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染指權、錢交易。健康的性,體現在社會生活上的純潔、崇高的,它既是神聖的無價的生命的組成部分,也是由尊嚴、自愛、善良組成的真善美人格的重要方面。受曆史、文化的某些不良影響,本應美好的兩性關系曆來受到金錢利益和權力體系的莫大幹擾。在以往所謂“明媒正娶”合情合法的婚姻關系中,性往往被“第三者”扭曲,個人意志常不得不服從家族、他人的需求。這種社會環境,扼殺健全的性心理發育,可侃生感情蒼白荒蕪。性一旦納入金錢、權力運籌,強令身心和性當成商品為别人(哪怕是父母)的經濟利益、名譽地位服務,無法體現個人的理想自主,性的健康素質被閹割或被誤用,也就喪失了健康。這種喪失,不一定是他人的意志,也可能是個人的“自由”選擇,如自願賣淫。社會的一些人不平等,不容易保障健康的性,健全的男女,從言語到行動均應竭力抵制權錢的誘惑。
四、接受愛欲導航,創造婚戀幸福,推動社會文明進步。性在人身上,繼承祖先的遺傳,依生物學上的合目的性存在用于繁衍後代服務,基本成分是生物性的。人若單純依從生物的性,很易在紛繁的社會事務活動中迷失方向,故必須在感情生活中尋找到一個最可靠、最純潔的伴侶,他(她)便是愛人。相互平等的身份,純粹的情操,傾心持久的愛慕共同生活。健康的性因而必須有愛滋養、維護,找不到可靠的愛情,性便是孤零零的存在物。
性所以同愛有機地關聯在一起,重要的一點也是為健康的身心服務。語言學上愛情即指性愛,“性”隐逸,不光是因為羞澀、避諱,還因為愛或愛欲可以充當性需求發言人的角色。性是來自後方的沖動,愛則是來自前方的呼喚。缺乏愛的呼喚,性就會任憑沖動而迷失方向。人類在兩性關系中能比動物優越,體現人性特質,也隻是因為有愛欲的導航。幸福美滿的婚戀生活,是性欲在愛欲導航下實現。兩性世界的和諧,性文明的締建,取決于全社會的成員在多大程度上珍視健康的性。弗洛伊德站在純生物學的立場,認為社會發展、進步,使人類的性愈來愈受到外界壓抑,因而造成一系列精神疾患,這一觀點鑄成大錯。當代精神醫學上分列的幾百種疾患,極少有性壓抑緻因。現代人感受到的性壓抑,僅是動物性需求中的壓抑,因為無愛之性是健全的社會與人格所否定的,無愛之性是不健康的性。弗洛伊德的理論用性取代愛,是一種逆性文明的邏輯。恩格斯認為現代的性愛,是晚至中世紀的“騎士之愛”才出現。愛情絕對不是我們祖先所熟悉、使用的字眼,古人也沒有性健康概念和健康的性的讨論。健康的性,是文明人類在理想的兩性相處中規約、認定的,它的涵義非常豐富,有待我們努力開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