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蘭花指,“舞台上”劃出心底欲望
那天,我正在客廳裡起勁地“排練”《沙家浜》中《智鬥》一折,一會兒演刁德一,一會兒演胡傳魁,一會兒又扮演起阿慶嫂。真是忙了個熱汗淋淋、東倒西歪,過足了戲瘾。正在這時,吱扭一聲,門被推開了,洗完澡回到家的妻子一進門就喊:“當家的,在屋裡咿呀鬼叫地幹什麼呢!定好10點和我一塊逛街去,莫非你要說話不算數?”瞧見妻子滿臉的不快,我這才想到了自己的承諾,匆忙來了句戲詞:娘子,小生這廂賠禮了!锵锵锵……誰知一時心慌,竟把這句本應字正腔圓的“老調調”,哼唧成了家鄉土話與戲曲行腔相結合,男不男、女不女、生不生、熟不熟的雜化味,惹得老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萬萬料想不到,本來因為苦悶想唱兩句散散心的我,卻一不小心把妻子拉上了“戲船”。那天,吃過晚飯,我難掩“戲瘾”,第一次在家唱開了“大”戲。我脖子上搭一條白毛巾,穿了一身舊的學生裝,剪了一個小平頭,開啟了“雜貨鋪”——自己一個人演開了《朝陽溝》。一會是粗腔大嗓的栓保,一會是細聲細氣的銀環,一會又是風風火火的二大媽……一出著名的河南現代豫劇,讓我忙了個不亦樂乎。妻子在旁邊一會嘎嘎笑得像個鴨子,一會又東施效颦地學上一段。雖然,初次家庭大戲沒有唱出有闆有眼的腔調來,但卻收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的嗓子有圓潤的行腔,适合唱旦角;嗓音渾厚磁性的妻子,演起老生來,除了個别地方需要打磨外,整個就是上天派到我身邊來的“戲精”。
我一時興(性)起,竟借機吃起了妻子的“豆腐”。扭着麻花步,舞着蘭花指,曼妙的指尖擋不住“誘惑”似的,好幾次劃過妻子高聳的乳峰,她一副嬌羞的模樣,一邊“推阻”着我,一邊反複領悟我教她舞“蘭花指”的要領。眼看折子戲教得差不多了,她也練習得大汗淋淋,滿臉绯紅。我的言傳身教加以恰到好處的不斷“挑逗”,又喚回了妻子少女般的春情。借着幽暗的燈光,在“戲如人,人唱戲”的氛圍中,我與妻子水到渠成地扭成了一團,心底的欲望,被蘭花指和圓潤唱腔引燃起來了,霎時間,身體的戰栗和性愛的美妙,好像讓我們又重回新婚之夜……
妻子的藝術細胞一旦得以釋放,尤其受我“煽動”,她那優秀的唱戲素質被“挖掘”出來,即使在“大姨媽”大駕光臨的日子,也樂颠颠地給我跑開了龍套,并調侃“娘兒們出馬,一個頂倆兒”,“頂角”般地與我展開“角逐”。絕頂聰明的她,在覺得我的戲活和身法江郎才盡時,硬“逼”我帶她到市藝術團拜師學藝。東奔西走,找票友,找專業人士……夫妻倆竟把一出夫妻版的《蘇三起解》唱得有闆有眼,還到市電視台露了一小臉。穿上寬大的袍服,妻子渾厚的唱腔在排練廳回響時,我這才竊喜,娶了個“戲精”老婆,真是心裡美啊!這種“美”讓我每每回到家,幫妻子試戲服、切磋戲詞時,忘情“入戲”的我,總愛借機演繹一些張生調戲崔莺莺,梁山伯抱抱祝英台的情色場景……這一摟一抱、一挑一逗中,妻子總嘴硬心甜地跳進我給她設的性愛陷阱中。那曾經讓我擔心的“雞肋”,也被妻子一句“老公,你啥時候又變成能調動千軍萬馬的周公瑾了,我可不是你的小喬喲……”給徹底消融了。
我慨歎,有戲牽引,不僅唱出個光鮮明亮的“戲子”老婆,全家的生活還被調劑得舒适得體,更重要的是,在享用夫妻“春色”中,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
“例行公事”,性愛難以出新版
本來,企業合并那些煩瑣而複雜的準備工作就讓人心焦,哪知道還“雪上加霜”——老人和孩子又出了問題。因此,作為一家之主的我,主要負責搶救突然身患心肌梗死的嶽母,找專家、請教授,總算把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妻子除了奔波醫院外,還要不斷被老師“請”到學校,處理“惹禍精”兒子遺留的一些善後工作……
等這一切都處理完畢,風平浪靜之後,我們這才想到,多日未光顧的性生活應該“複習”一下了。妻子感念我裡裡外外一把好手,“救活”了她的母親,還是那麼柔情地任我撫弄她雪白的胴體。而我覺得,妻子作為一名工程師,又是孩子的直接“老師”,更是讓我親也親不夠。我說,你上邊,她就上邊;你下邊,她就下邊……還是那套熟得不能再熟的做愛“流程”。雖然親切熟練,也不生澀,但絕沒有一點“創新”的意念,實在難以達到性愛的高潮,就像一日三餐,“波瀾”不起。做愛的次數,在“例行公事”中呈遞減趨勢,到了最後,竟變成可有可無的生活點綴。直到有一次,我們倆又一次“複習”完功課後,妻子幽幽地對我說:“親愛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怎麼好久不見你當初的雄風了呢?”黑暗中我抿抿嘴唇:“哪能呢?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有‘新鮮感’了?而你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女嬌娃了……”