當成一件很痛快的事啊!”幾個員工很知趣地退了出去,陳楠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一手,起初還有點慌亂,但很快就穩 住了神,她說:“如果我以前對你還心存愧疚的話,你這麼一鬧,我倒心安理得了!”我剛要開口,她叫來了保安,我被保安連拖帶拽地趕了出來。
李勃知道了這件事,他質問我:“你究竟要幹什麼,你到 底想解決問題嗎?”我怒不可遏,發瘋似地砸着家具,李勃冷漠地看着我說:“你應該給我時間……”我打斷了他的話:“你太沒良心了,我嫁給你時,你多窮啊, 連辦喜酒的錢都是我出的,我說過一個怨字嗎?你那年出了工傷,我在醫院侍候你大半年,我給你看過一次臉色嗎?”他瞪了我一眼:“我沒說不好啊,這是兩碼 事!”他不再理我。我繼續地聲讨,就在那天晚上,李勃扔下一句“是你不給我出路的”,然後收拾了東西,離家出走了。
很多天後,我稍微冷靜下來了,決定和他認真談談。見到 他時,李勃顯得很憔悴,胡子拉碴,兩眼布滿了血絲,我有些心酸了。我問他:“你和她是真的相愛嗎,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更快樂?”他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克 制着怒火,又問:“我們之間怎麼辦?”他眼睛盯着茶杯,歎氣道:“你把事情做絕了,斷了我的退路。”我慌了,顫聲問:“你是不是已經有了選擇。”他緘默。 我忍不住了:“你們男人,真讓人惡心!”他說:“你不是說要好好談嗎,怎麼又發脾氣?”我們無話可說了,從茶樓裡出來,各走各的路,沒有道别。
三、給他一道選擇題
我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明白了,他的心此刻真的不 在我這兒了,我怎麼留都沒用了。我也是個要強的女人,經過幾天的思量,我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驚訝的決定。我給李勃打電話,平靜地說:“我知道,這時候要你 離開陳楠,你會不甘心,即使勉強回到我身邊,你的心還會在她那裡。我們給自己三個月的時間,各自生活,如果那時你還覺得和她在一起是幸福的,我們可以協議 離婚。”李勃驚訝地問:“你受得了這麼大的委屈嗎?”我故作輕松地笑:“我更是在給自己機會,我怕現在離了婚,不久便會後悔。當然,也許我能适應沒有你的 生活,那時,即使你要回頭,我也不會接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