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獻上第一次

　　那是我們10年前的約定，沒想過到今天他還記得，在我已和另一個男人結了婚的時候提起來。他，到底是什麼居心呢？

　　他曾是傷透我的男人，我的初戀情人。一個花心、多情、不負責任，卻十分迷人的壞男人。我喜歡壞男人，大概因為我不夠壞。那年我17歲，一看到他心便交定給他了，以為他将會是我一世的戀人。他是那麼意氣風發，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他也喜歡很多女孩，需要很多女孩。我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等待他回來，跟我結婚，跟我約定一生一世的愛情。那時很傻，卻傻得很真摯。他以後，我已無法再這樣單純地去愛，去付出了。

　　“不要問我能不能隻愛你，因為沒有人能回答這樣的問題，也不應該回答，沒有人能确定明天，總之，我現在愛你，要你便行了。”他總有這種叫人無法拒絕，無法自辯的力量，叫我不能對他說不。

　　就這樣，我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了他，因為我相信他愛我，他需要我的身體，而我能給他的，我最大的本錢便是我的身體。對他，也許對其他男人也一樣，女人最大的價值便是她們的身體。我無法失去他，隻能把自己最寶貴的交給他。我享受他喜歡我的身體的感覺。

　　那是我們在一起後3個月的事了，他其實很快要求性，我卻猶豫不決，怕他會負我，其實我早已明白和他是沒有将來的，偏偏就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因為覺得值。到底那是怎樣算出來的價值，我不知道，女人一旦死心塌地愛上一個壞男人，會馬上變得盲目，盡管我是一個大學畢業生，好歹也算是個有學識的女人。

　　累透逃到婚姻去

　　這便是我和壞初戀的開始，其實諷刺的也是結束。像很多電視電影情節一樣，我和他上過床後，他對我的需要便淡了下來。由每天電話，到一個星期一兩次，每次幾乎都是約出來上床的。我知道他不需要我的日子，還有其他女人滿足他。他在公司有幾個女朋友，舊同學中也有一兩個欲斷難斷的，新歡中有年輕高中生，還有一個糾纏很多年的初戀。這是我已知的關系族譜，我不知的，可能是個大海洋。

　　拖拖拉拉，在他的床上上上落落，在我的床上哭哭啼啼，這樣過了7年，竟然有7年，是的，因為太累了，我無法撐下去，就這樣，跟一個好男人結了婚，生孩子。這是4年多前的事了。朋友和家人都感到慶幸，我不再沉淪在被壞男人折磨的世界裡，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我終于開竅了，理性返回來。

　　也許是的，可是，我的感情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依賴，丈夫不是我喜歡的男人，他平凡、上進，标準好男人，可卻沒有一點吸引力，像跟一個社會标準做愛，我得不到滿足。和初戀的關系雖是帶着傷痕，卻每一刻都叫我激動。我是甯願激動的，隻是過多的激動令我無法正常活下去，隻好逃到婚姻去。

　　是我的錯

　　4年間刻意沒有再聯絡初戀壞男人，跟丈夫搬到另一個城市，做另一個女人。我以妻子和母親的身份提醒自己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了，不能再任性，搞沒結果的感情關系。我以為我做得到，可等候孩子放學的下午，燒飯時寂寞的傍晚，播放着以前喜歡的舊歌，一幕幕舊情片段不斷湧現，當下活着的我是已死過去的傀儡，我經常心不在焉，猛想念他。有時連叫兒子的名字也錯叫了他的，撫摸兒子的頭錯認是他的。夜裡和丈夫交歡，腦海盡是和初戀做愛的情境。我活在過去和現在情感分裂的層闆上，随時準備地震的破壞。

　　壞情人再現重提10年性約會

　　半年前，我收到一個電郵，是壞情人的信。天，怎麼他主動找我了？那個我無法忘掉，刻意逃避的男人又來惹我了。他問我要電話号碼，說想和我談談。我無法抗拒地給了他，他打來，語氣輕松地說他要來我的城市工作了，問我可否和他見一面。還是那種語氣，還是那副魅力，還是那麼誘惑。

　　見他的那天，我的心差點跳了出來，給他拾到了，被認定我還挂念他逃不了。他胸有成竹地抱我，溫柔地說挂念我，說我當了媽媽還比以前漂亮。我無法反應，在他面前從來不懂說話，表達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