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印象:當我趕到事先和喬約好的咖啡店時,她正倚在咖啡店的窗戶邊逗弄一隻毛色純白的貓咪,她長長的頭發,格子上衣和水磨藍的牛仔褲,标準城市女人的樣子。
他的仗義
讓我覺得塌實
認識宇是在2003年12月。那年我剛從老家福州畢業來到廈門。由于剛開始工作沒什麼錢,我租了間300元左右的單間,一切都很簡陋。一個人在外漂泊的無助,讓我感到絕望。幸好,我遇見了同在單位做部門經理的東北男人宇。
宇得知我的境況後,很快就給我買來空調、電視、暖壺等生活用品。對于宇的幫助,我有些過意不去,我對他說等發工資再還錢給他。他說你要是這樣想,你就将這些東西還給我。我見他很認真的樣子,就不好再說什麼。
後來接觸多了,我感覺宇是個特别有内涵有主見也有能耐的人。我說不清自己究竟被他哪一點吸引,我隻知道自己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上這個男人。相處了兩三個月,我們由最初的陌生變得熟悉。他告訴我,他老家在東北黑龍江,在老家他有比自己小三歲的妻子和一個五歲的女兒。他比我整整大了12歲。
我在單位做财務,每天跟帳目現金打交道。由于剛開始做,業務上不是特别精,在參加工作的第5個月,不知道哪出了差錯,帳目和現金怎麼都對不上号,一下子相差五千多元,頭一回碰上這樣的事,我既着急又害怕。情急之下,我将這些都告訴了宇。他知道後,先是安慰我,然後二話沒說就将自己手上那點不多的存款全都給了我,最後還跟朋友借了一點,終于把我捅的這個窟窿給補上了。
我承認自從那以後無論是嘴上叫他宇哥還是心裡都特别親近他,多少有一些感恩和回報的因素。但我真的從内心覺得他這個人很仗義,跟他在一起,我心裡頭覺得很塌實。
外部壓力
反令我們走得更近
真正和宇走到一起,是在2004年10月。恰好這個時候,家裡給我介紹對象,爸媽打電話讓我回去。開始我瞞着家裡人,編了這樣那樣的謊言來搪塞。沒想到爸媽一着急,沒和我打招呼就徑直跑來廈門找我。在了解到宇的一些情況後,他們大發雷霆,而且天天跑去我們單位鬧,找領導要把宇和我開除,說宇這個已婚男人勾引他們的女兒。
現在想起來,那時我和宇有四面楚歌的感覺:父母的苦苦相逼、單位的逐客令,還有同事們看我們那種怪異的眼神等等,尤其是我媽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回福州的情景,都讓我倍感壓力。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宇也六神無主,感覺不管怎麼選擇對我和我父母都是傷害。在萬般無奈下,我們選擇了分手。收拾好東西後他坐上了回黑龍江的火車,我和爸媽則一起趕回老家。在送他上火車的時候,我們倆自始自終都抱在一起痛哭。
可能真的是心電感應吧,我回福州的第二天中午,趁爸媽不注意又偷偷跑回了廈門。在我們居住的那間小屋子裡,我赫然發現了宇。原來,他實在憋不住想我,就下了火車。自然,我們又是抱頭痛哭一場。
不知道有人告密還是其他原因,我和宇的事被他老婆知道了。她給我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裡從開始哭到結束,求我離開宇。經她這麼一哭,我的心軟了。以前在心裡重複無數次要和宇在一起的念頭開始動搖了。而他老婆也很快趕到了廈門。
開始我和宇的老婆在一起時還是挺好的,彼此也能尊重對方。可有一次她卻開始撒潑。那次我陪她出去找宇,在一座天橋下她說走得太累了,我就讓她休息一會。她坐着,我站着。剛好有幾個外地人過來問我去火車站怎麼走?我給他們指了一下方向。這時她突然站起來,瞪着眼睛特别激動地說:“怪不得過路的男人都和你搭話,他們怎麼不問我?一看你就不是好東西,就像是站在天橋上拉客的女人。”還沒聽完我就急了,和她對着罵。從那刻起,以前心裡對她的那種内疚和不安蕩然無存。也就是在那一次,宇終于下決心和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