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成婚,年輕不懂愛
我4歲開始上學,中專畢業後便開始當老師。哪怕是上了班,媽媽給我的仍是典型農村婦女式的管教:同學打來的電話媽媽先接,是男生就更要問清楚;信件媽媽先看,覺得内容不好的不讓我看;一群同學來找我玩,媽媽會說我不在家……
就這樣到了2001年,已經工作了4年的我還是沒有男朋友,親戚就給我介紹了一個人,他就是尚熔(化名)。他外表很普通,像個高中生,個子不是很高,性格也很内向。我們開始談起了一場沒有味道、沒有色彩的戀愛。他在市裡上班,我在鎮上教書,到了周末才會見面吃飯,看場電影什麼的,很平淡,沒有任何波瀾。但我覺得,尚熔本分,做丈夫還是十分靠得住。
我最終能跟尚熔談婚論嫁,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一直受媽媽高壓管教的我,當時非常反叛,急于擺脫家中的束縛,天真地認為結婚了就自由了,便在一次約會時對尚熔說,“我們結婚吧。”尚熔隻是很淡淡地答應了一聲“好吧”,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無驚更無喜。然後,他就讓家裡人去我家提親,這事就定下來了。
婚禮是在2002年底按農村的風俗舉行的,流水席,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很是熱鬧,但我們倆沒有别人新婚的激動。記得婚禮前我對尚熔說:新娘穿婚紗迎賓時,雙手不能空着,你得給我買束花。尚熔說“要花幹嘛”,但看我堅持還是訂了一束花。這算是尚熔唯一一次送花給我吧。
結婚時,尚熔26歲,我才22歲。現在想來,我真是早婚啊,啥也不懂就嫁人了。
公公婆婆太難相處
婚後,我不可避免地遭遇到婆媳問題,但我沒想到,我的公公婆婆是那樣難處。
結婚用的錢都是我和尚熔攢下來的,沒有新房也沒有新家具。娘家給了我幾萬塊錢,并要求婆家一定要給我買套新家具。可公公婆婆隻是把舊家具重新刷了漆,這我也是婚後才知道。不過我誰也沒說,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好好過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結婚後我們一直兩地分居,我住娘家,尚平住單位,隻在周末才一起回婆家。由于不懂避孕,過年期間我便懷孕了。得知這個消息後,當天晚上尚熔一言不發。第二天一早,他對我說:“我們把孩子打了吧。”我很吃驚,但轉念一想,反正我們還年輕,事業又都剛有起色,暫時不要孩子也好。可是公公婆婆聽說之後非常生氣,對我們說,要是打掉孩子,我們兩個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我理解婆婆,決定還是把孩子生下來。可後來婆婆竟然當着我的面說,如果我生了個女兒,他們就離開這個家。
也許就是這樣,我和婆婆的矛盾開始埋下種子。但不管婆婆後來怎麼刁難我,我都沒有跟他們鬧過。
孩子快要出生時,我們又一次去産檢,沒想到醫生說有點問題,需要馬上住院,并要我們先交1000塊錢押金。我們沒想到要住院,身上錢沒帶夠,便立刻打電話給公公婆婆,當時他們住在我們租的房子裡,離醫院不過幾分鐘,可等了一兩個小時還是不見人影。傷心的我便打電話求助媽媽,住得很遠的媽媽轉了三趟車,很晚才到醫院。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婆婆對我經常雞蛋裡頭挑骨頭。這個我還可以忍受,但讓我想不通的是,尚熔總是兩不相幫,我跟他父母的冰火兩重天,他仿佛從沒看到過,也不為所動。我對尚熔說,在公公婆婆面前,即使是他們不對,你都可以說我,可是關上房門,你可以安慰我并肯定我的做法,“因為你是我老公呀”。
說起婆媳這個永不消失的話題,冰娴語氣除了無奈倒沒有什麼怨恨,可她對丈夫的表現明顯不滿,“尚熔夾在中間是不好說什麼,但他也是一個橋梁啊。”
我的婚姻像是一個人在過
結婚以前,我不知道夫妻之事。婚後性生活一直不如意,我原以為是自己身體有問題,直到最近一兩年,我們的婚姻便成為無性婚姻,我才知道,問題出在尚熔身上。有時候我主動要求,他便用嘲笑的口吻說我“鬧貓”,意思是搞不懂我怎麼有這麼大需求。我在這方面本來就很含蓄,經他這麼一說,便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