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桦 (化名) ,女,34歲
家人反對我依然堅持
我剛到甯波,朗清(化名)就闖進了我的生命。老鄉介紹我到一家工廠打工,而他,是車間的技術負責人。第一次見面,我對他并無好感,甚至有些懼怕。朗清比我大8歲,成熟穩重,是不少工廠女工心儀的對象。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怕他,或許因為他看起來很嚴肅,或許因為我的年輕羞澀。
後來,他來我所在的班組明顯頻繁起來,其他女工看出苗頭,漸漸多了閑話,還故意來找我的麻煩。起初我還不明所以,直到好友對我點破了他的心思。我開始留意他的言行舉止,看出了他深沉臉孔中流露出的絲絲柔情,不久,我們确定了戀愛關系。我的性格文靜内向,而他喜歡熱鬧刺激,我們兩個并沒有多少共同愛好,但是他确實對我很好,在獨自漂泊異鄉的日子裡,能有個人這樣關心體貼我,我已經感覺很幸運。
我們的感情,沒有什麼花前月下的浪漫,在現實的壓力下,能夠相互取暖,便是在一起的足夠理由。3年之後,我們決定結婚。但是朗清的家境很差,父母雙亡,我的家人極力反對我嫁給他。哥哥姐姐跟我說,爸爸病危了,讓我趕緊回家鄉。我以為他們是想騙我回去,所以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完婚後再去看爸爸。我沒有想到,這個決定會讓我悔恨終身,不久後,老家就傳來爸爸過世的消息,我痛不欲生。朗清在我身邊不停安慰我,陪着我回家面對家人。哥哥姐姐将我沒有及時回家的過錯都推到了朗清身上,再多的責罵,他都一人默默承擔下來了。在那段日子裡,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會怎樣。
丈夫出軌我選擇妥協
我逐漸走出喪父的痛苦,家人也慢慢接受了朗清,婚後我們過得還算幸福甜蜜,4年後我生下了兒子。
但就在那時,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結婚以後他就辭職自己做生意,有了兒子以後家裡瑣事多起來,經濟上也更加緊張,他時常發脾氣。我總以為他生意難做壓力大,就處處遷就他。誰知我的遷就和忍讓換來的是他變本加厲的責罵,還不時對我拳腳相加,可為了兒子,我隻能忍。
兒子長到4歲,我重新找了工作,想着賺點錢減輕家庭負擔,或許他能有所改變。沒想到有一天,我上完夜班回到家,卻怎麼也打不開門,我不停叫他,足足有5分鐘他才開了門。我幾乎無法相信,他竟然跟一個生意夥伴做出了不堪的事。當時,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哭鬧,而是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讓我鑽進去。那個女人的女兒都比我大,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渾渾噩噩在外面遊蕩了一夜。回到家他正在等我,他向我解釋,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麼,他要靠她做生意,有些事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這樣的謊言是多麼無力和可笑,經過考慮,我決定離婚。他見勸說無效,就找了我哥哥做救兵。哥哥在電話裡和我說了很多,讓我看在兒子的分上原諒他一次,還有很關鍵的一點,離婚的女人在家鄉是很丢人的。為了兒子有個完整的成長環境,我妥協了。我一如既往地操持着這個家,照顧好兒子,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日子又恢複了平靜,我想,隻要他能回頭,我們還是會幸福的,雖然清貧,但一家人健康快樂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熱情追求我無法自拔
可惜這樣平靜的生活沒有持續多久,朗清又“舊病複發”了,動不動就大發脾氣。每次下班回家我都很害怕,生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惹他暴怒。難道我真的錯了,曾經以為自己在他鄉找到了依靠,有愛我的丈夫,可愛的兒子,此生别無他求,怎知幸福和美好的東西總是留不住。我覺得很累,變得不願回家了,每天安排好兒子後,就約幾個朋友到外面玩樂,以此來逃避與他的相處。
去年3月的某天,在一次聚會中我認識了希赫(化名)。他長相普通,并不引人注目,看起來很随和的一個人。吃完飯後我惦記着兒子要回家,朋友提議讓他送我回家,我沒有拒絕。一路上沒什麼話,到家後他向我要電話号碼,我沒給,誰知第三天,他竟打來電話約我吃飯,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