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在家裡人的期盼下,我考上了全國某重點大學,我出生在貴州偏遠的某山區,是村子裡唯一上“重點大學”的大學生,為此村委會領導還專程到我們家裡祝賀,喜悅的氣氛圍繞這個小家庭裡。然而随之而來的是全家人為我的學費發愁,家不大,人口很多,家裡還有一個妹妹和兩個弟弟,還有一個常年卧病在床的奶奶。
原本就一貧如洗的家裡,面對每年上千塊的學費,對于這個家庭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目前家裡唯一的收入就是家裡幾畝地,還有遠在外地打工的哥哥和爸爸,他們是建築工人,因為沒有什麼技術,做的是苦力。每次提起哥哥有一種心痛湧上心頭,他是我們學校的尖子生,高三那年他卻放棄了高考的機會辍學随爸爸做了一名建築工人。
我是又欣喜,又愁苦,喜的是我沒有辜負這麼多年來供我上學的爸爸媽媽,愁的是,這麼高昂的學費應該從哪裡湊?我自己也細細算一筆賬四年大學讀完最少得2萬左右,對于我們這個家庭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卧病在床的奶奶還要看病買藥,弟弟妹妹也要上學。每到晚上我是輾轉反側睡不着,我該怎麼辦?辍學去打工?家裡人會同意嗎?但是高昂的學費我們根本就支付不起,我該怎麼辦?當爸爸和哥哥知道這個消息的後,他們來信說:“學費甭操心,讓妞兒安心上學,娃出息了,給咱老王家張臉了,錢過段時間給你們彙過去”。然而我并沒有一絲高興地情緒,我知道為了我的學費,媽媽借遍了所有的親戚,加上爸爸彙過來的錢,湊合着給我交第一年的學費。
轉眼之間到了開學的時候,原本商量好讓媽媽送我的,可考慮到路費媽媽就把我送到了車站,臨走前對我說:“妞兒,你好好上學,安心讀書,家裡甭操心,在外面照顧自己有啥事給家裡來信,讓你嬸子讀給我聽”。熱淚盈眶的我上了北上的列車。
背着沉甸甸的希望我終于到了夢寐以求的大學,看着新同學們洋溢着一張張笑臉,我的心情越加陰郁,為什麼他們的條件都那麼好,好多家長開着車來送他們。一種嫉妒感強烈的腐蝕着我的心,我暗暗下決心,我要笑到最後,我也要做有錢人。除了上課之餘,在學校勤工儉學社的推薦下我做了一名家教。這是一個小資的家庭,他們的孩子明年要考重點高中,讓我來輔導英語,一個小時給50塊,每周三次,每次兩個小時,算下來掙的錢夠我每個月的開銷了,這樣給家裡省了一筆不小的開支,我很珍惜這份“工作”,利用課餘時間我都會加緊練習英語,備課,做筆記,生活過得還算是充實。可是我仍舊顯得那樣格格不入,同學們談論的都是明星,電影,最近流行什麼樣的發型,流行什麼服飾之類的,而我每天為錢忙碌着,為此宿舍的同學還給我起了個綽号“拼命三娘”。總感覺自己和他們不是一類人,我又是羨慕又是憎恨。皇天不負苦心人,上學的幾年我一直拿獎學金,加上我的外快,家裡不怎麼貼補我了,可每次想到哥哥仍舊是我内心無法彌補的殇。
由于我出色的“教學”,雇主家的孩子也考上了重點高中,雇主孫大哥為了感謝我還特地請我吃飯,地點選在了一家西餐廳,環境很優雅,這是我第一次去這麼高檔的酒店。那天随後在孫的勸說下我們一起來到酒吧,酒吧有點吵,本來我不怎麼喜歡這種環境,但是他執意讓我留下,我也沒多說什麼,三杯倒的我,喝醉了,等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賓館裡,旁邊正是孫。驚呆了的我,迅速跑到浴室裡,我想洗“幹淨”。随後孫将我拉過來說:“小王,你知道嗎?我每天最害怕回家,因為妻子得了很嚴重的病,已經幾年了,到處求醫問藥也沒有好轉,我們很久都沒有同房過,你第一次已經給了我,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第一次”多麼刺耳的字眼,原來他想把我當做他精神和肉體的俘虜。見我在憂郁,他又說“小王,我知道你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放心吧!你是我的女人,你家裡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會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我會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這就話讓我心動了,是啊,家裡生活得那麼的窘迫,媽媽從來沒有給自己添過一件新衣服,弟弟妹妹一直都是穿别人家給的,還有哥哥。就這樣他以孩子還需要繼續輔導為理由,讓我繼續做“老師”,我從此成了他們家裡的“常客”,(他的小算盤挺會打的,連開房間的錢都省了)每次上課我都會提前去,床上的歡愉和肉體的交融之後,我要一本正經的面對他的妻子還有我的學生,孫每次都會送我回來,還會給我很多錢讓我貼補家裡。我把錢寄到家裡給媽媽說“我在外面打雜工掙得錢,以後不要再給我寄錢了,我可以養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