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本來很有可能象大多數女人一樣成為賢妻良母,誰能想到一連串偶然會造就今天的情況呢。我媽說我命裡注定,就算是吧,反正我看開了,不管命裡碰上什麼倒黴事,我都要高高興興地過這一輩子,但強迫生子的事,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姓名:徐敏
年齡:34歲
職業:某公司财務經理
在春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去了一座馳名的古城散心。國内一家著名的通訊企業正在我住的賓館裡召開持續一周的年度會議,看起來赢利情況不錯,會議組織者除了會議還安排了很多娛樂活動。和我住一個房間的徐敏是該企業某地區分公司的财務經理,她圓臉龐,短發,不修邊幅,人和藹又熱情。在她的邀請下,百無聊賴的我參加了一些他們的娛樂活動,和她也越來越熟。她在床邊的桌上放了一張大笑的小男孩的照片,不用說,肯定是她的兒子。一天晚上,我們躺在床上閑聊,徐敏抱着兒子的照片對我講述了她做單身媽媽的經過,令我吃驚的是,孩子的父親竟是至今未歸案的強奸犯。兩個月後我因采訪任務到了徐敏所在的那個民風淳樸的城市,應她之邀去家裡做客,在單身母親溫馨的屋子裡,可愛的兒子徐佳小鳥似的跑來跑去,笑個不停。
我的一生本來很有可能象大多數女人一樣成為賢妻良母,誰能想到一連串偶然會造就今天的情況呢。我媽說我命裡注定,就算是吧,反正我看開了,不管命裡碰上什麼倒黴事,我都要高高興興地過這一輩子。
我生在一個工人的家庭,我們姐妹三人就我讀到了大學。大學畢業的時候,鄰居給介紹了個男朋友,是農大的碩士,我想讀到研究生的人不會差到哪裡去,他也覺得我一個大學生還不錯,處了半年就結婚了。他沒什麼缺點,就是長得有點矮,跟我差不多的個兒,結婚前我兩個妹妹還為這跟我嘀咕了半天,不過我不看重這些,關鍵人是好人。
我們結婚的時候正趕上兩人單位都沒房子,他家住房條件還不如我家,我兩個妹妹都住到工作單位了,我們就跟我爸媽住在一起,一住就是三年。他是個體貼人兒,家務活搶着幹,哄得我父母挺高興。我倆感情也很好,平日裡無話不談。
我們那地方挺保守的,一般夫妻結婚一兩年就要了孩子,不然會有閑言碎語。可我倆不管這些,想着趁年輕多玩幾年。那時侯都在國營單位,工作輕松,餘暇也多,兩個人學學業務書,看看電影,逛逛公園,小日子挺滋潤的。到第4年,他調到農科院工作,單位分了房,還是大二室,也玩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準備要個孩子。
農科院地兒挺偏,那兒除了田地就是小樹林,可從前沒聽說出過事。他分的房子在緊裡邊,我每天下班從市内做半小時公共車到路邊,還得走十幾分鐘的路回家。有天我加了會兒班,回來時天已擦黑了,我拎着包往家趕,怕他等急了,誰想到走到小樹林就讓人給攔住了,那人勁蠻大,又是夏天,我穿着裙子,連着叫幾聲沒人聽見,歹徒就得了手。真要氣死我了,可打又打不過,我就使勁記住他的樣子,想以後有逮住他的一天。等人跑了,我的腿也軟了,氣歸氣,不知道怎麼面對家人。中國幾千年的貞節觀,影響可大,尤其在我們内陸城市。一開始我想這事先瞞着他吧,可一回家,看到他就委屈的不得了,眼淚嘩嘩地往外流,把他給吓着了,左問右問我就說了,他火冒三丈,拎着菜刀就跑出去,我緊着追,别看他平時脾氣好,惹急了真敢拼命,可哪兒找那人去,我在後邊哭哭啼啼地勸他先回家消消氣,吃了飯再說,他說什麼也别幹了,現在去派出所報案。
派出所的人見我們帶着菜刀去,吓了一跳,等問明白怎麼回事,就做了筆錄,又讓我們去一家醫院檢查。我怎麼就那麼苯呢,楞沒想起來吃緊急避孕藥這回事,也沒人提個醒,光想着得趕緊抓住那小子,恨不能千刀萬剮了他。後來公安局還按我說的畫了個像,到現在幾年了也沒逮住。我知道這不能怪公安局,他們又不能把全中國的人查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