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人:秀麗(化名),女,36歲,工人
當我打電話約秀麗見面時,才知道她是我三年前曾經采訪過的一位傾訴者。一個秋日的黃昏,我趕到了“生活空間”。秀麗正在一個小角落等我,當我走到她面前時,我們都在瞬間認出了對方。隻是她無比憔悴與落寞的樣子,還是讓我的心驚了一下。聯想起三年前,秀麗因為丈夫出軌而來傾訴的事情,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想,秀麗一定又遇到什麼難事了。果不其然,還未開口,秀麗的眼淚已如泉水般湧出——
我給了他一份信任,也給了自己一份希望
3年前,當我發現天浩有外遇後,我非常痛苦。而自從在外面有了新歡以後,天浩對我的态度日漸惡劣,經常惡語相向,甚至是拳打腳踢。我每天忍受着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在萬般痛苦、卻無人能訴的情況下,我撥通了“傾訴預約熱線”,那天,我将心中郁積的痛苦一吐而出。那時,我想到過放棄我和天浩這段千瘡百孔的感情。可是結束一段婚姻談何容易,看看聽話、乖巧的女兒和年邁的雙親,再看看小鳥銜泥般築起的家,我心如刀割,我不忍心就此打破苦心經營了十數年的家。考慮再三,我最終放棄了離婚的念頭。
既然不離婚,我就決定和天浩好好談談,我希望天浩能夠珍惜這個家。那天,或許是我句句泣血般的忠告讓天浩有所觸動吧,他答應我,要善待我和女兒,善待這個家。天浩的一番保證讓我痛哭失聲。我相信了他。以後,我壓抑住自己所有的情緒,盡心盡力地照顧着天浩和女兒。漸漸地,天浩按時回家的天數越來越多,臉上也多了些笑容。從天浩的言行中,我感覺他和那個女人似乎已經斷了,我想,畢竟那樣的露水姻緣,是長不了的。
日子漸漸恢複了平靜,我慶幸着天浩的回歸。半年後,天浩所在的工廠倒閉了。經人介紹,他在一家公司重新謀到了一個職位。我萬萬沒有想到,天浩到了那家公司後,行為又漸漸地不正常起來。他經常以出差、加班為由夜不歸宿,我起了疑心。我想天浩隻是一個臨時聘用人員,領導怎會頻繁安排他出差呢?一天,天浩又打來電話說晚上值班。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去了天浩的公司,天浩正在單位的傳達室坐着。我沒有多說什麼,便回了家。一路上,我責怪自己太多心了,我想,既然天浩已經回頭了,我就應該給予他一份信任。
以後,當天浩再說出差或加班時,我沒有再起過疑心。我給予了天浩一份信任,也給了自己一份希望,我想,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天浩應該懂得珍惜了。當我做着天長地久的美夢時,絕然沒有想到,天浩已經與别的女人暗度陳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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