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吳素傾訴地點:公園露天茶座
□那文/文
主人公心事檔案
我和前夫開始冷戰後,那一場痛苦又看似無奈的婚姻,讓我多少年如同生活在煉獄中,一直不能理智地走出圍城,在婚姻已經走到十字路口時,仍久久地猶豫徘徊,心懷幻想,最終給雙方都造成莫大的傷害和痛苦。
冷戰不知何時開始
我和前夫劉志偉也曾有過一段比較愉快的時光:1998年初,我和同在一個單位的他确立戀愛關系,1990年結婚,1991年,我們的兒子來到這個世界。
後來,我們這個單位開始岌岌可危,大部分職工閑置在家,我倆拿着少得可憐的工資應付日漸上漲的物價,往日令人羨慕的雙職工家庭陷入困境。不知從 什麼時候開始,丈夫脾氣變得暴躁起來,他常常無端地摔東西,罵粗話。相對而言,我更能隐忍,但冷戰還是不知不覺開始籠罩這個家庭。為了生計,丈夫和幾個人 合夥搞了一個貨運站,他投入最多,但經營慘淡,以後幾個人都退了出去,丈夫從此一個人硬撐着。
那段時間丈夫心情很糟糕,兒子在家一吵鬧,他便将兒子的嫩屁股打得噼啪直響。我心疼兒子,丈夫冷漠地盯着我說:“沒有我來支撐這個家,你們去哪裡快樂?”
我發誓要用自己的努力改變一下這個家的現狀。我開始在街頭巷尾幫人做一些零工以補貼家用,但沒想到丈夫根本就不屑我的這些舉措。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服侍好他,開始痛苦不堪。1995年秋,丈夫終于向我提出離婚。
守望名存實亡的家
那晚丈夫突然提出離婚時,我簡直有些呆若木雞。當我确信他沒有開玩笑時,我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我淚眼汪汪地哭着:“這怎麼可能?即使你不愛我了,那兒子呢?他怎麼辦?”
丈夫痛心疾首地說:“吳素,正因為兒子現在還不算大,所以我們才必須早下決斷,等到他以後真的大了,我們再離婚彼此傷害會更大!這些年來我才發現我們性格志趣真的是格格不入,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懂,都錯了啊!”
我聽得有些不寒而栗,一個勁搖着頭說:“要打要罵都可以,我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你離開我!要想離婚,除非我死了!”丈夫見我這樣,隻得默默地站起身,收拾衣物,然後自顧向房門走去。我不敢去攔他,因為他的冷漠早已讓我害怕,我希望自己能用淚水留住他,但我看到他神情木然地回頭望了一下這個卧室,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重重地關門走了。
痛苦了好久,我又升起一絲希望,丈夫回頭那一望表明他對我們還是有些眷戀的!回想自從我們冷戰以來發生的一件件事,丈夫的冷漠是一天天堆積的,其間我也多次嘗試用女人特有的柔情去感化丈夫,但都無濟于事。
幻想變心丈夫回歸
1998年夏天,丈夫由于業務需要準備招請女工,我毛遂自薦。想不到丈夫一下子就搪塞了。我久久無言,隻好繼續過相夫教子的生活。盡管丈夫已經不愛我了,但我還有兒子,兒子給了我精神上莫大的寄托。
但有一天我終于發現丈夫和公司做會計的阿芝打得火熱。阿芝專業學校畢業,長得并不怎麼好,但她社交能力确實很強,替丈夫拉來不少生意。那天晚上,我一直跟蹤他們,直到他們進了一家情侶咖啡廳。
我為丈夫心有别戀醋意陣陣,我真是不甘心啊!憤恨不平中等回丈夫,丈夫卻鎮定地說:“我們在一起确實有很多共同點,不像我和你整天隻有冷漠相 對!”我痛苦地說:“隻要你不麻木地對我,我又怎麼可能整天沒有好面孔?”丈夫的臉像苦瓜一樣:“我就是做不到對你有好臉色啊!你殺了我也沒用!你不覺得 這樣是在勉強我也是在勉強你自己嗎?”
終于,我鼓起勇氣在丈夫出差那天晚上找到阿芝,希望她能離開丈夫另謀出路。阿芝如實說她并沒有和丈夫做過什麼出軌的事,隻是由于工作關系才走得那麼近。我痛苦地求她,阿芝最後說“你們這種情況即使沒有我他也不一定回頭”。我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