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者:佳娜(化名),女,25歲,會計文 字:安心
那時候,我還在北京,平南(化名)是我的初戀男友。我是個在感情上很固執的女孩,雖然以前也喜歡過别的男孩,卻非常慎重,很希望找到一個相愛的人,那他就是我這輩子的依靠。
我和平南算是老鄉,都是山東人,大學畢業後在北京闖蕩。
我喜歡比較傳統的男人,一定不能留長發,不能帶任何首飾,不用香水,聲音洪亮,舉手投足果斷利索……是的,我甚至可以接受他有些大男子主義,也無法忍受任何一點的娘娘腔。
平南就是我喜歡的類型,他留平頭,高高的個子,喜歡穿深色的衣服,皮膚微黑,笑的聲音很大,“哈哈”的,非常感染人。他稍微有點大男子主義,認為有些事就該由男人來做,女人就是要受保護的。他喜歡溫柔善良的女孩,那種很時尚、很潑辣的女孩,會讓他“害怕”。
我們是在一個老鄉聚會上認識的,其實那次聚會他不應該出現,我們是同一個市裡的老鄉聚會,他雖然是山東人,卻在另一個城市,隻不過,他是一個老鄉的好朋友,那個老鄉就帶他一塊兒去了。
後來才知道,那時候平南失戀後一直不肯找女朋友,别人帶他去參加聚會,不過是想給他制造更多的機會而已。
那時候我是短頭發。我總覺得長發是那種有人寵的女孩留的,還想,等我找到了另一半,我就留長發。一首詩這樣說“宿夕不梳頭,絲發批兩肩。腕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一個溫柔美麗的長發女孩,看一眼就會激起對方的保護欲。
那次老鄉聚會之後,有好事的就開始撮合我和平南。和平南單獨見過幾次面後,我對這個高大爽朗的男孩充滿了好感,而他對我也很滿意,說:“佳娜,現在你這種女孩可不多見了,我就喜歡溫柔賢惠的。”
既然互相喜歡,發展成男女朋友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當我們成雙入對地出現在朋友們面前的時候,很多人都說我們般配。我就像個掉進蜜罐的小女人,幸福得迷失了方向。
确定戀愛關系不久,平南就讓我留長發,我很痛快地答應了,正好我也想留頭發呢!等我的頭發能披在肩膀上的時候,平南經常看着我發呆,要麼就是從身後抱着我,臉埋在我的頭發裡,好久都不說一句話。開始我還心想:他這個男人還挺多情,喜歡這種小情調。
後來才知道,平南不是喜歡浪漫的小情調,而是從我身上看到了他前女友的影子。
平南的前女友叫婉兒(化名),一個很瓊瑤的名字。那個女孩不光名字瓊瑤化,整個人也像瓊瑤小說裡的女主人公那樣,安靜,美麗,柔弱,單純,身體還不好,活脫脫一個林妹妹。
婉兒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因為身體不好,更是備受家人寵愛,她是學鋼琴的,一次朋友聚會,一襲白裙的婉兒彈奏了一曲,那副可人的樣子立刻就把在場的平南吸引住了。後來,他費了很大勁才把婉兒追到手,雖然婉兒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她的家人卻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平南對婉兒好得沒法說,後來我從朋友們嘴裡得知,平南真是恨不能把婉兒含在嘴裡,要不就裝在心窩裡,無論他是什麼情緒,興奮也好,氣憤也罷,隻要見到婉兒,立刻就像清風小溪,說話溫柔得讓大家跌破眼鏡。大家都說,如果婉兒有什麼事,平南絕對會拼命。
然而,再拼命也無法改變婉兒家人的心意,他們嫌平南隻是北京的一個打工仔,而他們家有自己的公司,住好房開好車,他們要給婉兒找的另一半,一定要是青年才俊,平南差得太多了。
婉兒哭過鬧過,但那種從小沒離開過父母護翼的嬌弱女孩,還能指望她像祝英台嗎?于是,在家人的強迫下,婉兒跟平南提出了分手。
可想而知,失去了婉兒的平南就像丢了魂兒一般,好長時間都緩不過來。後來,在朋友的開導下,也是他自己想開了,慢慢就走了出來,别人帶他參加我們的老鄉聚會時,平南和婉兒分手已經快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